“大佬,天氣這麼冷,我又不會水,跳下去死路一條呀!”阿仁還在求饒。
“跳!”帶頭的人重重一推阿仁同伴,那人尖叫着落下水,噗通一聲重重砸入水中。
衆人又準備推阿仁入水。
“大佬,饒了我吧~”阿仁陪笑,對方卻不依不饒。
眼看阿仁就要被推入水中,廖凡朝人羣大吼一聲:“嘿!“
人羣被廖凡喊聲吸引,同時轉過頭,帶頭的抓住阿仁衣袖,朝廖凡喊問:“什麼人?“
“天這麼冷!他誠心求饒,不如放了他咯!”廖凡雙手插進兜裡,哈出一口白霧,溫度低微,推入水中不死也要凍傷。
“你算哪根蔥?!”帶頭人放下阿仁,他頭上一圈麻癩的頭皮,特徵極爲顯著。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俠客而已。”廖凡隨口胡說。
“呵!俠客還是旱鴨子,待會就知道咯,把他抓過來!一併丟下去!”帶頭的癩子招呼下人。
廖凡數清對方人數,一共十三人,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棍子刀具,憑黃金格鬥能力,或許可以與混混們一戰。
阿仁見來者居然是廖凡,朝廖凡喊道:“別逞英雄了,跑吧!”趁衆人注意力都放在廖凡身上,阿仁從橋欄上跳下來,往橋頭方向跑去。
沒想到阿仁這麼不講義氣,癩子一羣人並沒有再去管逃跑的阿仁,反而轉移目標,團團將廖凡圍住。
廖凡笑道:“這麼多人對付我一個,不公平吧?”
“公平?跟爺講公平?開玩笑呢!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癩子撓了撓頭皮,嗤笑道。
衆人齊齊鬨笑。
“老樣子,站上去,跳下水,一切既往不咎。”癩子道。
廖凡指了指阿仁逃跑的方向:“那傢伙跑了,你們怎麼不追?”
“那傢伙太慫了,沒意思,好久沒見過你這種英雄氣概的漢子,想和你玩玩。”癩子嘲諷。
“給我杆武器啦,單槍匹馬連武器都沒有,怎麼玩?”廖凡無力的搖搖頭。
癩子咧嘴笑起來,他的牙齒無比凌亂,門牙上還有一塊菜葉,癩子不以爲然,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手下遞給廖凡一杆鏽跡斑斑的水管。
廖凡忍不住吐槽道:“用完了得去打破傷風?”
癩子不耐煩的道:“要就拿!不要就跳!別他媽廢話!”
廖凡擺擺手:“算了,謝謝你們好意,我不用武器,節約時間,一起上吧。”
“裝咩呀!比我還能裝!”癩子非常生氣,正準備大喊所有人齊上,好好教訓廖凡一頓,剛剛跑開的阿仁居然從橋頭折返回來,手裡舉着一把槍對準人羣:“不怕死就站在原地!“
癩子回頭看見舉着槍的阿仁,忍不住嘲諷大笑:“幹咩!七寶街買的玩槍就夠膽嚇我?當阿爺嚇大的?”
阿仁舉槍對準半空,砰砰連射兩發。
癩子的手下緊張的道:“大佬,是真槍。”
“是真槍還呆着搞咩!走吖!”癩子嚇得屁滾尿流,倉皇而逃。
原本氣勢洶洶的癩子一羣人瞬間沒有了蹤影,阿仁收好槍後笑道:“阿sir,多虧了你呀,感激不盡。”
“這是怎麼回事?”廖凡好奇的問,阿仁沒有隱瞞:“我被派來收保護費,沒想到遇到這羣撲街。”
“收保護費?這種活還要你親自幹?怎麼不去找你哥倪孝?”從無間道劇情上來講,阿仁親哥正是港城黑產大佬倪孝,此時的阿仁應該跟着倪孝纔對,怎麼阿仁還在這兒苦逼的收保護費。
“你倒是把我底細摸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今天你身邊跟了個靚妹,我還真懷疑你是個死基佬喜歡我。”阿仁打趣說。
“我以爲你要跑路。”廖凡指了指阿仁逃跑的方向。
“害!去拿槍,實不相瞞,本來黃志成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接近我哥,誰知道兩夥人馬太忙,都沒空理我。”阿仁略帶悲涼的道:“所以只能自己瞎折騰,都快忘了自己是差人。”
“倪孝很忙?”廖凡隱約抓住點什麼。
“倪孝想要洗白自己,參政呀。”阿仁對親哥一點也沒有口語尊敬。
遠處一道溼淋淋的人影踉踉蹌蹌走來,是剛剛阿仁跳河的同伴,阿仁看到來人後立馬閉口,告辭道:“今天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廖凡點點頭,望着阿仁扶起同伴遠去。
——
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四點,葉訓婉壓根沒有醒過,保持着廖凡離開後的睡覺姿勢,廖凡無比睏倦,躡手躡腳走到地鋪上,栽頭就睡。
一覺醒來,陽光普照房間,廖凡伸個懶腰坐起來,發現葉訓婉早就起牀,眼眶紅潤的坐在窗邊看報紙。
廖凡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葉訓婉面色凝重,沒有回答。
廖凡感覺葉訓婉心情不是很好,他走到葉訓婉身後,看到葉訓婉手上報紙。
【猖狂!失蹤警員屍首丟至中區警署,三名警員無一倖免】
看到這則標題,廖凡心中咯噔一響,標題旁邊赫然醒目的是張彪三人寸照。
葉訓婉狠狠捏緊拳頭,手指攥的咯咯作響,她表情悲憤,怒罵道:“我定要讓韓深血債血償。”
這三人都是葉訓婉的老部下,廖凡知道葉訓婉難過,他拍拍葉訓婉肩膀,想了想後道:“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韓深殺了他們。”
“昨天龍弟說過了!是韓深偷走了衝鋒車!”葉訓婉肯定得道。
“我想了很久,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韓深這麼做也太猖狂了,他圖什麼?”廖凡轉移葉訓婉注意力:“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背後原因,才能替張彪三人報仇。”
葉訓婉面目清冷:“不管是誰,我都要把這件事查清楚,給張彪三人交代!”
“準備下,我們去找黃志成。”廖凡說。
葉訓婉奇怪的問:“不怕被廉政公署的人看到?”
“私下聊聊,不被發現。”廖凡一邊說一邊給黃志成發去短信。
“我要見你,有關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