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作爲被告人入場,原告則是三名警務處代表,代表們身着警裝,從他們警銜上可以看出最小警銜是個警司,他們盯着廖凡,廖凡並不認識這三人,看來是總督派來的人選。
今天的法院內座無虛席,不少人前來旁聽,就連極客與鄭宇也參與其中,阿仁不知什麼時候偷偷進入法院,坐在最後一排無人發現。
李安晴得到廖凡今日開庭消息,簡單化了個妝,出門時她沒穿旗袍,身着一件簡單的牛皮外套,大長腿上套着藍色牛仔褲,港風十足,同樣也來參加廖凡的開庭審判,只是到達大法院後已經沒有了座位,李安晴只好遠遠站立。
庭審時間已到,主持本次審理的法官高坐審判席位上,他敲了敲錘子:“簡單講解本庭規則,嚴禁嬉戲打鬧,保證本次審判公證嚴肅,下面由書記員爲大家講解細緻規則。”
廖凡站立被告席位上,書記員宣讀完規則後,邀請律師出場。
羅子豪作爲廖凡的辯護律師走出,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廖凡身邊。
葉父坐在審判席上,他並沒有仔細閱讀本次庭審參與人員,畢竟他只要跟着審判長進行表決就行,等律師出場,葉父沒想到辯護律師居然是他熟悉的人:羅子豪。
葉父瞪大眼睛,在法庭內搜索,果然看到自己女兒葉訓婉與黃志成坐在一起。
明明已經警告過葉訓婉和黃志成等人保持距離!沒想到葉訓婉還和他們混在一起,看這架勢葉訓婉明顯站在廖凡一方,葉父大爲惱火,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死死盯着羅子豪,葉訓婉不懂事就算了,沒想到羅子豪也瞎摻和。
羅子豪感受到葉父的目光,他低着頭,不敢往葉父所在方向看,有意避讓。
“庭審即將開始,雙方律師就位,法庭莊 嚴,禁止出入。”書記員宣告後,轉頭對法官點點頭。
繁瑣的法庭審議程序,法官一一讀出警務處指控:“警務處立案審查後,指控實習警員廖凡涉黑、殺人、蔑視港城法律、非法持有武器、鬥毆、身爲公務人員知法犯法......”
廖凡無所謂的聽着。
宣讀結束後,書記員起身:“現在進入辯護階段,原告與被告是否指認法官迴避?”
警務處的代表搖搖頭,廖凡同樣也搖搖頭。
因爲要求此次審判,必須在外人目光中表現出其公正性,因此允許自由辯護。
首先是警務處的原告律師向衆人展示證據:“這些是我們警務處收集來的資料,廖凡曾加入三合會,成爲韓深手下,在皇家警察學院學習後,畢業進入中區警署擔任實習警員,但是在這過程中,廖凡殺害三名警員,分別是警員張彪,警員陸虎,便衣劉忙。”
有人將證據呈交法官瀏覽。
“咳咳。”輪到羅子豪開口:“被告方也有證據,中區警署黃志成查出三名警員並不是廖凡所殺,從三名警員中槍後的子彈與畫面中廖凡所持武器對比,廖凡是無辜的,通過外號黑鴉的臥底自首聲明,黑鴉殺害三名軍裝!請法官查看我的證據資料。”羅子豪從兜裡拿出中區警署的調查資料,由專人遞交給法官。
法官們接過證據後,審判長敲了敲錘子:“暫時休庭,四十分鐘後開庭。”他們要確認證據的真實性。
黃志成看到法庭情況,他篤定的對身邊葉訓婉說:“警務處接下來肯定要以廖凡加入三合會,帶有目的進入警署來進行指控。”
葉訓婉同樣迴應:“廖凡早就想到了。”
“廖凡贏定了。”黃志成笑着,結局已經可以預見。
四十分鐘後,第二場庭審繼續開庭,審判長敲敲錘子道:“我們已經確認過相關證據,中區警署提供證據屬實,現大法院撤銷對廖凡故意殺人的指控,警務處改變申訴,要求審理廖凡涉黑、非法持有武器等案件。”
葉父深知,雖然今天的審理強調保持公平公正,但是嚶國人還是不想讓廖凡無罪走出法院。
所以必須從其它地方宣判廖凡有罪。
針對廖凡的重點果然如此,羅子豪昨天聽過廖凡對自己提醒,早有準備站出來,義正言辭且自信的道:“尊敬的各位審判員,作爲廖凡的辯護律師,我有條件詢問原告一個問題,何爲涉黑?是否加入涉黑團體就是涉黑?如果這樣被稱作涉黑的話,臥底是否也涉黑呢?”
原告律師站出來迴應:“被告律師是在偷換概念,廖凡在韓深的指示下帶着不純潔的目的進入中區警署,這就是涉黑!”
“那好!這幾天的新聞相信大家也知道了,被告人父親自稱因爲拖欠賭債,不得已將大兒交給三合會韓深!廖凡本身並不自願,這在港城法律上,被定性爲受他人脅迫,廖凡受韓深脅迫才加入三合會!”羅子豪毫不猶豫的朗聲道。
雖然規定旁聽觀衆不得發言,但是旁聽席上還是不斷傳來肯定的聲音。
“安靜安靜!”審判長不得已敲擊桌面維持秩序。
“廖凡爲家庭,是孝子!是好哥哥,只是他成爲警察的方式過於極端而已。”羅子豪轉頭對旁聽席衆人說。
“現在警務處內,有人通過走後門成爲警察,有人作弊賄賂成爲警察,如果非要這樣定罪,是不是非要把全港城警員讓廉政公署查個遍?”羅子豪聲勢宏大,原告律師愣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咔嚓咔嚓,外媒記者不斷拍攝照片。
原告律師想想後反駁:“就算廖凡是被逼,他在韓深指示下加入中區警署,誰敢肯定他沒有向韓深泄露過警署消息?廖凡將槍口對準自己兄弟,如果黑鴉不出現,會不會廖凡就開槍了?!”原告律師也有準備,他咄咄逼人的詢問。
羅子豪笑道:“根據中區警司黃志成證明,廖凡沒有任何泄密情況,審判長,我申請傳喚證人上臺。”
審判長敲敲錘子:“允許。”
“徐客,代號黑鴉,他能夠證明當晚發生的事情!”羅子豪道。
被一羣差人帶到證人席上,黑鴉戴着手銬被送出,他路過時對被告席上的廖凡笑笑。
廖凡同樣報以微笑。
黑鴉站在證人席上立誓,保證所有一切屬實,原告律師見狀後卻立刻道:“法官,我聽說黑鴉目前身份尚未確定,他是倪孝的人,他說的話怎麼可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