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獨扶着完顏亮在牀邊,灌藥,掐人中,廢了半晌的力氣,他焦急的問我:“怎麼還不醒?”
我冷笑:“都說了不是毒藥是麻藥,他這種小身板——嬌貴養出來的,沒那麼好的體力醒過來,再來半盞茶的應該就能轉醒!”
半盞茶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沈雲獨還是頗爲責備的睇我一眼,說好了不傷人的……
我也過意不去:在乎你的弟弟去吧,躺一起兄弟基情去吧,晚上別爬我的牀了!
至少身邊還有一個藉口可以走開,我在乎的……是她!
穿着素衣披着長髮的女人,我跟在她的背後——從我們進了屋子,她不關心暈了的男人,她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什麼,然後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摸一摸桌上的杯具茶壺,再摸一摸綠色的盆栽,覺得很好玩,折斷了枝椏在自己手裡剝着葉子,剝得光禿禿的。
“迦兒……你是迦兒嗎?”
她不說話,手裡的鐐銬叮叮噹噹作響。我擡手摸了過去——
黑衣侍衛長跟了過來,他對我道:“讓夫人見笑了,小王妃的意識……不清醒。”
“不清醒?”也就是說……瘋子嗎?“不清醒拷着她做什麼!放開!”
侍衛長埋着頭,像是在尷尬的笑笑,我的命令居然應了。他鬆了女人的束縛,又轉向我,低沉的聲音說着:“有勞閣主把脈看看……敬王爺想請紅閣閣主治好小王妃的這病。”
“你家小王爺……看着很喜歡她。”
對,那麼關愛的摟抱呵護。
很難想象完顏亮小小年紀還懂憐香惜*潢色小說?都市小說玉——並且是對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我擡手,拉住了女人的手,她頓了頓,擡起美麗的眼睛看我,應該也是漂亮的容貌,可惜面容憔悴……比我想象中的更差。
我張了張嘴,問她:“你……還認得我嗎?”
“你……是誰?”
又來了,和記憶裡一樣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記憶裡的身影無法交疊在一起,唯有聲音是正確的!
我笑着搖搖頭:“我不記得了——我被山澗的獵戶救了,身上只有這塊腰牌,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用了上面的名字。”腰帶上纏着的兩塊,我扯了下來都遞去給她看,想用這東西喚醒她的記憶。本站永久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