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兒抿脣笑:“知道……我想點解脫……我以爲你死了,等了你好多年,你總不來……我心灰意冷,在敬王府裡裝瘋子,等着等着……竟是等來了你的消息,我震斷了門上的鐵鎖……我想你……綿芯……我是不是……不能活很久了?”
我抱着她搖搖頭:“不會……我救你,我想辦法救你……”
她湊過來和我抱在一起:“嗯……我知道綿芯會救我的,我相信你。綿芯不會丟下我的……”
說話間,一陣陣的呼喚,還有唐宙和寧葉——應該是雲獨把那番動靜告訴了衆人,大家都找下來了。
——紅錦、紅錦、紅錦。
迦兒聽着,她不覺得彆扭。
“好聽……他們在喊我。”
我撫着她睡着的意識,“不……那是在喊我。”
女人的手指扣上了我的五指,拉扯中,銀鈴響動:“這也是天意……綿芯就是紅錦,紅錦就是迦兒……綿芯和迦兒永遠都是在一起的,沒有人可以拆開我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她說着,心口忍不住的疼,一個喘息,人跟着昏了過去。
昔日的殺手公主,今日落魄的迦兒……
心裡酸溜溜的,真好……我找到你了,我可以把自己擺正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兩個大男人同樣的姿勢站在窗前好久:抱着雙臂,沒有緊皺,用他們自己審視的目光去打量牀上昏睡着的人。
“她就是山裡和你一起長大的?”唐宙的熊貓眼眨與不眨都一樣,他最先打破屋裡的沉默氣氛。
我撥着銀針,看他們一眼:“是,我確定。”
“她就是‘段紅錦’?那個完顏少迦,雪溯公主?”又是唐宙說的,他瞟着身邊一動不動的沈雲獨,像是故意說這番話,“這是見鬼的好身手,從高處掉下,又從下面的屋子鑽入——還帶着你呢,簡直是在玩命。”
露在錦被上的手臂,依稀可以看到紅紅紫紫的痕跡。
唐宙大男人一個,自來豪放的他不拘泥於男女授受不親,他看到了女人手上的傷痕,唐宙摩挲着下顎納悶:“好一個高手,卻被敬王府關着,還不逃,喜歡被虐麼?你看看這傷,一塊一塊的。”本站永久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