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獨心裡清楚:因爲他聽到廊下怪異的動靜,等出來時就看到了辛昆也站在和我同樣的地方。
我氣得跺腳!
“那個流氓王八蛋!居然跑來偷看我睡覺!”
被捅破的窗戶紙,可以看到我牀上凌亂的被褥和輕紗幔帳——
我轉身看向他求證:“他看了多久?”
沈雲獨一張萬年不動的冰霜臉:“有一會兒了。”至少他出門看到的時候,有個男人淌了一地的口水,蹲在窗戶邊被他當場逮住,纔有了辛昆惱羞成怒的大罵。
“你你你——”我指着他,“你這算什麼侍衛!有人偷看我睡覺,你不盡責,你好意思說有一會兒了??”
沈雲獨一聳肩,他倒是振振有詞:“不盡責?我若不出來,他八成已經進了你的屋子,然後會發生什麼事?你說我有沒有盡責?”
“你——你你——”
我搓着發汗的臂膀!
真是便宜了辛昆的狗眼——
“我的雪紗……”
“不還了!”我氣惱的駁回了他的話,想也不想,“想要回你的東西啊!你給我做侍衛做到滿意爲止!這算扣你的工錢!”
沈雲獨動了動嘴皮,“啪”一聲,屋門又合上了!
他沒來敲門,也沒硬闖,屋外一時間沒有動靜。
後來是阿木回來了,他看到廊外站着的人,驚訝道:“你怎麼起來了?內傷不礙事了?”
沈雲獨看了看緊閉的門扉:“換班,你來吧。”
辛昆說的,和謙王料想的一樣——
那日午後,是亞維將軍請我過去的:九王爺段東復來了,克倫老將軍也來了,他們是來探望受傷的段綿愛,又是段綿愛說起我的存在。他只說讓父王和老將軍見見一位老朋友。
等我進了花廳,坐着的兩位不禁站起了身。
“你……你是……”
段綿愛笑着走來,他摟着我上前,逼我過去給兩位看個清楚。
段綿愛拍了拍我的小臉,“紅錦,來見過父王和克倫。”
古代的禮儀,我懂的那套就是賀子奚教我的,彎下膝蓋,結實的給九王爺拜了一下。
“紅錦見過九王爺。”如此大禮,九王爺愣愣的看我。
他的記憶裡冒起了那天的相似:“你…你……你是紅錦?那個……帶着面紗的小丫頭?”
“可不是嗎?我把她的臉醫好了——和孃親一模一樣的容貌。”謙王很得意,但是他扯上我的胳膊,立刻拉起了我,“喊他父王!”
“呃……”我爲難的看了看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