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都是在嚴寒中練出來的好體魄,個個摩拳擦掌等着大幹一場!這麼好的機會,還請皇上莫再猶豫,此刻□□大遼乃是最佳時機!”
“臣弟有事啓奏。”年輕的敬王爺含着笑臉,有條不紊的說着,“老遼王剛剛駕崩,新王繼位不久——遼皇室的幾位王爺大臣都是對新王不滿的,只因爲過世的老遼王看上了耶律延禧那個有出息的兒子,老皇帝是本着傳位給小孫子才選了現在的新皇上,嚴律延禧沒那個份量君臨天下,趁着他們朝綱紊亂,此乃伐遼的大好時機。”
四年的風霜,在老皇上的耳鬢添了一道白色的鬢髮,老皇上支着頭,用潛藏忌憚的目光盯着下面的那位:
敬王爺,這一年來在朝中踊躍的年輕男人,事事出類拔萃。
倘若說南國大理家的九王爺功高蓋主,那麼他們大金國的這位敬王爺也是一樣的道理。
都是仰着頭,巴望着他的座下皇位。
老頭兒算到更精明:“此戰伐遼,皇弟有幾分把握?”
“臣弟定不負皇上期望,誅殺遼王遼王耶律延禧——誅殺其太子,將遼狗斬盡殺絕!還我大金國威武!”
老皇帝支着頭,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麼不可一世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討厭——
不過,有人願意殺在前面給當先鋒,他有什麼理由不用這枚送上門的棋子?
“既然敬王有十足的把握,朕就批了這道摺子,準你領兵伐遼,只許勝,不許敗——若是有什麼閃失……”老皇帝把尾音拖得長長的,他不想說出來,做壞人。
年輕的敬王爺微微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有着絕對的自信:“倘若兵敗,臣弟甘願受罰,此戰必不辱皇上聖恩。”
大人們在朝堂上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她和身邊的小奴婢正在廊下受着冷風,外面紛紛揚揚的白雪調皮的跳進來,跳在她的發上,頑劣的不融化。
小婢女和她年紀差不多,凍得手腳冰冷,顧不得禮數了,她擡手呵着熱氣:“公主,宣兒好冷。公主怎麼不進朝堂,公主爲什麼要在外面……”她每說一句,聲音就顫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