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來自宮裡宮外的親貴,去了二樓的雅間,花天酒地的撞酒、高聲說笑,桌臺上的酒香菜香跟着飄出來。
吵得底下平民百姓就餐的很不爽!
他們聽到鄰座有人在說話:
“九王爺不在城裡,幾位王爺還真是不安分,一天換一個酒家消遣作樂……”
“豈止是作樂,他們是在賭噩耗呢。”
“什麼噩耗?”
“當然是上了戰場的九王爺和小世子,都是一個皇朝的皇親國戚,九王爺打勝仗是給大理開疆擴土,多的是功勞苦勞,這些紈絝子弟倒好,拿人家大將軍王爺的性命來賭玩鬧,這九王爺打輸了,他們能什麼好處?”
“噓,別說了,那是他們朝中自己的事情,我們這些老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倒不如讓九王爺有一番作爲,我們百姓好安生。”
“啊……你是說……等九王爺做什麼皇……”
“噓,別說,要殺頭的,我們心裡懂就行了!”
“倒是虎父無犬子,九王爺的世子勝過他的親爹,比錦王爺有出息,小小年紀已經上戰場去打仗,以前九王爺有個兄弟相幫,如今兄弟的兒子又幫他完成大業。”
“小世子才十二十三的年紀吧,那麼小——去打仗危險麼?”
客人們私下的討論,卻把某一桌有人掉了酒盅的聲音掩蓋……
小二很機靈,恰好看到了,他拿着長巾子幫着把桌沿上的酒水擦乾淨,彎腰拾起了地上的碎片:“客官,再給你備一個酒盅,您且等着。”
他的臉色……已是冰霜白雪的慘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自己忍痛讓出去的兒子,果然……是被段東復帶去了戰場,那樣的風沙和艱苦是他經歷過的,他難以想象,綿愛小小的年紀……能挺過那段艱苦日子嗎?
亂想,引發心裡很多很多的擔心憂慮。
小二是什麼時候把酒盅放到他手邊的……他不知道。
無力搭在桌沿的手……那五指在發顫!
男人的異樣,她怎會不知?
那些人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反而是錦秀這樣的反常,嚇到了小小的綿芯,小丫頭仰起頭,用碧汪汪的藍紫幽眸凝視孃親:爹爹怎麼了?
她摸了摸孩子,示意綿芯別擡頭,乖乖悶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