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舊還在下着,若雨撐着傘走了出去,或許是因爲下雪的緣故,街上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幾個匆匆的行人。
她徒步來到相府,去發現,門匾上沒有相府二字了,奇怪的是,他們家的大門居然是敞開的。
若雨走上臺階,將傘收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然後趴在門上朝裡看,看上去他們似乎都還挺好的,沒有什麼事。
但是,一個蒙着眼睛的陌生男子進入到了若雨的視線中。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許是他們的朋友吧,可他爲什麼蒙着眼睛呢?難不成是有眼疾?
若雨一個在門口瞎想着,但是這個少年也真的是太好看了,本來在她看來,男子駱淮卿就已經很好看了,沒想到還有能與駱淮卿媲美的男子。
即使他蒙上了眼睛,也擋不住他那帥氣臉,可惜,自己以後和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接觸了吧。
想到這裡,若雨低下了頭,轉身離開了。
其實,剛剛石頭已經注意到在門口的若雨了,只是他沒有叫出來,因爲他覺得如果若雨真的想和大家坦誠相見的話,也不會一個人偷偷的在門邊看了。
右相府:
本來,以爲這一次駱淮卿必死無疑了,沒想到他竟好好的活下來了,關鍵還被放出了地牢。
許澤烜此刻也在右相的府上,要說駱淮卿活下來的這件事,他是最氣得,沒有想過他會活下來。
“殿下,陛下那日召你進宮,到底說了些什麼?”右相不理解駱淮卿還活着的事,所以纔想知道那日三皇子到底和聖上說了什麼。
“一開始,父皇問我徐仰豐的事,問我他讀過書嗎?又讀過哪些書,最後才問起我關於駱淮卿的事……”說道這裡,他的聲音突然變小了。
因爲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殿下,怎麼了嗎?”看着許澤烜有些呆滯的問。
直接許澤烜突然站起來說:“父皇根本就不想殺他,一直想讓我鬆口,可惜我當時沒有聽出來,他一直在強調駱淮卿是有功勞在身的人。”
這樣一來,事情瞬間就明朗了,但是駱淮卿現在既然活了下來就不能再動他了,如果動了他就避免不了引人懷疑。
“殿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右相爲許澤烜出着主意。
“什麼事?”
“左相位置上的權利,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陛下是不會再挑選一個人來坐上左相的位置了,也沒有人有能力坐上,那這個位置就空置了下來,職位可以控制,但權利不能空置,所以,最好將左相位置上的權利攬到我們自己的手裡。”右相仔細的爲許澤烜分析着。
許澤烜也聽進去了,心中決定要將左相的權利攬到自己的手中。
沒幾日,許澤烜在衆人下朝後與聖上說起了這件事。
“那你又合適的人選嗎?”聖上問許澤烜。
“無人,但兒臣願意斗膽一試。”許澤烜這個人在他的面前向來時沒什麼野心的,人也窩囊。
關於左相要做的事,或許他是真的能行吧,在聖上的心裡,只要左相的權利不落到右相的手中就好。
他思考了一會兒這件事,便輕鬆地同意了這件事……
再過去幾日就春節,家家戶戶都忙了起來,只有駱淮卿依舊還是閒着的。
“明日,你就可以拆紗布了。”駱淮卿對藺伯軒說。
藺伯軒開心的點點頭,自己的時間終於不再是一片黑色了,可也再次見到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了,也可以看看陪伴着自己的這些模樣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伯軒,你在這邊過了春節再做打算吧。”駱淮卿建議着。
“駱公子, 我能跟着你嗎?我現在早就是孤身一身了,我可以爲你做事的。”這句話,藺伯軒時發自肺腑說的。
石頭以爲他這是在和自己搶活幹,立馬站出來說:“事情都你做了,那我做什麼?我們公子也不喜熱鬧,所以你不用爲他做事的。”
“石頭。”駱淮卿衝他搖搖頭,讓他別這樣。
其實,駱淮卿也是可以收留他的,只是他是揚州的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帝京的生活。
想到這,他開口問道:“你能適應現在帝京的生活嗎?”
“可以的啊,我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的地方。”藺伯軒開心的回答着。
“好,那你就留下吧。”駱淮卿淡淡的回答。
雖然自己不喜熱鬧,但是就自己和石頭兩個人,未免也太冷清了些,多一個人也多一些生氣,這是好的。
再說,就要過除夕了,怎麼能讓家裡就兩人呢?花昭又不會來。
花昭偷偷的出去了幾日,沒想到才幾次就被自己的母親給抓包了。
“你就這麼做坐不住嗎?還偷偷跑出去。”
面對趙氏的質問,花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自己確實坐不住。
“娘,我在家裡也沒有事情做啊。”花昭撓撓頭回答。
“那家的人怎麼坐得住呀?你也學學女紅之類的事啊。”趙氏口中的那家就是花顏。
花顏她喜歡女紅插花之類的事,自己卻一點也不喜歡,她也不想和花顏一樣,整日抱着一個東西在那裡繡,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繡的。
“我對那些東西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有興趣,再說了,你們就是嫌棄駱淮卿現在沒落了纔不讓我出去的。”花昭直接明目張膽的說。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趙氏不讓她胡說。
花昭剛想要反駁,在門口守門的小廝就給花昭送來一封信,並說:“小姐,這是三皇子的人送來的。”
趙氏很不解的看着花昭,她不是早就逃婚了嗎?怎麼還和他又聯繫呢?這還送信過來了?
“你怎麼回事?怎麼還聯繫呢?”趙氏驚訝的問。
“鬼知道他抽什麼風?”花昭很無語,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死纏爛打的渣男呢。
她無奈的拆開信封,只見裡面寫着:明日申時,清湖亭,等你。
花昭現在特別的無語,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