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伯軒被駱淮卿的這個舉動嚇到了,捂住雙眼,立馬往後退了幾步,不明所以的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看着藺伯軒滿臉驚恐的樣子,駱淮卿連忙解釋說:“我能醫治。”
這個時候,花昭也上前解釋着:“是的,你知道在帝京的神醫聖手,時惜公子嗎?”
駱淮卿看着花昭,她這是要把自己的身份說給這個人知道嗎?
聽到時惜公子這四個字的時候,藺伯軒放下了捂住雙眼的手,說:“我知道他,他的名氣早已傳遍整個長翼國了,但是,他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你面前的這位公子就是時惜公子,也只有他能治好你的眼睛。”花昭對藺伯軒解釋着。
駱淮卿呆住了,她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眼前的這個人。
一聽他就是時惜公子,藺伯軒直接跪了下來,對駱淮卿說:“若公子能治好我眼睛,在下藺伯軒寧當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
說完,藺伯軒直接朝駱淮卿的方向重重的嗑了頭,花昭和駱淮卿連忙將他扶起來,不必行如此大的禮。
但是駱淮卿說話了:“我救人不用當牛做馬的,只要有銀子就好了。”
花昭一聽輕輕的拉了拉他,一個想要逃走,而且眼睛還不見的人身上能有幾個錢?
藺伯軒也是一個很老實的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錢袋,想着這些錢應該夠治自己的眼睛了吧?
他取下自己腰間的錢袋,遞到駱淮卿的面前說:“時惜公子,這錢都是東武樓老闆給我的,你先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沒想到藺伯軒還真的拿出了自己的積蓄,駱淮卿接過錢袋打開看看,這銀子是不少哦,看來東武樓的老闆娘出手還挺闊綽的。
但是,駱淮卿遇見花昭後早就一改常態,不像以前治病要個天價了,隨便拿了些錢就把錢袋還給了藺伯軒。
藺伯軒掂了掂錢袋的重量,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便問道:“時惜公子,你是沒有拿嗎?”
“拿了,我拿的這些足夠了。”駱淮卿將錢放進了自己的錢袋裡。
“燈會也快結束了,我們也回去吧。”花昭對他們倆說。
駱淮卿也將手中的白色布條還給了藺伯軒,藺伯軒現在也只有在自己眼睛上幫上這白色的布條纔有安全感。
“你們要回東武樓嗎?可是我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不能再回到那裡了。”藺伯軒站在原地對他們說。
他們倆也在這個時候纔想起這件事,駱淮卿對花昭和他說:“那我們先去尋找別的住的地方吧,等安排好以後我去東武樓等着石頭和洛玉一起過來。”
花昭和藺伯軒也接受了駱淮卿建議。
在離開巷子之前,駱淮卿和藺伯軒交換了面具和大氅,這樣也就可很好的做到僞裝了。
駱淮卿拉着藺伯軒,和花昭再次進入到了擁擠的人潮。
但是這一路上都沒有聽見阿淺的聲音,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客棧,一次性開了五間房,給老闆都樂壞了,沒有人一次性開五間房呢,覺得自己遇見了有錢的主。
駱淮卿給藺伯軒隨意安排了一個房間後,就準備回到東武樓,花昭怕藺伯軒一個人無聊,就在他的屋子裡陪着他。
“姑娘,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呢。”藺伯軒坐下後問。
“花昭。”她簡單的回答着。
“好聽。”
……
回到東武樓時,只聽到十樓在大聲吵鬧着。
“好好的,怎麼就丟了呢?你爲什麼要帶他出去?”葉俏都快崩潰了。
明明自己已經再三叮囑過不要帶他出門,不要帶他出門,爲什麼還是要帶他出去呢?現在人都找不到了。
“夫人,公子是鐵了心要離開的,你留不住的,你就算把他留在十樓,如果有一天他待不下去,就算是跳下去他也會逃離這裡的。”阿淺知道藺伯軒的心中所想。
反正自己飯碗已經保不住了,藺伯軒離開了,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任何事情要做,還不如把實話說出來。
“你這是在詛咒他嗎?”
“夫人,我沒有在詛咒公子,與其說他逃離這裡,不如說他是在逃離你,您就放過他吧。”
在樓下聽着的人,在這才知道住在十樓的那個人真是老闆娘傳說中的兒子,而且現在還不知所蹤了。
在樓下看着熱鬧的人也包括了石頭和洛玉,感覺在今天,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駱淮卿在這羣看熱鬧的人中,一眼就發現了石頭和洛玉,趕緊朝他們走去,告訴他們收拾東西,今晚離開這裡。
洛玉沒有看到花昭和他一起回來,便能問道:“我家小姐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她在別的地方,我現在過來就是帶你們過去的。”駱淮卿說完就上樓了,洛玉和石頭也跟着上去了。
收拾好東西后,石頭就把馬車牽了出來,一起來到了他們新住的地方,這客棧雖然不比酒樓,但是也是能住得過去的人。
他們都被帶到了藺伯軒的房間裡。
“小姐,這位是?”洛玉從未見過這個人,就算蒙着眼睛,也擋不住他帥氣的臉龐。
花昭還沒開口,藺伯軒就站了起來,面朝剛剛發出聲音的方向說:“在下藺伯軒,以後請多指教。”
但是洛玉和石頭看着他還是雲裡霧裡的,知道名字,又不知道身份,這個時候花昭開口解釋着:“他是東武樓老闆娘的兒子,這幾天應該都會和我住在一起。”
石頭和洛玉同時驚訝,這就是他們一直在在好奇的人,沒想到老闆娘的兒子都這麼大了,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她的兒子長得和他母親一樣的好看。
可是,他爲什麼會和大家住在一起?現在東武樓的老闆娘在到處找他呢?
“老闆娘現在可是在派人找你呢,你既然有家,爲什麼不回呢?”石頭看着他問。
藺伯軒沉默片刻後回答:“那不是我的家,有她的地方都不是我的家,我和我的父親,早就被他拋棄了,我眼盲的這些年,她對我不聞不問,我父親離去後,是我的鄰居們把我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