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貴妃聽着花昭的話,想了想,卻又沒想到長翼國到底什麼時候出過一個楊貴妃。
“我說的這個楊貴妃不是咱們長翼國的楊貴妃,那是我在史書上看到的,史書上記載,楊貴妃名叫楊玉環,是玄宗寵妃,楊玉環喜愛荔枝,玄宗曾經爲了哄楊貴妃歡心,一路跑死了七匹馬就爲了討楊貴妃吃一口荔枝呢,如今我也算是沾了貴妃娘娘的福,能吃上一口荔枝。”
花昭笑着解釋道,她現在也算是體驗到了楊貴妃的快樂吧。
“這樣啊,你若是想吃從我這兒帶一棵樹回去就好了,反正我這兒多的是,只不過太醫說了,荔枝要少吃些,不然會火氣大……”
洛妃聽着花昭的話,還以爲她是沒吃過荔枝單純的好奇。
“這怎麼可以,這荔枝樹是陛下賜給您的,昭兒不敢拿。”
花昭搖了搖頭,這荔枝樹只有華清宮和景仁宮有,就已經說明了這荔枝樹的貴重,她又如何能帶走?
“你拿着就是,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晚些本宮讓人把樹給移到郡主府去。”
洛貴妃擺擺手,她這兒荔枝樹就有八棵,她又吃不完這些,送去借花獻佛討花昭開心也是好的。
“那就多謝娘娘了。”
花昭見洛貴妃盛情難卻,索性就接下了。
沒多久,駱懷月就帶着一盤子荔枝走了進來,把那盤子放在了花昭跟許靜婉旁邊的桌子上。
花昭等到許靜婉先動手之後,這才從盤子裡拿走了兩個荔枝,給了霜序一個。
霜序看着手裡的荔枝,覺得心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悸動。
她出身不凡,家裡自然也是有些奴僕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對一個小丫鬟這麼好……
花昭又跟洛貴妃說了會兒話,洛貴妃這才把話說到了點子上。
“昭兒今晚就留宿皇宮吧,明日景小將軍就要入宮,她跟陛下說過了想見見你,左右你明日也要來,倒不如今晚就別走了還能省點功夫。”
洛貴妃抿了一口茶,眼底有一抹憂愁。
“那昭兒今晚就叨擾娘娘了。”
花昭笑道,雖說郡主府距離皇宮確實不遠,但是坐馬車坐久了還是會不舒服的好不好。
“你我之間談什麼叨擾,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景小將軍跟普通女子不一樣,你跟她相處順得真心相待。”
洛貴妃也沒怎麼接觸過景佳年,只是聽說了一些關於景佳年的故事罷了。
“昭兒明白,昭兒定會好生對待景小將軍。”
花昭用帕子擦乾淨手指,肚子又叫了起來。
該說不說荔枝雖說好吃,但也確實不扛餓,她剛剛也吃了不少荔枝了,但是還是覺得餓得慌。
“想必小廚房也快把飯菜做好了,我這就催催去。”
駱懷月聽着花昭肚子發出的聲音,對着她笑笑,這就去小廚房催促她們動作快些了。
沒一會兒,小廚房的飯菜就已經做好了。
花昭看着滿滿一大桌子菜,眼睛都在發光。
那些人不愧是宮裡的御廚,做的菜個個色香味俱全,看上去還真是誘人。
“貴妃娘娘還真是客氣,讓小廚房做了這麼多菜……”
花昭看着那些菜,嚥了口口水。
不過她下一刻就注意到,廚房之準備了一份餐具。
“娘娘,公主,你們不吃東西嗎?”
她尋思着這個時間也快到飯點了,許靜婉跟洛貴妃爲什麼不一起吃點。
“我們剛用過午膳沒多久,晚些再用膳。”
洛貴妃淡淡的說着,她在皇宮生活多年,皇宮裡的規矩早就爛熟於心,就連用膳的時間都準確的不得了。
“那好吧,只不過能不能讓小廚房多加一份碗筷啊?霜序也沒吃東西呢,她餓了好久了,我怕她餓的太久了身體會出問題。”
洛貴妃說晚些吃,花昭也沒有理由拉着她一起吃,只好拉着霜序一起吃。
“郡主,奴婢,奴婢不餓……”
霜序一聽花昭說要跟她同桌吃飯,連忙推辭道。
她話說的好聽,可身體卻很誠實,恰到好處的叫了幾聲。
“你餓,我懂你。”
花昭看了她一眼,“你別忘了我在郡主府跟你說的那些話。”
霜序想到花昭在郡主府說的那些話,還是放棄了掙扎,被花昭拉着坐在了她旁邊的圓凳上。
駱懷月也張羅折另一副碗筷進來了。
“那個,你們真的不吃嗎?我們兩個吃怪不好意思的……”
花昭的臉紅了紅,自己來宮裡本來只是去找愉妃的,後來被洛貴妃截胡,自己一來人家宮裡先是吃荔枝,又是吃飯的,搞的好像她是專門進宮來蹭飯的一樣。
“本宮還有些事兒要處理,就先走了,婉婉,你陪着昭兒說說話。”
洛貴妃明白了花昭的意思,找了個理由就帶着自己身邊的宮女嬤嬤離開了。
見洛貴妃離開,許靜婉這才讓駱懷月攙扶着坐到了花昭身邊。
“花昭姐,你覺得三皇兄怎麼樣啊?”
許靜婉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
“三皇子?”
花昭嚥下口中的肉丸,她記得之前許則烜在許靜婉心裡的形象可好的不得了,怎麼現在許靜婉倒是問起自己來了?
“對啊,就是三皇兄,你覺得他怎麼樣?”
許靜婉眨着一雙大眼睛盯着花昭,迫切的想要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讓我想想……”
花昭回想了一下之前跟許則烜相處的時候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許則烜沒有小說裡描寫的那麼好了。
小說裡的許則烜深情專一溫潤如玉,可她總覺得許則烜就是一個有點身份的裝逼男,而且還有點渣。
“六公主,咱們也是熟人了,我也不想跟你說那些虛的,我總覺得三殿下並沒有我記憶中的那麼好,我之前喜歡他無非是因爲他的脾氣,性格什麼的,可是我後來慢慢的發現他變了,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永遠都是優先考慮自己,我每次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我身邊,他知道我有傳染病之後就沒有再靠近過我,我說我不寒心那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