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撲非但沒有抱住面具人,反而將魏易撞進了湖裡,當即就蔫逼了。
也顧不得管什麼面具人了,當即趴在浮冰的邊上,向下伸手,想要將魏易拉上來,卻鬱悶的發現,清澈的湖水中居然沒有魏易的影子。
“魏易,你在哪?”
我對着湖水中聲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卻不見任何迴應。
“哼哼,這湖水中可不太平,有了不得的大傢伙,掉下去就的被吃了,我看是沒救了。”
此刻,站在我身後的面具人並沒有攻擊我,而用很得意的語氣對我說道。
“放屁!我兄弟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我對其怒罵了一句,繼續趴在浮冰邊緣尋找魏易。
他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反而在他剛剛落水的附近出現了巨大的漩渦。
看到這漩渦之後,我心中哇涼一片,這場景我實在太熟悉了,剛剛那大烏龜出現的時候,就是這種漩渦,魏易肯定與烏龜相遇了。
“魏易!你怎麼樣?快回答我啊!”
我對着水面大喊大叫,卻始終沒有聽到期待的迴應。
隨着漩渦的加大,我腳下的浮冰劇烈晃動,我險些也被晃進水裡。
“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響起,面具人那裝備精良的手下中招了,被漩渦拉近了水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而後便徹底沒了聲,應該是活不成了。
“都愣着幹嘛?快開槍!”
面具人對他的手下命令道。
“噠噠噠……”
隨着面具人一聲令下,一條條火舌噴向漩渦的中心。
原本與面具人手下對射的大祭祀等人此刻壓力大減,居然划水逃走了。
見他們往水裡開槍,我急得眼睛都紅了,魏易可還在水中,而且他剛剛下落的位置,就是那漩渦中心,也正是他們現在射擊的地方。
“住手,都給老子住手,我兄弟還在下面呢!”
我對着面具人的手下聲嘶力竭的吼道。
然而,他們卻並不聽我的話,扳機依舊在不停的被扣動,子彈不要錢的向湖中傾瀉而去。
我知道,他們只聽面具人的命令。
“快,快讓你的手下停止射擊,魏易還在水裡,只要停手,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我轉身對面具人乞求道。
“哼,他在水裡就最好不過了,無論子彈打在他身上,還是打在那大傢伙的身上,都不算浪費,都死了纔好。
而且,你現在已經沒有要求我的資格了,我已經抓住了你的弱點,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情。”
面具人冷笑,賤賤地對我說道。
我也顧不得聽他胡言亂語的廢話了,再次低頭向水中望去,居然看到那漩渦中心冒出了一片殷紅的血液。
隨着那血液的擴散,我心裡就更冷了,因爲這冰冷的湖水中是不可能存在除了大烏龜意外任何生物的,那大烏龜的龜殼堅韌無比,以微衝的攻擊力絕對無法讓大烏龜受傷,這血液有極大的可能是
魏易的。
我眼睛都紅了,拼命的嘶吼着,卻沒有得到魏易的迴應,面具人的那些手下也沒有停止射擊。
悲憤交加的我憤怒了,轉身對面具人撲了上去,想要與拼命。
然而,我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拳頭還沒來得及揮出,就被面具人這混蛋一巴掌拍倒在地,險些沒當場暈過去。
“媽的,你個壞蛋,你害死了老子最好的兄弟,老子和你拼了。”
我被摔的滿嘴鮮血,噴着血沫子對面具人怒罵,而後不顧傷勢,再次撲到了面具人的身前,抱住了他的雙腿,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往水裡拉,想要和他同歸於盡。
而面具人則用嘲笑的目光望着我,甚至連反擊的意思都沒有,在他眼中,我不過是一隻拼死掙扎的螻蟻而已。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眼神之中充斥着不屑的意味。
我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他卻紋絲不動,對比之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此刻,我內心已經被仇恨所佔據,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也一定要與其拼命。
無奈之下,張開了滿是鮮血的大嘴,奮力向面具人的小腿上咬去。
“啊!”
這一下還真把他給咬疼了,發出了一聲殺豬似的慘叫,而後一腳將我踢了出去,再次摔在了冰面上,我感覺就像被高速行駛的火車頭撞到了一般,全身的骨頭都幾乎散架了,想要站起來繼續與去拼命,掙扎了好半天卻連坐起來都做不到。
“小子,你還真和我拼命,就你這樣的,分分鐘就能秒殺了,不過,你已經激怒了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快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同伴們一個個的死在我手裡。”
雖然無法透過面具看到他的表情,卻能從其語氣與眼神中分析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心裡恨我恨的要死。
而我又何嘗不是呢?恨不得將其生死活剝了。
而我現在卻沒有那個能力,動都動不了,已經成爲了人家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面具人並沒有我出手,反而將我提了起來,向浮冰的邊緣走去。
我剛想要掙扎,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在此刻發生了。
面具人走到浮冰邊緣後,並沒有停下來,熟視無睹的向前走去,彷彿沒有發現即將墜入水中一般。
我心裡暗暗發恨,真希望這貨一頭栽進水裡,這樣我就可以拼命拖住他,淹死他個狗東西。
讓我鬱悶的是,他並沒有墜入水中,而是不可思議的在水面上行走,腳下的湖水只不過濺起片片漣漪,看得我眼神發直,整個人都呆住了。
由於他是用手提着我的,我的頭部距離水面較近,很快便發現了端倪,原來這面具人並不會什麼妖術,纔可以在水面行走。
而是因爲水面之下,有這一條半米多寬的堅冰,如同小路一般,蜿蜒曲折,不知通向哪裡,而面具人就是踏着這條堅冰小路前行的。
我已經有些漸漸明白了,這裡極有可能是一座大陣,而我們剛剛出現在這裡時,周圍的浮冰莫名
其妙的運動,給我們造成腳下浮冰運動的假象,可能就是大祭祀爲迷惑我們,控制大陣運轉造成的。
面具人這逼貨手勁極大拎着百十多斤的我閒庭信步的行走着,毫不費勁,感覺就像拎着充氣娃娃似的。
此刻,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剛剛那般疼痛了,身體也恢復了行動能力,卻沒有掙扎,因爲此刻的我很冷靜,感覺魏易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有事的。
就算他出事了,我現在也不能與面具人硬拼,應該想盡辦法保住小命,給魏易報仇。
他拎着我左轉右轉的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晃得我頭都暈了,終於停了下來。
此刻,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岸上了,因爲地面已經變成了白色的沙子,周圍被白濛濛的霧氣所籠罩,具體環境看不清楚。
上岸之後,面具人並沒有再拎着我,而是隨手將我丟在了地上。
我沒有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地趴着,等待機會逃跑。
以我的觀察,這裡霧氣瀰漫,可視距離不足二十米,只有面具人這逼貨稍有鬆懈,我就可以趁機溜走,只要跑出二十米以外,他就絕對不會再捉到我了。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畢竟這狗逼面具人沒有魏易那麼逆天的視力,他眼睛看不到我,我卻可以輕易靠聽覺判斷他的位置,提前躲避。
讓我鬱悶的是,他並沒有鬆懈,與我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兩三米左右,在這個距離內,我根本跑不過他,只能繼續蟄伏,畢竟逃跑的機會只有一次,不成功的話,就會引起他的警覺,即便不當場將我殺害,也至少會捆住,在想逃跑,就難比登天了。
我苦苦地等待着機會,身體一動不動,手腳都有些發麻了,那面具人依舊站在我身邊,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
此刻,我我反倒希望大祭祀能在這裡出現,落到大祭祀手裡,在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我還有一定的自由,不會遇到危險,有更大的機會逃跑。
而面具人這狗東西就不一樣了,他就是一條瘋狗,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保不住腦子一抽筋,就會把我宰了。
讓我鬱悶的是,大祭祀一夥人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自剛剛倉惶逃離,便再也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我支起了耳朵,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除了我與面具人兩人的心跳與呼吸而外,便再也捕捉不到其他的聲音了,我狐疑,大祭祀等人倉皇逃竄,不見蹤跡還符合邏輯,可面具人的那些手下又去了哪裡?難道都被那大烏龜吃掉了,即便如此,也應該有慘叫聲出現吧?自從我被面具人捉到至今,卻並沒有聽到。
更要命的是,站在我身前的面具人此刻一句話都不說,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轟隆……轟隆……”
突然,地面劇烈的動盪起來,還不斷有高空墜物砸落地面發出的巨大聲音,如同悶雷一般,讓我感覺,就像當初在陝西山洞時,遇到地面塌陷的情況有些相似
難道這裡也會塌陷?
我雖疑惑,卻又有幾分喜悅,這正是我逃走的好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