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身處最外圍的肖展已經發出了一聲慘叫,我清楚的看到肖展的身子已經被一條藤蔓纏住了。
這次藤蔓並非像剛剛對付鄭夜陽那樣,僅僅是將人拉走,那藤蔓在纏住肖展的時候,前端居然吸在了肖展的脖子上。
在吸住的同時,我看到了,那個藤蔓的前端居然在變成紅色,而且,範圍越來越大,就像是在吸血一樣。
肖展因此發出慘叫,面容都有些抽搐了。
難道這狗屁的藤蔓真的會吸食人的鮮血?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暗自慶幸,幸好剛剛那條藤蔓沒有吸我的血。
肖展的身子掙扎的越來越劇烈,可他的身子被藤蔓緊緊的捆住了,想動都動不了,他馬上就要被藤蔓拖進密林之中了。
魏易在這個時候也趕到了肖展的身邊,一劍就將纏繞肖展的藤蔓斬斷了。
藤蔓被斬斷之後,從傷口處流下了一滴滴鮮血,我不知道那鮮血是屬於藤蔓的,還是屬於肖展的。
死裡逃生的肖展驚魂未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一道道冷汗順着額頭流下,看上去很憔悴。
肖展被救回來之後,那一道道藤蔓的攻擊並沒有停止,反而更迅速了,我們的包圍圈在不斷地縮小着。
此時,形勢十分的危機,我們這些人中,只有魏易的那把軟劍對藤蔓還有一些殺傷力,其餘的人對於這該死的藤蔓一點的辦法都沒有,只是被動的後退。
魏易只有一個人,需要他保護的卻有8個人,他就算動作再快,也是顧不過來的。
“啊!”
張小宇已經被藤蔓捲住了,藤蔓正拖着張小宇的身子向着密林的方向移動。
“小宇!”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喊出這一聲之後,向着張小宇的身體撲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居然比魏易和甯浩還要快上一步,率先抓住了張小宇的腳脖子,希望能用自己的體重減緩藤蔓的速度,給魏易的救援爭取時間。
我的想法是好的,可事實上卻並沒有什麼效果,我和張小宇的身體被藤蔓快速的拖動着,馬上就要被拉進密林之中了。
這個時候,魏易已經向着我們的方向敢來,可他在趕過來的途中遭到了其他藤蔓的阻截,速度十分的緩慢,根本無法在我們被拉進密林之前趕到。
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就要快死了,但我一點都不害怕,我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不堅持,爲什麼讓張小宇跟着我們一起來冒險。
藤蔓的前端已經向着張小宇的小臉探去,我當時就嚇壞了,我已經見過藤蔓剛剛吸食肖展血液的樣子,我知道,這狗屁的藤蔓要開始吸是張小宇的血液了,我心中擔心極了,忍不住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住藤蔓,我只是希望藤蔓不要去吸食張小宇的血液,而是吸食我的血液,我不想張小宇受到任何的傷害。
“嗡嘛呢唄咪吽,小爺來救你們了!”
就在藤蔓即將接觸到張小宇的面頰之時,魏文靜
這假小子趕到了我們的面前。
尼瑪,我都特麼快哭出來了。
這特麼已經有一個妹子被藤蔓捉住了,你還來湊個什麼熱鬧啊?
假小子的戰鬥力我可是最清楚不過的,就她那兩下子,打個蟲子都費勁,更別提什麼救人了,她這明明就不是來救人,這是來送死的。
“別過來,危險……”
我這句話剛剛喊完,令我吃驚的事情就發生了,魏文靜的紙符打到了藤蔓的前端,那藤蔓居然快速的退去了。
我靠,什麼情況?
我有些蒙了,這假小子的紙符難道真的有用?
我勒個擦,假小子不會真的是遊戲人間的大仙吧?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特麼一定去抱她的粗腿,哭着喊着讓她收我爲徒。
可我總感覺這假小子不像什麼大仙啊,哪有大仙這麼不靠譜的?
不管怎麼說,我和張小宇算是虎口脫險了,被魏文靜從死亡的邊緣上拉了回來。
“血藤樹怕火,剛剛假小子的紙符上有硫磺!大家快用火防禦!”
沈秘對着衆人高聲吼道。
我勒個擦,你特麼早就知道血藤樹怕火,爲毛不早說啊?尼瑪,這個壞蛋,我真想一巴掌拍死這貨。
這個特麼的沈秘,腦子進水了吧?明明知道血藤樹的弱點,卻特麼現在才說出來,真是特麼欠揍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揍他的時候,現在還是想着去哪弄火去吧!
“啪!”
沈秘這個時候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七八根香菸,給每個人都分發了一根,雖然這香菸的火很小,可多少也算是有一個防身的武器了,最起碼,可以暫時的防住血藤樹藤蔓攻擊了。
我們一人拿着一根香菸對着周圍的藤蔓亂戳,一時之間,也倒是再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
“沈秘,有沒有什麼辦法幹掉這個血藤樹?”
甯浩對着神秘問道。
“想要消滅這血藤樹,就必須找到血藤樹的樹根,將它的根部點燃就可以了,不過這血藤樹的樹根是很難找到的,這是它的弱點,一定被隱藏的很嚴密。”
沈秘解釋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就算是在嚴密,我們也得尋找啊,否則,這一根香菸燃盡,大家都得面臨着血藤樹的再次襲擊!”
我對着沈秘吼道。
這貨簡直就太欠揍了,都特麼到了這個時候他丫的還想着賣關子,我真特麼想用大鞋底子抽他丫的。
“這血藤樹的根部是暗紅色的,就像是淤血一樣的顏色,只要找到它的根部,將那暗紅色的部分燒掉,血藤樹自然也就被消滅了。”
我勒個擦擦。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他特麼還變着語調說,真特麼的日了狗了,這貨明擺着坑大家。
“我去找血藤樹的樹根,我一定要消滅狗日的!”
肖展是唯一一個被血藤樹吸了血的人,這個時候對血藤樹的恨意是最深的,一聽到方法之後,立刻就按耐不住了,想要儘快找到血藤樹的樹根報仇。
“
你那個香菸根本無法做的全方位的防禦,你要是去找樹根的話,和去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沈秘對着肖展說道,我靠,這小子總算是提前說一句人話了。
“那……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在這等死不成?”
肖展有些不甘的說道。
“我去,小爺我全身都貼上紙符,那狗屁的藤蔓不敢靠近我!”
魏文靜七手八腳的想着自己的身上貼着紙符,將自己貼的就像是一個扎紙人一樣。
“假小子,把紙符給我,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我一定能找到那血藤樹的樹根。”
我對着假小子魏文靜說道。
天知道沈秘這小子是不是在蒙人,這血藤樹如此危險,一旦出現什麼意外,假小子魏文靜的處境將極爲危險,我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去承擔這麼大的風險,事情都是因爲我引起的,這個風險應該我來承擔。
“你,算了吧,你是小爺的蠢男人,你不會道法,連紙符都無法引燃,你怎麼燃燒血藤樹的樹根啊?還是老老實的在家等待小爺凱旋而歸吧!”
魏文靜對我笑着說道。
“你……不行,這很危險的,我不能讓你去!”
我在這個時候有些瘋狂了,攔在魏文靜的身前,將她身上的紙符撕下,向着自己的身上貼。
“小蒼,別鬧了,再耽擱時間,大家都得死在這!”
甯浩這是一把抓住了我的雙手,對我怒吼道。
看着手中的半截香菸,我沉默了,我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選着的餘地了,只能讓假小子去冒險了。
在這一刻,我真的很心痛,我感覺自己很沒用,一點能耐都沒有,還得一個女孩子爲我冒險,我特麼感覺自己就不是一個男人,我真想撒一泡尿將自己淹死。
假小子魏文靜已經走出了衆人的防禦範圍,在四下的巡視着暗紅色的樹根。
血藤樹就像是有思維一樣,在假小子出去尋找樹根的那一刻,就開始對我們發動了瘋狂的攻擊,頻率幾乎提升了兩倍。
我們手中的菸頭已經越來越小了,馬上就要燃燒殆盡了。
情況十分的危機,在這一刻,我們再次陷入了僵局,如果魏文靜無法及時找到血藤樹的樹根,我們就很有可能全都死在這血藤的藤蔓上。
我一邊用僅有的菸頭防衛這血藤的攻擊,眼睛一邊向着魏文靜的方向望去,我並非因爲她找不到血藤樹的樹根而着急,而是害怕她的紙符起不到作用,害怕她遇到危險。
魏文靜的搜尋範圍越來越大,幾乎已經走到了空地的邊緣,向着密林的深處走去。
此刻,我望着沈秘的目光有些噴火了,都是這個壞小子出的餿主意,如果假小子遇到什麼危險,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我要讓他給假小子陪葬!
藤蔓的攻擊越來越密集了,我們彷彿置身於一個由藤蔓編制的牢籠之中,而菸頭在此時已經全都燃燒盡了。
肖展在這一刻再次點燃了打火機,我們幾個人只能靠着這微弱的火光和魏易手中的軟劍做着被動的防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