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當良民,等着人家打劫吧?”
我有些焦急的對魏易說道。
“現在那些綁匪還沒有露出廬山真面目,可能是因爲飛機還沒有飛出我們中國的領空,一旦飛出中國的領空,他們一定會攤牌的。
在他們沒有攤牌之前,我們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也不知道的目的是什麼,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魏易低聲對我說道。
“不能輕舉妄動?那還不是坐着等死,我們現在可是在飛機上,一旦出現什麼事故,那可就是屍骨無存啊!”
我心裡有些害怕,說話的語調也越來越急切。
“你還知道自己是在飛機上啊?那你還不老老實實的?在飛機沒有落地之前,我們做出任何的反抗行爲都是愚蠢的舉動,很有可能激起綁匪的怒火,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記住,槍打出頭鳥,我們現在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絕對不能當出頭鳥。”
魏易對我告誡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此刻我心中的鬱悶勁就別提了,本來因爲肖展的事情就已經很煩躁了,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檔子事,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不過,有魏易和甯浩這幾個生死兄弟在我的身邊,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菜鳥了,連巨龍都敢正面搏鬥,更別說這些小小的綁匪了,真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我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後,將自己懷中的小箱子抱得更緊了,這可是我們僅有的武器了,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閃失。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很榮幸的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各位已經被打劫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那個曾阻止我向窗外觀望的空姐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對着大家說道。
在不知道她是人妖之前,我感覺這個“女人”非常迷人,而現在,我只是感覺到非常的噁心,看都不想看一眼,害怕髒了眼睛。
“打劫?美女,是你想打劫我嗎?我已經準備好了,來吧,我隨時準備爲你獻身。”
就在人妖剛剛宣佈完打劫的時候,靠近他身邊的一個豬哥很不識相的出聲調戲,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爲我獻身?好啊,那我就先收一點利息!”
人妖空姐說着,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手起刀落,將那豬哥的耳朵砍掉了一個。
“啊!疼死我了!”
“啊!殺人了!救命啊!”
掉了耳朵的豬哥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躺在地上打滾。
而其他的乘客現在也意識到了人妖不是在開玩笑,紛紛發出驚叫及求救聲。
“都給老子肅靜一點,誰在發出聲音,老子就割了他的舌頭!”
就在衆人慌亂之際,十來個拿着重武器的白人大漢出現在了機艙內,對衆人大聲的呵斥道。
我靠,當我看清這些白人大漢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看到他們擡着白色的大木箱,我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真的應驗了。
看看人家手中那些武器,一水的微衝,甚至還有一個人抗着火箭發射器,而我的手裡僅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木箱,除了一把手槍而外,就只剩下一顆手榴彈了,與他們手中的武器相比,簡直就是燒火棍,連提鞋
的資格都不夠。
而甯浩、鄭夜陽、耿秋晨他們三人就更別說了,原本他們都是用冷兵器的,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買得到,也就都沒有帶武器,此刻等於手無寸鐵。
劫匪的武器將我們所有的人都震懾住了,大家都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怕激怒了綁匪。
那些拿着武器的綁匪們看到大家都很老實,也就沒有過分的威逼,而是旁若無人的聊起了天,時不時的還發出刺耳的笑聲。
我仔細的聽着他們聊天的聲音,想要判斷一下這些綁匪的來路。
僅僅聽了一陣,我就鬱悶的發現,他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簡直就像外星人說話似得。
不過,我可以分辨出來,他們的話音裡沒有“發克”,不是英語;沒有“亞麻跌”,不是日語;沒有“啊尼阿薩油”,也不是韓語。
“魏易,你能聽得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
我悄聲的對身邊的魏易問道。
而魏易卻並沒有理我,而是直勾勾的望着那些綁匪,似乎可以聽得懂他們是在說什麼。
我知道魏易的性格,他不說我是沒有辦法問出來的,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鄭夜陽的身上,他走南闖北的,地球都快被他跑遍了,說不定能聽得懂這些人說的話,即便是聽不懂,至少也能分辨出他們說的是哪一國的語言。
“喂,你知不知道這些綁匪做說些什麼?”
我賊頭賊腦的轉過了身,對鄭夜陽問道。
“不知道,他們的語言好奇怪,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鄭夜陽連連搖頭。
看到鄭夜陽搖頭的樣子,我一時頭大無比。
到現在爲止,綁匪們已經露面了,而我們卻連人家的來路都沒有摸清楚,更別提應對的辦法了。
“小心,千萬不要讓這些綁匪看清你的面孔。”
就在我思考着急之際,魏易轉過了頭,順手拿起了他經常帶在身邊的畫筆,在我的臉上塗塗抹抹了一番,而後又將我的腦袋壓低了。
“你……你這是幹什麼啊?”
我心中無比疑惑,卻知道魏易這麼做一定是爲我好,所以也沒有反抗,只是好奇的問道。
“你別管那麼多了,從現在開始,你要聽從我的命令,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你不許擡頭。”
魏易嚴肅的對我告誡道。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些綁匪是衝我來的?
我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外國人。
此刻,我的心理亂成了一團麻,卻不敢擡頭,也不敢大聲的說話,只能將老老實實的憋着。
不過,趁着此刻低頭之際,我將自己懷中的那個小木箱子打開了,將軟劍悄悄的遞給了魏易,而後又將手槍裝上子彈,手榴彈也拿在手裡。
我心裡想着,一旦那些綁匪對我們不利,老子就用手榴彈將這飛機給炸了,大不了就同歸於盡。
“魏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手裡有了武器,心中也就有底了,拉了拉魏易的衣角,一副想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別衝動,現在綁匪沒有亂來,我們是安全的。”
魏易對我說道。
“這安全只是暫時的,因爲現在飛機還在高空之中,綁匪們也不敢過分的威逼大家,一旦出現什麼事故,他們也活不成。
可一旦飛機着陸,那可就麻煩了,以他們手中的那些武器來看,我們絕對不是
人家的對手,只有捱打被俘的份。”
鄭夜陽低沉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傳了過來。
“對,我們一定要趕在飛機着陸之前逃離出去。”
甯浩也插嘴說道。
“飛機着陸之前逃出去?那還不得被摔成肉餅啊?”
聽到甯浩這句話,我的臉都綠了,心理說不出的害怕。
“這就得看時機了,我們的下方是一片大海,只要在飛機降落之前,跳進海里,我們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甯浩解釋道。
“你們都會游泳,當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我是個旱鴨子,沒有救生圈,又沒有氧氣瓶,跳進海里就得被活活淹死,要跳你們跳,我是不敢跳。”
我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不是有避水的鯨珠嗎?就算把你丟進海底,也不會淹死你的。”
魏易對我提醒道。
一聽到鯨珠兩個字,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我怎麼把這寶貝給忘了。
“給,你拿着匕首,飛機快着陸的時候,你用匕首將機窗割開,而後用手榴彈炸飛機的左翼,這樣飛機就會失去平衡,只要掉進海里,他們手裡的武器就變成了燒火棍。”
魏易說着,就將他那把匕首放到了我的手裡。
“不行,這樣我們確實是可以趁亂逃跑,可其他人怎麼辦?那些綁匪惱羞成怒,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甯浩當即反對道。
“放心吧,他們這次的目標是姬問蒼,不管其他人的事,那些綁匪應該不會把這些不相干的人怎麼樣的。”
魏易肯定的說道。
“目標是我?爲什麼?”
我心中的驚愕無以復加,當即出聲詢問。
“具體的原因他們沒說,只不過聽他們剛剛描述目標的體貌特徵與你極其相似,在着陸之前,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魏易對我解釋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按照這個計劃行事,不過千萬要小心,機窗一旦破壞,氣流可是非常大的,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甯浩的顧慮終於消失了,同意了魏易的計劃,又對我叮囑了一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心理越來越緊張,拿着手榴彈的右手佈滿了汗漬,黏糊糊的。
大約過了幾個小時之後,那些綁匪終於有了新的動作,拎着武器找回到了他們原來的座位上,並且綁好了安全帶。
見他們如此,我和魏易相互對望了一眼,知道飛機即將着陸了,我們行動的關鍵時刻也隨之而來了。
唯一讓我感覺到心安的是,他們在着陸之前綁着安全帶,等於自縛手腳,對我們的行動大爲有利。
漸漸得,機身已經產生了動盪,飛機已經在着陸了。
我向那些綁匪望了一眼,發現他們並沒有注意我,我也就徹底放心了,拿起匕首,向身邊的窗子割去。
匕首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那厚厚的玻璃很快就被我割開了。
在甯浩的提示下,我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在玻璃割開的那一瞬間,我依舊被強烈的颶風掀了個跟頭,如果不是因爲綁着安全帶的緣故,我早就被掀飛了。
在這一刻,我的大腦一片漿糊,心裡清楚應該丟手雷了,可我的胳膊卻被颶風死死的壓在胸前,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手雷的引言已經冒出了青煙,再不丟出去,就得炸在自己的懷裡了,情況萬分緊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