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事人於志龍已經死亡了,所以於照喜被打一案也就無法調查了,得知於志龍因爲酒後駕車撞死了,於照喜一家人放棄了對於志龍的訴訟,當天便從派出所回去了,林玉香他們把於照喜送到縣醫院繼續治療,不再糾纏此事。
由於於照喜身上的傷勢十分嚴重,所以需要很大一筆治療費用,根據醫生的估算,治療於照喜的傷勢大約需要八萬元,如果加上後續的療養費,至少也得花掉十萬元,這麼一筆錢,對於照喜一家人來說,無異於是一筆天文數字,爲了籌集治病費用,他們一家人愁得寢食難安。
望着病牀上的於照喜,一家人商量了一番,決定讓於照喜的母親從醫院照顧他,林玉香和於建軍去外面當建築工人。第二天,正當於建軍和林玉香打算去建築工地找活時,忽然,他們收到了一份匿名捐款,對方捐贈了10萬元的治療費用,卻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之後的幾天裡,平津縣各個鄉鎮轄區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意外事故,有人在河邊釣魚時,忽然摔落在河裡。有人吃燒烤時,腮幫子莫名被串肉串的竹籤給扎傷。還有人好好的從路上走着,腦袋被不知從哪裡落下的磚塊給砸破……這些事故沒有任何頭緒,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受傷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小/混/混。
某檯球室內,一名染着黃頭髮、臂膀處紋着猛虎圖案的年輕人,正斜叼着菸捲,一臉張揚的對球桌旁的狐朋狗友吹噓他的種種事蹟,當他講到毆打月前毆打於照喜一事時,年輕人把自己用鐵棍打破於照喜腦袋,打折於照喜肋骨的過程,洋洋灑灑的吹噓了一遍。
正當年輕人講的眉飛色舞時,忽然,球桌上方的水晶燈居然掉落下來,無巧不巧的砸中了這名黃毛年輕人,周圍幾人毫髮無損,唯獨這人的腦袋被砸破了,鮮血順着頭部流了下來,把他給砸暈過去……
檯球室門外,凌旭剛剛將異能解除掉,伸出手掌看了看,只見他的手心裡有兩枚細長的螺絲,這是某種水晶燈上面的專用螺絲,掂了掂手裡的螺絲,凌旭隨手一扔,把螺絲扔掉後,凌旭輕聲低語了句“這是最後一個參與毆打於照喜的了。”說完,凌旭看了看左右,然後雙手插着褲兜,一臉愜意的離開了此地……
宋陽本以爲於照喜一案會給凌旭帶來麻煩呢,可是沒有想到,嫌疑人於志龍竟然發生車禍死掉了,在於志龍死亡的第二天,於家莊的村民們家家戶戶放起了鞭炮,那情景就跟過年似的,有的村民家中還開了酒席,彷彿遇到了什麼喜事一般。
沒有人再來派出所聲援於照喜了,於照喜一家人也不去派出所鬧騰了,這麼一起影響重大的案件,竟然就這麼煙消雲散了,雖然凌旭沒有抓到嫌疑人,可是這起案件終究是凌旭負責的,眼下案消人息,功勞自然是凌旭的,看到這個結果,宋陽心中十分的鬱悶,一個勁兒的懊惱着:“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甩給凌旭了,平白放掉了一個表現能力的機會,唉------太可惜了。”
這次事情過後,凌旭深深感到自己在派出所的話語權不足,所以,懲戒完那些參與毆打於照喜的人之後,凌旭決定從所裡培養自己的勢力,經過一番觀察,他把第一個目標放在了副所長王藝欣身上。
城關鎮派出所,凌旭一臉嚴肅的坐在辦公室內,在他對面,王藝欣滿臉狐疑的看着凌旭,她剛纔從走廊了無意中見到了凌旭,之後,凌旭就一個勁兒的盯着自己看,接着,凌旭讓王藝欣到他的辦公室裡坐會兒。
被凌旭看到有些不自在,王藝欣自己打量了一下衣着,發現衣服沒什麼異樣,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感覺發型也沒有問題,見凌旭還在盯着自己,王藝欣一臉疑惑的問他:“凌所,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王副所長,恕我冒昧直言,你和你的家人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你父母、你丈夫、你孩子,所有你身邊的人,全都會遭遇不測,如果不及早避禍的話,搞不好會家破人亡、夫離子散啊。”
聽到凌旭這幅危言聳聽的話,王藝欣一臉不信的看着他:“凌所,你可能對我的情況有所不知,我父母從我小時候就去世了,五年前,因爲我在辦案中抓了我的小姑子一家人,並親手把他們送進了監獄,爲此,我丈夫跟我離了婚,兒子由我丈夫撫養,我現在已經是家破人亡,夫離子散了。”
“咳咳------抱歉,嘴瓢了。”訕訕的乾咳了兩聲,凌旭有些尷尬的看着王藝欣:“剛剛那是上一卦的內容,接下來的話,纔是我要對你說的,王副所長,我看你眉頭中間有一縷青黑之氣,最近恐怕要有大災,如不及時化解,將來萬劫不復啊,不但工作保不住,搞不好自己也會遭遇血光之災,不過嘛,我可以幫你把這個災難給化解掉。
當然了,我這麼說,估計你不會相信,爲了讓你知道我沒有騙你,只能讓你看一看我的占卜之術了,我說三件事,如果全都應驗了,那就表示我的話是真的,如果有一件事情沒有應驗,那你大可不用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裡。
你聽好了,第一件事,離開我的辦公室之後,你的手機會自動撥打咱們派出所的外線報警電話。第二件事,回到你自己的辦公室後,你放在辦公桌上的吊蘭會突然掉到地上。第三件事,當你把掉落的吊蘭重新擺回辦公桌後,右手拇指會有鮮血流出。”
“想不到凌所還會算命,呵呵,我真是太意外了,不過,您剛纔說的那些實在是太過於玄乎了,我想-------這三件事情應該不會應驗的。”王藝欣對凌旭這番胡謅八扯的話,根本不相信,敷衍了兩句,她便起身離開了凌旭辦公室。
凌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王藝欣離開,當王藝欣走出他的辦公室後,凌旭默唸了一聲“停止。”待異能開啓後,他起身跑出辦公室外面,在走廊裡追上王藝欣,從王藝欣警服的衣兜裡掏出她的手機,在手機鍵盤上按出派出所的外線報警電話,摁下撥出鍵後,凌旭把手機放回原位,然後跑回辦公室把異能解除掉。
……
從凌旭的辦公室出來後,王藝欣正回自己的辦公室,可是走了沒幾步,她忽然聽到一個輕微的聲音在喊她:“王副所長,喂,王副所長,喂喂……”
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圍,王藝欣沒有發現任何人,可這時那個聲音依舊存在,仔細聆聽了一番,忽然,王藝欣把視線轉向自己的衣兜,因爲她聽到聲音是從自己衣兜裡傳出來的,把手伸進衣兜了摸了摸,裡面除了手機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眼,發現手機此時正處於撥通狀態,將手機放到耳旁聽了聽,她對着話筒輕聲說道:“喂,哪位?”
這時,話筒裡傳來了耿力的聲音,耿力是今天的值班民警,聽到王藝欣的話後,他疑惑的說道:“王副所長,我是耿力啊,我記得你剛剛上樓了啊,怎麼會撥打所裡的外線報警電話呢?”
“你說是我撥打的外線報警電話?”王藝欣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待耿力從電話那端確認後,她呆滯了片刻,回過神後,王藝欣說了句“抱歉,我打錯了。”然後便掛斷了電話,把手機裝回衣兜後,她滿臉震驚的回頭看了看凌旭的辦公室,沉默了片刻,王藝欣有些不敢置信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因爲有了電話的例子,所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王藝欣特地看了看辦公桌上擺着的吊蘭,見吊蘭穩穩當當的擺在辦公桌中間,不像是的會掉落的樣子,她心中鬆了口氣,暗道:“剛剛電話的事情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想到這兒,王藝欣便往裡走,可她剛走到辦公桌旁邊,正打算坐下時,忽然,身旁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當她順着聲音看過去時,登時嚇了一跳,只見剛纔還好好的吊蘭,此時竟然掉落到了地面上,花盆也被摔碎了。
看到這一幕,王藝欣急忙開始打掃,經過一番忙碌,總算是收拾乾淨了,當她換了一個花盆,把吊蘭擺回原來的位置時,忽然,王藝欣發覺手指有些發粘,舉手看了看,霎時間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只見她右手的拇指,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劃破了一條傷口,鮮血正沿着傷口往外流。
其實,這一切都是凌旭搗的鬼,當王藝欣回到辦公室打算坐到椅子上時,凌旭將異能開啓,來到王藝欣的辦公室,抱起她辦公桌上的那盆吊蘭,把吊蘭放到辦公桌外面,讓花盆漂浮在空中,然後凌旭跑到隔壁房間解除異能,當王藝欣整理完花盆碎片,把吊蘭擺回原位後,凌旭再次開啓異能,用花盆的碎片在王藝欣右手拇指上劃了一道傷口,接着,他回到自己辦公室,重新解開異能。
做完這一切,凌旭還真起了心思,他暗暗琢磨着,有了異能的幫助,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大仙的形象,沒錢的時候,找幾個土豪忽悠一番,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給自己送錢話,如果幹好了,搞不好以後還能指着這個過上好日子呢。
正當凌旭坐在辦公室裡胡思亂想時,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息之後,王藝欣神色慌張的跑到凌旭對面坐下:“凌所,應驗了,全都應驗了,你之前說的那三件事情,剛剛全都應驗了,凌所,你得幫我化解這一次的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