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縣城郊區某燒烤攤內,於志龍正跟幾個朋友吃着燒烤,此時,他們已經喝了一箱白酒三箱啤酒,一個個全都醉眼朦朧了,舉起瓶子一口氣喝了多半瓶啤酒,於志龍一臉得意的對幾人吹噓他欺負於照喜的事蹟。
吹噓了一番後,於志龍醉醺醺說着:“哥幾個,通過這兩次的經歷,我總結出了一個經驗,那就是法律不光是保護好人的,其實,它連咱們壞人也能保護,關鍵得看你會不會用了。
就拿我之前的例子來說,我不但睡了於照喜那個窩囊廢的媳婦,還從他那裡獲得了賠償金,爲什麼會這樣?很簡單,都是法律幫了我的忙,我把自己僞裝成了受害者,所以纔會得到這些。
除此之外,我還摸出了一個竅門,那就是你得硬,得讓別人怕人,只有讓別人怕你,你纔不用擔心後院失火,比如這一次,村裡人都看到我僱人毆打於照喜了,可因爲他們怕我,所以沒人敢去警察那裡作證。
現在的警察辦事都講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他們不敢怎麼樣,我總結了幾條要訣,只要現場沒有留下物證,打人時別被監控錄像給拍下,自己拒不承認罪行,最後再沒人敢作證,那一切就ok了。
就算警察把你叫到派出所審訊,只要你咬緊牙齒,死扛到底,到最後,警察也沒辦法,反正警察又不能打人,頂多也就大聲吼幾句嚇唬嚇唬人,只要扛過他們的審訊時限,他們只能乖乖放人離開。
這一次,我們把於照喜打的有些慘,那幾個人下手稍微狠了點,根據於照喜身上的傷勢,估計沒法從他身上得到賠償金了,不過沒關係,等於照喜出院以後,我想辦法找他的茬,再從他身上弄點錢花,嘿嘿--------從今往後,於照喜就是我的取款機了。”
“哈哈哈------好-------”
於志龍這番話,頓時引得周圍幾人拍手叫好,接着,那些人紛紛端起酒杯敬於志龍喝酒,一時間,酒桌上熱鬧起來,在這一桌推杯換盞時,隔壁燒烤攤位上坐着一名身穿灰色t恤,相貌普通的年輕人。
年輕人面前擺着兩瓶啤酒和一把羊肉串,一個人坐着那裡自斟自飲,聽到於志龍講述的狂言時,年輕人身形微微一動,然後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把杯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接着他拿起一串烤好羊肉,慢悠悠的品嚐起來。
於志龍那些人又喝了半個多小時,全都喝的醉醺醺了,酒足飯飽之後,他把飯費給結清,然後跟那幾個人道別,待衆人全都離開後,於志龍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車前,坐進駕駛室內,將車輛發動,然後醉眼朦朧的開車離開了此地,當於志龍駕車走後,那名年輕人也結賬離開了燒烤攤。
麪包車內,於志龍把喇叭的音響開到最大,裡面放着勁爆的dj舞曲,於志龍的身子隨着音樂的節奏胡亂扭動,正當於志龍身體扭動的帶勁時,忽然,他感覺車內的氣氛有些異樣,下意識打量了一眼,這一眼,登時嚇得的他寒氣直冒,手腳冰涼、頭皮發麻。
只見車子原本空無一物的後排的座位上,此刻竟然憑空冒出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待他看清年輕人的模樣後,臉上的表情更加震驚了,他猛地一個急剎車,隨後一臉驚駭的轉過頭:“凌------凌所長?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怎麼上來的?”
原來,那個年輕人是凌旭,他在於志龍駕車行駛了數十米時,開啓了自己的異能,待時間暫停後,他走到於志龍的麪包車旁,打開車門,坐上面包車,然後凌旭將異能解除掉,坐在後面靜靜的觀察着於志龍,直到於志龍發現他。
凌旭沒有回答於志龍的問題,而且語氣平淡的對他說:“於志龍,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給於照喜道歉,把前兩年從他手裡坑走的錢,一分不少的還給他,給他留下一筆治療費,接着,你在去派出所自首,把你僱人毆打於照喜的事情招供出來,如果你能做到這些事,我可你繞你一次。”
聽到凌旭這番話,於志龍愣了愣,當他從最初的驚駭漸漸平復後,他張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凌所長,這是你們新的調解方式嗎?你該不會因爲拿我沒辦法,打算替我和於照喜進行調解吧,請恕我冒昧,你的這種調解方式,比宋指導員前兩年的調解方式還要慌繆,哼------道歉,我爲什麼要道歉啊?”
望着滿臉狂橫的於志龍,凌旭沒有絲毫動怒,而是重新問了他一遍:“於志龍,我給你最好一次機會,你認不認錯?”
“凌所長,你今晚是不是吃錯藥了?”有些疑惑的瞅了凌旭一眼,於志龍兩眼一眯,表情囂張,滿嘴酒氣的回答說:“嘿嘿------凌所長,別說一次機會了,你就算給我十次機會,一百次機會,一千次機會,我只有一個答案,我不認錯,現在我不認錯,以後更不可能認錯,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抓我啊。
實話告訴你,我在上面也是有人的,就算你這次把我抓起來了,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出來,等我出來後,我還會找於照喜麻煩的,我這輩子就認準他了,什麼時候把於照喜給玩死,我什麼時候罷手。
我跟於照喜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擡頭見,我這一輩子都能欺負他,就算你凌所長看不慣,想要保護他,可你能保護他多久呢?你不能從城關鎮幹一輩子所長吧?你總有離開的時候吧?你保不了於照喜一輩子的。”
聞言後,凌旭注視了於志龍,然後沉聲道:“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於志龍,我、判、你、有、罪。”
待凌旭說完後,於志龍一臉冷笑的看着凌旭:“然後呢?這就完了啊,哈哈哈------你算老幾啊,竟然在這裡裝/逼,就算我有罪,那又怎麼樣?我有的是罪,我罪不可恕,你能把我怎麼着吧?”
沒有反駁於志龍的話,凌旭面無表情的走下了車,站在了路邊的一顆大樹旁,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當凌旭下車後,於志龍把車門一關,瞪了凌旭一眼,朝凌旭罵了句:“有病。”然後他發動油門,駕駛着麪包車朝前方行駛。
望着於志龍駕車遠去的背影,凌旭站在路邊一動不動,當於志龍的車子行駛了一千多米時,前面是一個十字路,此時,轉彎處正巧駛過來一輛滿載沙子的斯太爾重型大貨車,就在於志龍駕駛的麪包車尾部亮起剎車燈時,凌旭從心中默唸了一聲“停止。”
當時間暫停後,凌旭跑到麪包車跟前,從車窗處把車門打開,將方向盤調到直衝斯太爾的位置,把於志龍踩着剎車的右腳,挪到油門上面,用力摁到底,然後關上車門,跑回原來的位置,接着,他將異能解除。
凌旭將異能解除之後,轉身離開了此地,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砰”的劇烈碰撞聲,只見於志龍駕駛的麪包車,狠狠撞到了斯太爾的車身上,由於撞擊的力度過於巨大,麪包車的駕駛室已經嚴重變形,等交警趕過來處理現場時,於志龍已經不治身亡,他死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凌旭那句“我判你有罪。”那一刻,於志龍的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事後,經過交警勘查認定,於志龍生前曾經大量飲酒,屬於醉酒駕駛,對此次事故負全部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