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喬楚離的遠,可她依舊可以看到,那奸細光潔的腦門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卻又由於太過寒冷,汗珠剛出體外,就被凍成了冰,成了一粒粒細小的冰珠黏在她的腦門上。小烏龜依舊慢吞吞的往上爬,爬過奸細的膝蓋,平坦的小腹,高聳的胸脯,消瘦的肩膀,又抓着她的頭髮爬上了她的頭頂。真是一隻靈巧的小烏龜!喬楚還沒見過這麼靈巧的烏龜呢,忍不住心中暗讚了一聲。卻見那小小的烏龜好像終於完成了什麼使命一般,後腿抓住奸細的頭髮,前臂一撐,居然兩腿立了起來,樣子滑稽而又詭異。這還不算完,只見它立了片刻,宣誓勝利一般,又猛的落了下來,張開紅棗般大小的嘴巴,露出閃着銀光的牙齒,狠狠的咬在奸細的百會穴上。奸細這個時候才如同解了凍,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扯的那縛在手上了鏈子嘩嘩作響,已經結疤的傷口重又被扯了開來,鮮血飛濺,等到落下的時候,已經成爲了赤紅色的冰塊。
“啊!”喬楚一聲驚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此刻在她心目中頑皮可愛的小烏龜已經化身成爲了惡魔,讓她聯想到了丁雨給他講的故事當中的擁有長長獠牙的吸血鬼。她不敢再看,卻又實在是忍不住想看,只眯着眼睛,彷彿這樣場面的刺激就會減弱一些似的。
那小烏龜暢飲鮮血,卻沒有多大的光景,很快就擡起了頭,用兩隻前爪擦了擦嘴,這才愜意的邁着方步順着原路爬了下去。那奸細也已經停止了掙扎,眼睛瞪了溜圓,驚恐未定的看着小烏龜,直到它越爬越遠,終於噗通一聲重又跳入深潭,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只是高聳的胸脯依舊肆意的起伏着,證明她依舊沒有平靜下來。
喬楚也長長的吁了口氣,如同從一場噩夢中醒來一般。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那股徹骨的寒冷居然不知不覺的消失了,連那淡淡的寒氣都在緩緩的消散,粘稠的如同水銀般的火靈之力又恢復了靈動,運轉正常了起來。她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僵住的筋骨,慢慢踱到那奸細的跟前。
“這裡很少有外人來的,也只有你們拜火教的和本教弟子元嬰境界就能夠抵禦這裡的寒氣,怎麼,想要體驗一下花姑師叔當初的痛苦?呵呵,看到了吧?每天一次,師叔整整受了百年!”那戴黃色紗巾的說道,聲音還有些顫抖,卻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也不知道她在嘲諷什麼,喬楚?花姑?還是她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是拜火教的?怎麼知道我來這裡是體驗……?”喬楚好奇的問道。
“當日你隨那個叫丁雨的小子來此,還爲本教立了大功,我就在現場,你腳下的赤霞寶劍乃是花姑師叔爲那雲萬里親自煉製的,稍微有點腦子就可以猜到很多東西了。”女子說道,狀甚不屑。
喬楚點頭,隨即心頭又涌起一個疑問,“你是說,赤霞劍是花姑前輩給我師傅煉製的?”
女子傲然點頭,“那是自然,花姑師叔水煉之術連了凡太師祖都是讚不絕口的!除了她,還有誰能夠煉製那麼厲害的寶劍?”
“這就是了,怪不得每次問師傅的時候他都神色冷漠,一副不願提起的樣子。”喬楚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
“那雲萬里原本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我心中是挺佩服的,只是後來才知道,他也不過是個懦夫吧!虧了我花姑師叔滿腔柔情了,原來全都餵了狗!”女子說着說着,居然冷冷的笑了。
“憑什麼這麼說我師傅?再說一句,你再說一句試試!”喬楚勃然變色,想要招呼赤霞纔想起留給了丁雨,火靈力運轉,手指冒出了火光,卻是
將火炎指運到了極處,引而不發,怒視着對方,大有對方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式。
“怎麼?說你師傅你不愛聽了啊?我告訴你,就算雲萬里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還是這話!”女子冷冰冰的說道,視喬楚冒着火焰的手指如同無物!
“你這個臭奸細,我師傅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惡毒的說他?他再懦夫,總比你這叛徒強的多!”喬楚反脣相譏,雖然怒到了極點,卻不知道怎麼說才解氣,手指的火焰吞吐,真想一把燒光女子的頭髮。
“‘奸細’,呵呵,我這個奸細比起他來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女子說道,就像把她跟雲萬里放在一起是種莫大的侮辱一樣,“他不懦弱?花姑師叔被關在這裡百年他可曾來過一回?你都能進來的地方難道他進不來嗎?花姑師叔可以爲了他得罪整個玉女教,可以爲了他日日忍受靈龜嗜血的痛苦,他又爲花姑師叔做了些什麼?告訴我,你告訴我啊?”女子越說越激烈,到最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鏈子作響,伸出手指比着喬楚的鼻子,狀似瘋狂。
蹬蹬蹬!喬楚連退了好幾大步,胸脯劇烈的起伏着,想要說些什麼反駁對方,卻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是啊,師傅朝思暮想,全是花姑前輩,可爲何卻不來看她呢?”喬楚捫心自問,冒出一句辯解的話來,“師傅是有苦衷的,是的,我師傅一定是有苦衷,你又不知道,在這裡瞎說什麼?口口聲聲的感情問題,你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嗎?”說到這裡驀然想起了丁雨,不禁傷感了起來。
“愛情?是啊,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呢?”女子猛的平靜了下來,好看的雙眸中涌起一絲茫然,又摻雜着幾許掙扎,最終卻化爲了堅定,“我只知道,爲了所愛的人,付出一切都沒有關係,像花姑師叔那樣,就算死,也絕不後悔!
“‘絕不後悔’?對,死也不悔!”喬楚突然覺得對面的女子順眼了起來,甚至生出了一絲知己之感。
“哈哈哈,兩個漂亮女人在這裡談情說愛多麼沒趣,不如讓本道爺陪陪你們!”靜靜的山洞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像刀刮鐵器發出的聲音,淫蕩中透着令人噁心的腔調,讓人涌出一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慾望。兩女同時一驚,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露着補丁看不出顏色道袍的猥瑣男子正站在冰廊中,正要邁步過來。此人頭髮亂蓬蓬的,跟鳥窩相仿,掃帚眉,三角眼,咧着嘴露出一口泛着黃的板兒牙,隨着他的靠近,甚至還有股淡淡的臭味慢慢彌散。
“什麼人?敢闖我玉女教重地?不怕寒氣跗骨要了小命嗎?”女子厲聲喝道,聲音甕聲甕氣的,卻是捂住了口鼻的緣故,使得質問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寒氣跗骨?冷嗎?不冷啊,我覺得挺舒服的啊!”猥瑣道人說着,在地上轉了幾個圈,洋洋自得的樣子能把人氣死,那臭氣因爲他轉這幾圈也散的越發的濃烈了。“嗯,一個玉女教的弟子,犯什麼錯了?給發配到這兒了?哦,拜火教的女娃娃?想不到是個女孩兒,能夠在這玉女教的思過崖見到拜火教的弟子倒也有趣,最妙的是居然是個女子。昨夜道爺我夜夢兩朵桃花,早上還嘀咕呢,想不到這麼快就應驗了,不錯,不錯!說說吧,都叫什麼名字?道爺我槍下不挑無名之花!”說着話,兩隻賊溜溜的眼睛在兩個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掃視着。
喬楚有種被人看光的感覺,身上跟沒穿着衣服一樣,不由大怒,“臭道士,閉上你的賊眼,再看小心是給你挖嘍它!”說着手指重又冒出了火光。
“‘萬花叢中真瀟灑,片葉不沾柳青塵’,你是柳青塵?”那奸細雙目圓睜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有些不敢確定的問到。
“喲呵,想不到姑娘居然聽說過我的大名?這就簡單了,也用不着我自我介紹了,既然聽過我,自然明白我的本事,也別廢話了,自己脫光衣服吧!”柳青塵說道,狀甚得意!
“楚楚姑娘,快給我施個火球術,快!”奸細大聲衝喬楚嚷道,臉上寫滿了焦急。她心中明白,落在這柳青塵的手上,生不如死,就算死了,屍體也得被他玷污,與其這樣,倒不如一把火燒成灰來的乾淨。靈龜嗜血之苦好忍,清白受辱比死亡都要可怕。
不怪這女子如此害怕,實在是這柳青塵惡名昭著,乃是修行界的一顆毒瘤。據說這柳青塵原本是華夏某朝皇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卻在迎娶心愛的女子爲太子妃的當夜,被自己的父皇拔了頭籌,太子妃無顏相見,懸樑自盡。他怒髮衝冠,一劍斬了自己父皇的頭顱,又強暴了皇后皇妃,連同自己的生母都沒放過,尚不解恨,一把火燒了皇宮,這才離去。卻不知怎麼學會了修行之術,還是個天才,境界躥的飛快,千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合體期的境界。此人大概是受了刺激,專好尋這女修行人下手,凌辱了不算,殺之還要姦屍,有的時候凡間的普通女子也不放過,可謂變態到了極點。修行界也曾發起過誅殺他的倡議,舉行過幾次大的行動,只是這廝機靈,又不知學的是什麼法術,身上跟抹了油一樣,即使有人發現了他的蹤跡,卻總是能夠逃出生天。今日不知怎麼把他給招了來,真是煞星上門啊!
“施火球幹嗎?”喬楚尚不明白柳青塵的可怕之處,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我最喜歡你這樣剛烈的女子了,蹂躪起來最有成就感,就先弄你吧!”柳青塵滿臉淫笑,也不見如何作勢,卻突兀的出現在那奸細的面前,一手託着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刺啦——一對雪白雪白的玉兔蹦了出來,顫巍巍的,引得那柳青塵直吞口水,伸出大手,狠狠的揉了上去,像和麪一般。柔軟的玉兔在黑爪子一般的大手中變幻着不同的形象,女子眼角含淚,卻不反抗,只用眼睛求助的望着喬楚,直欲瞪出血來。
“別看她了,她幫不了你。拜火教的小丫頭,還是處子之身吧?道爺今日我教教你人倫大事,讓你長長見識,就算死了,也不枉來這世上一遭。別閉眼,給道爺睜眼看着!”柳青塵一手撫胸,一手摸臀,嘴在那奸細的臉上胡亂的啃着,還含糊不清的跟喬楚說話,倒是全不拉下。
喬楚終於明白爲什麼拿奸細要她給她施個火球術了,可惜已經晚了,渾身的火靈之力隨着柳青塵的話語落地突然像被一把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攥住,掙不動分毫,身體木頭一般,動都動不了,就連想要閉上眼睛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柳青塵將那奸細扒成一隻白羊,又褪下他自己的褲子,摟着她狠狠的聳動着。奸細的眼睛流出的已經不是淚水,而是鮮紅的血液,眼神空洞,眼睛渙散,好像靈魂已經飛出了體內,剩下的,只是一具皮囊。喬楚的眼睛瞪的生痛,又是羞澀,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小臉兒紅彤彤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
柳青塵終於停止了動作,滿足的閉眼深吸了口氣,伸手往那奸細的腦門處一按,只聽噗的一聲,奸細的腦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裂了開來,紅的白的留了一地。柳青塵擡手將殘留在手上的血漿腦漿舔到嘴裡,吧唧着嘴,如吃美食一般,露着焦黃的板兒牙淫笑着,一步一步的往喬楚站立的方向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