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敘別情又寫《玄武靈訣》的,用去了大半天的時間,這個時候丁雨和喬楚纔想起打聽萬里雲他們的消息。
“萬里雲長老和喬震天喬震西兩人加入了尋仙小組,喬震海和喬震北迴拜火教報告你們失蹤的消息,大家還都以爲你們被那惡人柳青塵擄走了呢,誰也沒想到你們居然從他的手裡逃出去了。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你們安然無恙的消息,得儘快將這個消息傳出去,讓大家安心。”靜沉說道,這還真是個需要迫切解決的問題。
“是啊,得趕緊通知大夥兒。”丁雨和喬楚同時說道,丁雨又道:“這樣吧,其他人長老你負責通知,我和楚楚先回拜火教,然後再去尋那尋仙小組,只是不知道,我們倆有沒有資格加入那尋仙小組?”他聽說每個教派只派出了三個人,這才如此問道。
靜沉微微一笑,“當初規定三人只是考慮到人多無益,倒不是硬性規定,事實上靜安長老考慮到仙路與你尋找思雨有莫大的關係,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假如你們要是能夠平安歸來,一定要去尋找她們,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這就好,我還怕……”丁雨確實有些擔心,聽靜沉如此說,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心裡邊對於靜安卻又多了一份感激。他是半路上接觸修行的,首先接觸到的就是拜火教,對於拜火教一直有一種歸屬感,所以,開始的時候受到雲萬里的故事的影響,對於玉女教其實沒什麼好感,可是隨着接觸越多,漸漸的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到現在,他已經徹底改變了看法,對這玉女教產生了一種特殊的親切感覺。尤其是這三位長老,感覺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比那萬里雲還要親近一些。“既然如此,也就別耽擱了,我這就和楚楚回拜火教,早日告訴大家消息,也省得大家擔心了。”
靜沉點頭,“如此也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們了,早日通知大家,也好早去尋找仙路。”
丁雨和喬楚回到拜火教自然又是一番熱鬧,對於兩人平安歸來,大家自然萬分欣喜,連那平日不苟言笑的雲萬里臉上都破例帶上了笑容。喬楚本來有好多話要對雲萬里說,只是丁雨急於去尋靜安長老他們,只好將心裡的話忍了下來,留待以後,隨着丁雨重又踏上了征途。
靜安長老他們尋仙小組的首站依舊是函谷關,這是靜沉長老臨分別的時候告訴丁雨和喬楚的,只是等他們兩人趕到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尋仙小組的蹤跡。
正是白晝,函谷關遊人如織,摩肩擦踵。如今修行不再是神話中的事情,而是確有其事,使得民衆們對於修行的熱情過於高漲,來此地的,都是想沾點仙氣,真的碰見個仙人,收做徒弟纔是幸事呢,長生不老嘛,誰不想啊?
丁雨現今在普通民衆的眼中絕對是仙人,也算出塵已久,久不涉江湖,看到這麼多的遊人,有一絲親切,更多的卻是陌生。他早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普通的日子了,只是在這一刻,才深切的體會出來。莫名的,他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陳小米,心底深處不覺涌出一份傷感。其實他一直活的挺迷茫的,以前他覺得思雨背叛了他,就努力的打拼努力的奮鬥,只是卻不知道努力奮鬥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爲了證明自己呢,還是僅僅是爲了證明思雨的離開是一個錯誤呢?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的,他輝煌了,同學們當中,他不是混的最好的,但也絕對能進前三,這對於他這麼個出自小山村的普通草根來說是個巨大的成就。只是再大的成功也無法掩蓋他內心的迷茫,他依舊不知道爲了什麼活着。直到思雨打來那個電話,他才如夢初醒,找到了活着的目標。爲了尋找思雨,他拋棄了家人,拋棄了深愛自己的女人,懵懵懂懂的,一頭扎入了修行界,先是迷迷糊糊的收了頭鳳凰,又稀里馬虎的學會了修行,不久前又糊里糊塗的得了只烏龜,還
誤打誤撞的弄了篇上古的修行心法。他說不想再招惹女人了,陳小米不算,現在又多了個楚楚,爲了他“離家出走”險些把清白把命都給搭上。他這十幾年啊,也算豐富多彩,跌宕起伏了,都能寫成一本書了。只是他非但不會感到自豪,相反,在他的內心深處,時不時的會涌起一絲淡淡的失落。人孰能無情?別看他現在也算鼎鼎大名的修行人了,雖然這大名來的並非靠實力,可他也就是個普通人,只是外表看起來堅強開朗罷了,他也會想家,也會想父母。
“想什麼呢小雨哥?”喬楚問道,她手裡拿着一根冰激凌吃着,這是她的最愛,每回見到有賣的,必買無疑。
“沒什麼,有點想家了。”丁雨也不隱瞞,在喬楚的面前,他很少隱瞞自己的心事。
“反正也找不到師伯他們,你要真想家就回家看看去吧,”喬楚說道,接着又遲疑着說道,“那個,還有那個陳小米,我覺得你也應該去看看她去。”
丁雨沒說話,只是伸手摸了摸喬楚的腦袋,心中感嘆,真是個好姑娘啊!
“咦?你快看,那邊那個不就是陳小米嗎?”喬楚忽然驚訝的輕呼,咬在嘴裡吃冰激凌的勺子掉到了地上都顧不上了。
丁雨心一顫,順着喬楚手指的方向望去,百米外瞻紫樓旁,一風姿綽約玉面素顏的絕色女子正站在山頂,雖然只是一個側面,可丁雨如今目力大漲,看的清清楚楚,可以肯定正是兩人剛剛談論過的陳小米無疑。只是美女,清風,這本該是幅迷人的畫卷,卻由於美女身邊多的兩位男子而將氣氛破壞殆盡。
陳小米一襲米色風衣罩體,很符合她的氣質,讓她顯得既高貴而又典雅,長長的烏髮高高的挽起,露出她修長雪白的脖頸,讓她更多了份懾人的魅力。她的對面站了兩名男子,俱是二十五六歲上下的樣子,休閒打扮,舉止彬彬有禮,一看就出自名門,不是那些富二代二世祖可以比擬。三人不遠處的地方,尚有七八個身穿西裝的漢子,胸肌發達,太陽穴高高隆起,站在那裡,倒像是七八棵松樹一般,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威勢,一些路人見了,遠遠的就避了開去,只怕惹禍上身。只是不知道是陳小米的手下還是那兩名男子的手下。
開始的時候丁雨和喬楚沒有注意到這個方向,現在注意到了,自然就引起了關注,一邊悄悄的往陳小米的方向接近,一邊聽三人說些什麼。同時丁雨還注意到,三人身上有靈力波動,雖然十分微弱,可用心之下,還是可以感知。喬楚也感覺到了,碰了碰丁雨的胳膊說道:“小雨哥,當日咱們離開的時候你給陳小米留下了火靈丹和《火炎決》心法,想不到她還真的修行出了火靈力,這才一年多吧,挺有天分的啊,都快趕上我了。”
“行了,不吹牛你會死啊?老實點,聽他們在說什麼,我總覺得這兩個小子不懷好意。”丁雨打擊了喬楚一句,專心去聽遠處三人的對話。
喬楚撇了撇嘴,“不懷好意纔好呢,你正好出現,來他個英雄救美,然後美人,哦,美人早就把心給你了,那你更得出手了纔是!”
“行了行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丁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位美女,我們兄弟二人誠心誠意的想要結識你,不能如此不近人情吧?不就是一起吃頓便飯嘛,今天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這邊丁雨跟喬楚鬥嘴,那邊的情況卻有了變化,其中一名男子漸漸有些不耐煩,雖然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嘴裡的話卻帶上了威脅。
“兩名開光期的小毛孩兒也敢這麼囂張,小雨哥,上去收拾他們!”丁雨還沒說什麼,喬楚倒是先看不下去了,攛掇着丁雨出手。
“不着急,再看看,咱們離的近點。楚楚,能看出這倆小子修行的是什麼靈力嗎
?”丁雨不慌不忙的說道。不是他不把陳小米放在心上,實在是實力差距太大,捻死那兩個小子對現在的他來說就跟捻死兩隻螞蟻一樣沒什麼分別。倒是兩人同樣是修行者,身後的門派是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我跟你一樣,對其他門派沒什麼接觸,看不出來他們是何門派,不過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正宗的修行人。我記得師伯說過,修行之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得參與世俗事物,只是我們修行人出於世俗,要想真的斷絕了聯繫,卻也很難。幾乎所有的門派都跟世俗有或多或少的聯繫,不過,要說聯繫最爲緊密的,那非道教莫屬,俗家弟子無數,一直和佛家互爭長短,間接的影響世俗的朝代更替。佛家所修行的與我們不同,很容易分辨,我猜這倆小子道教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喬楚說道,又加了一句:“不過其他門派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青龍教,白虎教,無極教,散修等等等等,都有可能。”
“說了跟白說一樣!”丁雨給喬楚總結了一句,不再多言,專心注意三人的動靜。
陳小米還是第一次來這函谷關。自從丁雨走了以後,她着實消沉了一段日子,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服用了一顆火靈丹,又將其它的分別給了丁雨的父母和王思雨的母親,當然,自己的女兒丁小心也沒落下。不過她沒有說明這丹藥是丁雨留下的,甚至沒有說出丁雨曾經回來過這件事,只說無意中得到的,有強身健體的靈效。想不到服用之後藥效太過強烈,搞的大傢伙又吐又拉又出汗的,把陳小米嚇的夠嗆,還以爲什麼地方搞錯了,一直內疚不已。她倒沒有懷疑過丁雨。其實也怪丁雨當初沒有說清楚,這只是普通人吃下火靈丹之後正常的反應,乃是一個排出毒素,梳理經脈的過程,過去了就好了。果然,過了沒幾天,大家全部恢復了正常,而且覺得身輕體健,年輕了好多一樣。這個時候陳小心纔拿出《火炎決》給大家講解,要大家修煉。衆人自是不會反對,只是這修行之事,和天分有很大的關係,修行了一年多,除了丁小心早早的感應到了氣感修行出了火靈力以外,就是陳小心修行出了火靈力,三位老人礙於年齡和身體的因素,卻一直沒有感應到氣感,不過身體卻好了許多,也算是收穫了。
在這個過程中,陳小心也理清了思緒,明白到丁雨一定是學會了修行,並且有什麼苦衷纔會離家出走的,想要找到他,除了好好的修行他留下的心法以外,就只能去傳說中神仙出沒的地方碰碰運氣。這一年多的時間,陳小米幾乎將公司的事物全部交給了屬下,她自己則出沒於各大道觀寺院,洞天福地,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夠碰上丁雨。
這次陳小心剛剛回公司處理了一件重大的收購案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跑了出來,來到了這聞名已久的道家聖地,轉了好幾天也沒碰上丁雨,正自失望的時候,卻不成想碰上了兩個搭訕的男子。她的修行境界剛剛築基,卻也非普通人了,自然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可怕,只是她生性冷漠,性格堅忍,又在商海中打拼了十幾年,早就修煉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一直在不冷不熱的應對着,誰知道對方忍耐性如此之低,彬彬君子裝了沒多久就撕破僞裝圖窮匕見了。
“那我要是偏不答應又如何呢?”陳小米收起笑容,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顯得冰冷而又不可侵犯。
“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哥倆不客氣了!”兩名男子長相俊美,要是拍電視絕對是引得無數美女尖叫的偶像,只是一個皮膚白皙若女子,另外一個稍顯黝黑罷了。剛纔是皮膚黝黑的口出威脅,話語間尚帶着三分禮貌,現在卻是白臉的說話,已經撕破了臉皮,再無僞裝了。說罷這白臉兒男子面色一板,衝身後招了招手。身後那七八名大漢得令,迅速的朝着陳小米圍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