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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這些小爺越喝越帶勁,還玩起了最土的真心話大冒險,徐寧不幸中標,她說大冒險,蒲萬萬這隻鬼已經喝高了,大手一揚,“來給爺跳個脫衣舞——”

徐寧其實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一聽脫衣舞,就一個勁地晃腦袋,“我不跳,也不脫——”

其實大家對徐寧啥反應都沒有興趣,就是想看看徐寧的男人有啥反應,你就看到楊浦坐在一邊,不說話,

平靜的,彷彿周遭的一切對他來說毫不存在,他的世界在另一扇門之外,你走不進他的世界。

“楊浦?”蘇億然沒頭沒腦地喊了他一句,他想提醒下楊浦,是不是該有點反應。

“徐寧不是說她不跳嗎?”楊浦把玩着自己的酒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要罰喝酒!”有人起鬨。

徐寧向楊浦投去求救的眼神,楊浦只是衝她搖了搖頭,“我們就走遊戲規則,這酒,還得你喝——”

龔晟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很滿意楊浦此時的做法。

徐寧一下子很失落,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然後賭氣似的,眼睛也不看桌上的那杯酒,只是看着楊浦,伸出一隻手掃過酒杯,放到自己的嘴邊,酒倒的太滿,晃了不少出來,有些甚至濺到了自己的眼睛裡面,她顧不上去擦,一個勁地往自己的喉嚨裡灌酒,烈酒刺穿了她的喉嚨,火辣辣地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疼。

“我送她回房——”楊浦起

,說着就打算伸手去扶徐寧。

衆人發出曖昧的笑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楊小爺是故意把美人灌醉的,好方便行事撒——瞭解,瞭解,一個個還真把自己當成*人家肚子裡的蛔蟲。

楊浦也不管別人的目光,一把拽起軟得跟泥似的徐寧,就朝酒吧門外走去,龔晟晴急切地起

,也跟着出去。

“你他媽的要是敢跟來,你就試試——”楊浦一手重重地拽着徐寧,另一隻手狠狠地指着龔晟晴,那表

容不得你去反抗。

龔晟晴腳步一頓,望着楊浦,咬着脣。不過——確實不敢再往前一步。

楊浦一個轉

,扯着徐寧就往酒店裡走去,也不知道對女生溫柔點。

剛走到電梯那兒,楊浦就看見柏洋麪對着電梯站着,一隻手垂着,兩指之間還夾着一支菸,菸灰都已經很長了,火星四級就快燒到了手指——

“柏洋——”楊浦喊他,一雙眼注視着那隻煙,就怕真的燒了上去。

柏洋回頭,輕輕地瞟了一眼楊浦,將手裡的煙往前面的垃圾桶一丟,重新轉

看着楊浦,完全是提不起勁的狀態,“剛回來?”

“恩。”楊浦拽着徐寧走進柏洋,跟他並列地站在一排,等着電梯。

“她看樣子似乎喝多了——”柏洋用下巴點點徐寧,沒話找話地聊着。

楊浦就覺得柏洋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呵,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柏洋笑笑,很害怕楊浦看出自己的內心,很難受,壓抑地無處發泄。

“你剛剛去了哪?”楊浦問他。

“還能去哪,一個人去西湖走了走——”

“叮咚”電梯門開了。

柏洋先邁了進去,楊浦拽着徐寧也走了進來。柏洋突然意味深長地看着楊浦,“今晚,你跟她——”後半句話不用說,該聽懂的還是會聽懂。

楊浦立即明白過來,嘴角也扯出一個笑,拍了拍柏洋的肩膀,“你可以猜得更加準點——”

柏洋笑而不語,電梯很快就到了他們所要達到的那一層。

“祝你晚上愉快——”柏洋開了自己的房門,還不忘扭頭調侃了楊浦一句。

楊浦輕哼,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搖了搖頭,拽着徐寧就進了屋,他根本不介意柏洋往那方面想,他本來就是在掩飾一切,掩飾自己真正的感

,誰都以爲他選擇了徐寧,但卻不知道他爲了誰纔去選擇徐寧。

柏洋進了屋,臉上那佯裝的笑容頓時消失,重重地躺倒在

上,眼神無焦,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拿那個女人到底怎麼辦——

楊浦把徐寧仍在

上,取下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好好休息吧——”

徐寧比這眼睛,頭暈得難受,抓着楊浦的手緊緊地。

“這種烈酒,後勁很大,睡一覺就好的——”楊浦抽出自己的手,轉

又從衛生間取出一個臉盆,放到

下。

“楊浦——”徐寧呢喃,她其實現在根本沒意識,醉得已經不行。

出了徐寧的房間,楊浦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出酒店,意外地發泄天空已經在飄雨,淅淅瀝瀝地飄在自己的臉上,髮絲上,楊浦沿着西湖開始走,雨卻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紛紛的在跑找地方躲雨,偶爾有一兩個人撞到他的

上。

而楊浦卻絲毫不去躲雨,心裡好亂,如同一張蜘蛛網,密密麻麻。他需要雨的浸溼,把自己重新沖刷一遍。

突然間,好想童璟,非常非常的想,他想壓迫掉這種該死的念頭,買了一打啤酒,淋着雨邊走邊喝,喝光了又去買,到了最後,楊浦乾脆不走了,坐在路邊,揚起頭讓雨水擊打自己自己的面部,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幹嗎,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喝醉沒。

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走到一個路口,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去XX路,吳山廣場那兒——”楊浦醉眼迷離地指着前方,好像前面就是吳山廣場。

“我說,你趕緊上車吧!”司機沒好心的催促道,畢竟這麼大個雨。

楊浦拉了好幾次車門,都沒拉準,他的眼前不斷地出現疊影,好不容易,纔打開車門,彎下

坐了進去。

“喲,喝了這麼多酒啊——”司機用手扇了扇周圍的空氣,想要驅趕酒氣。

楊浦則完全不管,落魄的毫無形象可言。一坐進去就昏睡起來。

“喂,醒醒,到了!”司機一個勁地晃着楊浦,早知道就不帶這樣的客人,真是麻煩死了。

楊浦迷糊地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意識還沒跟着醒來。

“一共12元,你趕緊付錢就下車吧”!司機有些不耐煩了。

“哦——”楊浦下意識地去掏錢,抓了兩張東西就往對方的手裡塞,好傢伙,2張一百的。也不等對方找錢,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喂,你錢不要了——”司機象徵

地喊了一句,車子已經慢慢地開始移動了。

楊浦完全聽不到,

邊都是嘩嘩的雨聲,望着周圍陌生的一切,不對,似乎又有些眼熟,好像自己來過,他使勁地想,可是一想頭就更糊。

直到更往前走,楊浦才漸漸地意識到這裡是童璟的家,上次從上海送童璟回杭州的時候自己來過一次,可自己怎麼會在這、

楊浦現在就跟落湯雞是的,站在雨中,望着童璟家的方向。

而他的

後,不遠處,同樣站着一個人,那就是龔晟晴,她一直跟着他,從他從酒店出來的一刻起,她始終跟在他的後面,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