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請回吧,老大回來會怪我們的”
四名瘦小漢子站在柳家房屋之上,寒笛圍着黑衣人謹慎道,微微拉開距離,以防對方暴起殺人,又不敢拉開距離以防其逃逸,沒想到自己離開谷江鎮三年,大志哥的勢力竟只剩幾個外圍小弟了。
“你們老大?”
地喜疑惑,上頭吩咐自己只要將姓柳的一家屠殺一盡,不就是個落魄的官家嗎?怎麼也有會武藝的高手保護?看起來像是軍中的好手,如此簡單的任務若是不能完成,還不讓那些人笑話。
“這家人,我們保了”
“你就退了吧,省得吃苦”
爲首的寒笛握了握髮麻的手臂笑道,大爺就是這麼給力,你退不退,你不退,我們就跑,你信還是不信。
“你們讓開”
地喜冷冷道,這是自己出道的第一個單子,不能讓,不就是三流好手嚒?聯手配合起來倒是很強勁,有些聯擊之術甚是煩人。
“年輕人,日你大爺”
柳家西牆忽然冒出一個怒氣衝衝的青年,手持長刀狠狠劈了下來,霸氣側露,便是王大志一臉兇相。
“老大威武”
這一刀,刀光撼實,一身的力氣大半都使了出來,若是劈實了,一頭猛虎也是扛不住。
“守式”
地喜橫劍而守,不躲不退,硬是捱了一刀,只見他虎口一陣,差點把劍甩落。
“好劍”
王大志眼睛一亮,這一刀的力氣怎麼說也有幾百斤,竟然只是讓這把劍微微一彎而已,長刀鋒利之處都劈出缺口了。
“這孫子,傻吧”
寒笛人鬆了一口氣,可以躲的不躲,硬是頂住大志哥的一刀,此人對戰經驗少,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心高氣傲,剛纔直接拔劍說不得自己被打得趴下。
“來得好”
地喜微微冷笑,自己在暗殺堂苦訓十幾年,七歲就開始接觸那魔鬼般訓練,手上這把寶劍價值千兩算不上名劍也是一把利刃,我會懼你,自信十足的盯着王大志,solo吧。
柳河東站在門前,雙眼通紅,受人逼上門來自己並無陌生,從父親入獄開始,趙家總是如此下黑手,耳邊傳來房瓦的打鬥聲,特別是那短兵相接的聲音,刺耳之極。
我柳河東錯了嘛,乾乾天地,我就不信命了,你們可以如此欺辱我輩,我不服。
兩人你來我往,竟是打得不可開交,王大志眉頭一皺,此人劍法頗爲刁鑽,而且武器也是比自己好上一個等級,剛剛還氣勢如虹的王大志邊打邊退,長刀已經是缺口連連,毫無招架之力。
“大志哥”
寒笛焦急道,王大志的處境竟是危險之極,恐怕撐不過十回合那把長刀就將報廢。
“去死吧”
金喜大笑一聲,
劍光籠罩了身前半丈,一劍比一劍快,長刀如同腐朽的木塊,被一點點削斷,王大志依舊穩健的守住前身。
“呵呵”
王大志忽然長刀一頓,擡頭望一眼耀眼的太陽。
那漫天劍光中,一把粗糙的長刀忽然一亮,只見王大志嘴角閃過一絲嘲諷,體內的真元瘋狂流動。
“當!”刀劍相交!
金喜不動,王大志卻是一手持刀柄哈哈大笑。
“好刀法”
王大志手起刀落,地喜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一輪太陽,就像自己剛剛從黑屋子出來一般,刺眼,刺入人心,毫無抵擋之力。
“此法日刀”
“你是?修武?”
地喜怨恨的看了一眼王大志,脖子一冷,兩眼再無光澤。
王大志轉過頭去,一條血柱噴出老遠,這一刀可比劊子手來得快準狠,便是老道士教授的一招刀法,可斬鬼神。
“大志哥,好武藝啊”
寒笛看不出來王大志,如何在狂風暴雨一般的劍影中一刀斬下地喜,跑過去撿起那把翠綠的寶劍,讚歎道。
“弟弟好久不見,武藝似乎不見長進啊”
“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大志踢了踢滾動的熱血頭顱朝爲首那人說道,寒笛可都是自己從死人堆里拉扯出來的兄弟,除了同穿一件內褲就是一起偷看陳寡婦洗澡。
“邊軍調動頻繁,兄弟我生怕當了炮灰,潛逃回來投奔老大”
寒笛笑着說道,身後的三個漢子將屍體料理乾淨。
“逃兵?”
王大志眉頭一皺冷冷道,盯着四人渾身不舒服,自從爺爺去世,整個地下幫會解散了,衆人各自謀取生路,自己心中可是有芥蒂的,當初可是有不少前輩來討要功法,全讓父親打出翔來,你們可是忘恩負義?貪生怕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