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鎮辦司,依舊是平平淡淡,衆捕快各自扯着犢子,閒的發慌,不該來了,該來的卻沒來,王大志一進門,嚇得衆人不再言語,實在無趣。
“捕頭呢?”
王大志盯着內堂,疑惑道,都一個月沒見人影了,搞什麼呢?
“大志哥”
猥瑣的瘦小捕快站了起來,躬身問好。
“小B,捕頭呢?”
王大志不滿道,你鞠啥禮啊,你以爲鞠躬我就不問了。
“捕頭,生病了,長痔瘡”
小B傷心道,帶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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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痔瘡有什麼的?還欠我錢呢?”
王大志疑惑道,你哭毛呢,不就長痔瘡。
“長了一屁股”
小B忍着笑道。
“來了,記得跟捕頭說,二十兩銀子不換,我就把他妹妹抓來抵賬”
王大志狠聲道,你不要假裝聽不見,我會狠狠的想念,轉身離開,有話說不出來。
“那煞,走了”
谷江鎮捕頭從大堂走了出來,王大志一回來,差點沒嚇死自己,小心翼翼道。
“走了”
門前的捕快鬆了口氣。
“捕頭,他說要抓你妹妹抵賬”
“B哥,你擔心什麼。大志隨口說說,捕頭那妹妹,醜成那樣,也是一種美了?”
衆人笑道,毫不在意,捕頭一臉通紅。
“小B,不錯不錯哦,滿屁股的痔瘡,來來,大家繼續賭”
捕頭臉色紅到極致,事實就是這樣,誇了誇B哥,豪氣道。
衆人將私藏的骰子拿出來,哪敢讓王大志知道,不然全都輸光光,鬼見愁啊。
“大志叔叔,回來了”
王大志還未走到大門口便聽到門口歡喜聲,那是小侄兒鄧麒麟的大嗓門。
“麒麟乖”
王大志笑道,塞給鄧麒麟幾文錢,想吃什麼,自己去買。
“我沒這孩子,七八天沒回家看看,有沒有將我這奶奶放在眼裡”
六十歲模樣的婦人手裡抱着小貓,笑罵道,卻是吩咐少年把廚房的吃食整上桌子。
“大志小子不乖,就該打屁股”
“是啊,晚上關黑房子”。
三四十歲的婦人走了出來幫忖道,言語間十分欣喜。
“小的不對,給各請安了,對了,俺爸呢”
王大志仰着頭走來,笑着說道,朝內屋看去少了一個的身影,又沒在家。
“你爸又出去鬼混”
“整整一個月沒落家裡”
婦人無奈道,兩個父子一個德行。
“虎父龍子呢”
王大志咧嘴一笑,世上最神秘的莫過於自家父親了,不知道現在父親武藝到了什麼境界。
“該把玉兒娶回家了”
王大志把懷中掂了掂小錢袋分量,剛纔跟柳河東大吵一架,王大志實在忍受不住柳玉吃苦了,朝婦人看去,下定決心,來一場辯論賽吧。
進了大廳,王大志朝寒母使了個眼色,進內屋談。
“幹什麼?”
“媽,我要成家”
“哪家的姑娘”
“柳玉”
“不行”
正當兩人絮絮叨叨個不停時,寒母一口回絕道。
“爲什麼”
“柳家我們高攀不起”寒母早料到一般,一口回絕,自己也曾上門說親,柳家竟然要那個數。
“銀兩,我自會想法子”
王大志低頭道,或許母親的真的不是很瞭解自己。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德行,若是銀兩來路不正”
婦人冷冷道,不再看王大志一眼,竟爲了女人想做出天理難容之事,姓王的風氣令人髮指,自己當初也是因此讓許多人受苦。
“兒,你是打算坐牢了,我們可沒你這個兒子,就像大哥一樣,趕出家門,都是爲了女人”
“爲何就能正正經經的一次”
婦人怒道,你知道,這樣我會擔心。
“誰敢抓我坐牢”
王大志一捏拳頭,以現在自己經營的實力誰敢碰我,母親最是無情了,當初大哥娶了一青樓女子,二話不說被趕出家門。
“你知道當時鬧得有多大”
婦人眼睛一紅,卻是哽咽道。
“我不管,我有我的倔強”
王大志低頭道,母親知道你是爲我好,但這樣的好,我死都不能接受。
“哥,也沒有做出什麼事來,娶自己喜歡的女子有錯”。
王大志繼續爭辯道。
.“那青樓十幾條命案呢?”
“也不能怪哥,如果他們乖乖的放嫂子走”
婦人似乎知道會是這樣,氣的滿臉通紅。
“州郡的狂砍一條街呢”
“我不覺得有錯,仗勢欺人,他們該死”
王大志冷冷道,當初自己還小,若是有如今的本事殺了全就殺了,懶得惹官司。
“只要我的錢來路正,我就可以娶玉兒了?”
“不行”
婦人想了想,若是王大志真有那本事也無妨了,嘴巴卻是不答應。
“真不行?”
王大志臉色一沉,別逼我。
“不行”
婦人又是肯定道。
“別逼我”
“就逼你”
婦人冷笑道。
“媽,我給你跪了”
王大志微微一笑,這一跪,乾淨利落。
“孩子,你”
“錢,你自己想法子”
婦人沒想到,王大志如此認真。
“好”
這幾年自己可是存夠嘞,忽然耳邊一抖,面色慢慢凝重下來。
“咕咕咕……”
有人找茬,王大志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