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守(五)

“母后,剛剛孩兒在後花園裡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頭,他硬要收我做他的徒孫。”白蘇把琴交給十容,就擠進了白蜜的懷裡,“母后,你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白蜜溫柔地笑了笑,拿手撫摸她的腦袋,“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是誰?”

“他說他叫白平子,非要孩兒跟他學醫。”白蘇嘟着嘴說。

“那……你想學嗎?”白蜜笑問。

“孩兒……當然想學。”

“那卿兒就和那老頭好好學醫,多一門本領總是好的。”

“可是孩兒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要是他想害孩兒怎麼辦?”

白蜜只是溫柔地笑了,沒說什麼。

第二天,白蜜帶着白蘇到翎羽宮給皇后易薇銘請安。易薇銘看到白蘇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臉上堆起了笑容,“渡王爺長這般高了,來給本宮看看。”

白蘇皺着眉看着她,沒動。

“卿兒,快去給皇后娘娘看看。”白蜜把白蘇推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易薇銘笑着捏了捏白蘇的笑臉,“這孩子竟長得這般水靈。”

白蘇裝出笑臉,天真無邪地問:“皇后娘娘,七弟在哪?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易薇銘眼神一暗,笑道:“你七弟被你父皇送到師父那裡學本領了,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可是我想見他。”

“過些日子你就能見到他了。”

“那二哥去哪了,他怎麼也不在?”

“你二哥出宮遊學了,一年後才能回來。”易薇銘莫名地發現她對這個七歲多的小孩很有耐心。

白蘇得到答案,笑着跑到了白蜜的懷裡,嬌聲道:“母后,孩兒也要出宮遊學。”

白蜜摸了摸自家孩子的頭,笑道:“等你長大了,就能出宮了。”

“孩兒想帶着母后一起出宮。”

白蜜心絃一動,輕輕地抱了抱白蘇,“好。”

易薇銘看着那幅母慈子孝的畫面,想到二皇子轅天信還有一年才能回來,不覺有些落寞。她拿起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不想竟噁心起來。

“姐姐,您怎麼了?”白蜜着急起來。

“快傳太醫。”宮女大叫。

不一會太醫就顫巍巍地來給皇后診脈,連轅南季也被這動靜引來了。白蘇站在一邊冷眼看了一會,便去拉白蜜的衣角,“母后,孩兒餓了。”

“卿兒乖,再等一下。”白蜜輕聲安撫道。

轅南季留意了一下這邊,道:“蜜妃,既然留卿餓了,你帶他先走吧。”

“是。”

正當白蜜拉着白蘇的手,準備要走時,太醫忽然跪了下來,喜道:“恭喜皇上,皇后這不是病,是喜脈。皇后娘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屋裡人一聽,都萬分高興起來,其中屬轅南季最高興,他笑道:“皇后再懷龍種,大家都有賞。”

“謝皇上,謝皇后娘娘。”一屋子下人高興不已。

白蜜上前來恭賀道:“恭喜皇上,恭喜姐姐。”

白蘇裝無知,笑着問:“母后,皇后娘娘怎麼了?”

轅南季好心情地笑道:“皇后娘娘肚子裡懷了小弟弟,留卿高興嗎?”

白蘇歪着腦袋,不解地問:“留卿不是有了七弟和八弟了嗎?留卿想要一個妹妹。”

轅南季呵呵地笑了,“那就讓皇后娘娘給你生一個妹妹。”

“好啊好啊,皇后娘娘,您給留卿生一個妹妹,好不好?”白蘇雀躍地問易薇銘。

一屋子人都笑了。

白蘇這時又嚷着肚子餓了,白蜜只好帶着他離開了。正好太醫和他們一起離開翎羽宮,在門口時,白蘇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問太醫,“太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王爺請講。”

“你知道白平子是誰嗎?”

白蜜詫異了一下,馬上道:“卿兒,我們走了。”

白蘇沒理她,又問了一下,“你知道白平子是誰嗎?”

太醫驚愕了一下,渡王爺小小年紀竟知道白平子,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白平子的醫術是天下最好的,人稱醫老,只是他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

“哦,他這麼厲害啊。”白蘇笑了起來,“謝謝太醫。”然後跑去捏住白蜜的手指,“母后,我們走吧。”

“好。”白蜜淡淡地笑了。

白蘇高興道:“母后,原來師公那麼厲害。”

“那你好好跟他學醫。”

“好。”

太醫站在那裡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惋惜地搖了搖頭,然後走了。

幾天後,下了幾場春雨,桃花便落盡了,梨花像雪花一樣呼拉拉地開了一樹又一樹。白蘇發現白蜜開始在院子裡的泥土裡種些什麼,不出幾天,那些東西長出小嫩芽。那小嫩芽白蘇認識,是朝顏花的幼苗,俗稱牽牛花,白蘇可喜歡那些像喇叭一樣的花朵了。她湊了過去,笑問:“母后,你在種什麼?”

“母后在種花。”

“什麼花?孩兒以前怎麼沒見你種花?”

“這花叫朝顏,早上開了,下午就敗了。只是朝顏花只有西越國纔有,母后好不容易纔弄來了種子,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母后中種的花一定能活下來,我和母后一起種。”

“好。”白蜜心裡滿是暖意。

可是幾場春雨過去後,院子裡的那些小花苗不知是什麼原因全死了,白蜜爲此難過了好幾天。白蘇記得朝顏的生命力極強,很好種,沒那麼容易死的,難道朝顏真的只能在西越國纔有嗎?

“母后,我們再試一次,這一次肯定能行。”白蘇十分肯定地說。

“不用了,試了還是一樣的結果。”白蜜憂傷道,“大約只有西越纔能有朝顏,西越的大都就叫朝顏呢……”

“母后,你去過西越國的大都嗎?”白蘇有些懷疑。

白蜜只是苦澀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尋芳園。

白蘇坐在鞦韆上蕩着蕩着就睡着了,等她感覺有人站在她面前時,她才緩緩醒過來,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笑了,“天玉,你出來啦!”

不料轅天玉一臉怨恨地看着她,她感到莫名其妙,“怎麼了?”

“你答應過我要來暗宮陪我的,結果你一次也沒有來。”轅天玉怨恨道。

白蘇呆了一下,解釋道:“我……在跟母后學琴,所以沒有時間來。”

“哼,好好一個男子漢,學什麼女孩子家彈琴。”說完帶着念一氣呼呼地走了。

白蘇有些委屈,一直皺着眉坐在鞦韆上晃着。

“小蘇,怎麼了,受委屈了?來,給老頭講講誰欺負你了,老頭去幫你欺負回來。”白平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白蘇白了她一眼,“老頭,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老頭的徒孫,老頭子怎麼能不管呢?”白平子笑呵呵道,可見白蘇不理他,他又道:“不就是學琴嗎?你本來就不是男子漢,何必因別人的話而煩惱。”

白蘇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老頭子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白蘇想了想,他是神醫,自然什麼都知道。可她還是不服氣,又問:“上次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呢?”

白平子樂呵呵地笑着:“只要你好好跟老頭子學醫,天下沒有你解不了的毒。”

“真的?”

“老頭子什麼時候騙過人?”

“那好,我今後好好跟你學醫。”

“太好了,小蘇,過幾天師公就帶你出宮去。”

“你要帶我出宮?那不行,我母后肯定很擔心。”白蘇否定道。

“老頭子又不是不讓你回來了,吶,三個月後老頭子就送你回來。”

“我得先跟母后說一聲,要是母后不同意,我纔不會跟你出去呢。”

“好吧,你母后肯定會答應的。這麼好的機會,不是誰都有的。”白平子喝了口酒,縱身一躍,又不見了。

白蘇見他走了,馬上回去問白蜜。豈料,白蜜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還鼓勵她出去。

“母后,你怎麼不反對?”白蘇不解。

“你出宮也好,宮裡太危險了。”

白蘇想了想,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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