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色的小碗放到她面前,用勺子喝了一口,只覺得酸,沒有其它什麼感覺,如果要說好處,可能就是它比較能提神了。
看看周圍,似乎沒人注意她,伸手又摘下發間的一串珠翠......
這時,一個穿着明黃色錦衣的男子走了過來,“梓驍大喜,做皇兄的還沒有道賀呢。”
朱梓驍擡頭,一看來人急忙站起身,施了一禮,“臣弟見過太子殿下。”就在這時,寧雲衣也被旁邊的下人架了起來,之所以說架,實在是因爲她自己站不起來啊。
“你我自己兄弟,何必見外。”太子轉頭看向寧雲衣,說道,“這位就是弟妹了吧,聽說是位神仙一樣的人物呢。”
寧雲衣微微一笑,“太子殿下過獎了,雲衣不過是一個俗人罷了。”
“本想去參加四弟婚禮的,但實在是因爲公務繁忙無法脫身,不如趁現在的機會,本宮敬二位一杯,願四弟和弟妹百年好合。”
朱梓驍和寧雲衣互看了一眼,舉起杯,一同說道,“託太子殿下吉言。”
之前,聽朱梓驍說過,太子叫朱子賢,雖然名字裡帶個賢字,可人卻不怎麼賢明,是個愛錢愛美人的登徒子,其實,不用別人說,一看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的人要是登基做了皇帝,百分百是個昏君。
寧雲衣這裡正腹誹不斷,身邊的紫煙又拽了拽她的袖子,“主子,五王爺跟您敬酒呢。”
寧雲衣一擡頭,果然有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正站在桌旁,手裡端着杯酒,笑容可掬。
寧雲衣呆住了,這位王爺長得也太......太好看了......這......這是男人嗎?......長得比女人都好看......
這樣一個男人誰還敢嫁給他啊,天天對着一個比自己好看的男人,還不得自卑死啊!
朱梓驍看看五王爺朱梓航,又看看寧雲衣呆愣的神情,輕輕喚了一聲,“雲衣......”
“啊?啊——”寧雲衣猛然回神。
“五弟見笑了。”朱梓驍的臉上有些不悅。這也很正常,老婆盯着別的男人看,還看呆了,誰能不生氣。
五王爺朱梓航笑笑,“沒關係,很多人都會誤會我的性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應該哪天拿刀子在臉上劃上一道。”
“五弟真會開玩笑。”
“五王爺一定還沒娶親吧?”寧雲衣突然問道。
朱梓航一愣,“是啊。是四哥告訴你的嗎?”
寧雲衣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猜的。”
“你怎麼知道?”朱梓航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好奇了。
“我想如果不是另有目的,應該是沒有女人敢嫁給你。”
話音未落,周圍突然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寧雲衣......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這麼說一個親王,不要命了吧?......
沒想到朱梓航不但沒有生氣,蛋兒笑着問道,“爲什麼?本王有那麼可怕嗎?”
“正相反。”擡手又扯下一件飾品,“您看起來很和藹,容易親近,樣貌又出衆,不,是十分出衆,就像九天之上的神仙,您想啊,這樣一個非凡之人,平凡的女子嫁過去,天天看着您,還不鬱悶死!”
聞言,朱梓航哈哈大笑,“四嫂真是快人快語。來,五弟敬四哥四嫂一杯。”說着,舉杯一飲而盡。
寧雲衣只好舉杯淺嘗一口,心裡冷哼,四嫂?四嫂個屁啊!她這個側妃,說白了也就是人家的小老婆,還是個假的。
別說,剛剛倒得酒還挺好喝,甜甜的,有點葡萄酒的感覺,寧雲衣低聲問朱梓驍,“這是什麼酒啊,不像燒酒那樣辛辣。”
“這是果酒,不過後勁也很大,少喝。”朱梓驍看着寧雲衣略紅的臉頰,眼神格外溫柔。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燒酒我喝不了多少,但這種酒還是可以的。”說着,又喝了一大口。
話說,寧雲衣還真是迷上了這種果酒甜甜的清香,一口又一口的喝起來沒完了......
朱梓
驍用責備的眼神看着她,可寧雲衣可不管那麼多,舉杯對它笑笑,他無奈的搖頭。
這時,有幾個身穿綵衣的女子走了進來,手裡抱着樂器,向皇上皇后行禮後,在兩側席地而坐,很快,悠揚的樂聲響起,很好聽,樂聲響起的同時,又有幾個身穿薄薄紗裙的女子輕盈入內,隨着音樂翩翩起舞,舞姿美妙動人。
一曲完畢,突然有人站起身鼓掌稱好,“中原人傑地靈,果然名不虛傳,真是曲也美,舞也美,人更美。”說完,很沒禮貌的哈哈大笑。
說話的男人濃眉大眼,人高馬大的,臉色黝黑,給人一股子野性的感覺,再看服飾就知道是少數民族,就是古代人稱的外邦人。古代,外邦的民族一直都是中原的大敵,經常侵犯邊境。
皇帝扯動脣角,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難得都鐸王子喜歡,每人賜白銀百兩,絲絹一匹。”
衆女子立刻跪下,高聲說道,“謝皇上賞賜。”
“中原這樣的舞蹈很是多見,沒有什麼新意,這次我國倒是帶來了不一樣的舞蹈,還請皇上和各位皇子,大臣觀賞。”
說話的人嗓音很好聽,卻是話裡帶刺,咄咄逼人,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皇上目光凜冽,“是嗎?那就請杜爾王子喚上來讓大家欣賞一下吧。”
寧雲衣冷哼一聲,小聲說道,“長得倒還像個人樣,就是人尖酸刻薄,白瞎了那副皮囊。”其實,那人長得很是俊美,有點像李奧納多,高鼻樑,膚色白皙,一頭金色的頭髮。
紫煙輕輕拽了一下寧雲衣的休息,“主子,小心說話......”
“我知道。”寧雲衣掃了一眼,接着問道,“他是誰啊?”
“他叫杜爾,是都鐸王子的弟弟,在北周也很有威望,驍勇善戰,上次戰役中,就是他任先鋒官。”
“哼,原來那個小白臉還有些能耐,不過,那也是手下敗將,還不是被我家王爺打得落荒而逃了!”
寧雲衣的聲音不高,但那人的耳朵卻是很好使,一雙眼利刃一樣射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