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騎上了1990,風兒爽朗吹過,覺得心情大好,便繼續在街上四處遊蕩。
街上開始華燈初上,惹得周圍有了迷醉下的朦朧,朦朧中滲透了一種頹廢的美,直直滲進了我的心裡。
我在想着這個城市或者其他城市整日整夜都在忙碌着什麼?很多時候我都在思考那麼多的人都是怎樣消耗時間的,餘下的時間就在想自己該做些什麼。我是一個意志特別不堅定的人,先前想着自己的價值或許是教育學生吧,可是現在我又懷疑自己的平凡。
想着想着,汽車的喇叭聲音肆無忌憚,空氣也似乎染上了毒品,讓我的心裡開始產生了不怎麼舒服的感覺。
騎了一會,覺得可以回家了,但無意中看到一位熟悉的人士。
譚曉?
只見譚曉醉醉歪歪的走在人行道上,後面跟着幾個爛仔。看到這種情況,我想着那幾個爛仔是不是要打劫譚曉啊或者是貪圖譚曉的美色。
不會吧,這樣的劇情也發生在我的身上。電影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吧,可是我不是英雄啊。
我想了想,覺得以一敵三實在不像是我的一貫作風,這樣的話顯得有點欺負他們三個了,但譚曉怎麼說也是我的好學生,不可以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於是騎了過去,來到了譚曉和後面跟着的青年中間。譚曉停了下來,那幾個青年也停了下來,並且想要上去搭訕譚曉,我也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兩個人和一夥人頓時如時空停滯了一般,直到那夥人其中一位轉過了腦袋,看了看我?
“你他X是誰啊?”
“沒事沒事……”我看了看那位領頭的青年兇狠的表情,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笑着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只是來打醬油的。”
“晚上能打醬油嗎?”另一個小青年問道。
“少插嘴!”領頭的青年教訓道,同時也教訓我,“找死啊,快給老子我讓開!”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楓,我……”
領頭的青年沒等我說完,就過來了一個揮拳。
我慌張躲過,堪堪狼狽。慌亂中我看着那領頭的青年有繼續動我的衝動,我想着我不能下跪求饒啊,只能求別人了。
“你們認識楊天龍嗎!”我大叫道。
領頭的青年停止了動作。
“你提他的名字幹什麼?”
我看着青年有了些許的膽怯,便放聲大笑起來。
“他前幾天說很久沒砍人,要我找幾個人來砍砍。”
“……”
青年有了後退,“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反問道,還裝着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你爲什麼就是不想告訴我?”
“我還真的就是不想告訴你了。”我學習熙行羽說話。
領頭的青年徹底沉默了。
“你們還要動我嗎?”我得寸進尺靠近了他們三個,“三個欺負一個算什麼好漢,要不我打電話叫楊天龍過來一下,我們一起聊聊天?”
“……”
“我有他的號碼,我現在就打給他,是什麼號碼去了?”我拿出手機裝作翻了翻。
青年慌了,開始猶豫起來。
“李天彪還是我的朋友,信不信我也叫他過來。”
我心想着即使今天被他們三個打,他們三個也逃不過楊天龍的,這樣想着,我就不怕了。
但是三個青年接着慢慢離開了,表情透露着不可置信。
我看着他們三個的離開,轉過了身,看着譚曉依舊斜斜歪歪的慢慢的向前走去。
用力踩了一下1990,跟譚曉保持了一段距離,慢慢騎着,看着她究竟要到哪裡去。
穿過了一遍遍的風景,穿過了一羣羣人的擁堵,穿過了一次次風的吹襲,穿過了一層層夜色的溫柔,穿過了一隻只視野的極限,穿過了一條條綠化帶的滯留,穿過了一塊塊區域的延遲,穿過了再多的東西,終於來到了……
我回過神,看到譚曉停了下來,坐在了一個花壇的邊上。
停下了車,來到了她的後面。
她似乎在呢喃着什麼,但也一時聽不清楚。
後來我也跟着坐在花壇邊上,愣愣看着譚曉的一舉一動,看着她繼續的呢喃,看着她搖搖欲墜似乎就要躺在花壇上,我也開始有了睡意。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時間就那樣飛着飛着不見了。
“這個騙子,全都是騙子,男人都是騙子……”譚曉忽然大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覺得現在的女孩子啊……不知道怎麼說。譚曉或許也像林雪晴一樣失戀了吧?再過幾個月就是中考了,情侶們果然畢業就要勞燕分飛。
譚曉繼續說着,我來到她面前,她眼神迷離,嘴裡面都流出了涎沫,身子左搖右擺的,似乎就要倒下來。
“都是騙子!都是騙子……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圍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大大的房子,面朝大大海,春暖花開……”
我愣愣看着譚曉,覺得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天下少有。
一時也不好驚醒她,生怕她又和我討論一些美學之類的。
時間就這麼流逝而過,譚曉居然沒有睡着,一直在自言自語。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很久了。
搖了搖譚曉,她應該要醒來。
“喂喂喂,快醒醒,快醒醒……”
譚曉似乎終於發現了我,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大爲感動,她終於似乎認出我是誰了。
但是我弄錯了,譚曉她睜大了眼睛,一個巴掌便賞給了我……
我現在才明白巴掌響亮啊,連我的老母親都不曾打過我。
“騙子,都是騙子!”
“小祖宗,你醒醒……”
說着譚曉又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她。
“還想動我?門都沒有……”
我剛說完,譚曉另一個手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