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話語越說越嚴重,而且也越來越不屑。
李靖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皺着眉頭回過頭看着她們,臉色不太好看。
對面的人看到有人在瞪他們,一個個的就沒說話,表情上帶着滿滿的不屑。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面前的這個人,只不過是聖女身邊的得寵人而已,蹦達不了幾天的。
於是一個個冷嘲熱諷地回過頭。
李靖吐出一口氣,他就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所以纔不想讓盛玥出來的,沒想到這個結果還是發生了,如果她們的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不知道她多難過。
不過回過頭看向盛玥,發現她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貌似壓根就沒聽到大家說的話,倒也是放寬了心。
錢莊的老闆看到聖女親自到來,就算是心裡再不痛快,臉上也會盪漾出笑容來,畢竟這個聖女可是造福整個雲澤的人。
他們可是開罪不起的。
“不知聖女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盛玥十分的客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沒沒,不需要這樣,起來說話吧。”
於是半蹲下身子把老闆給攙扶了起來,可真是讓老闆有些受寵若驚,馬上扶着她坐了下來。
前莊的老闆娘走過來,遞上來了兩杯茶水。
“聖女請喝茶,哎喲,你看這來了也不早點跟我說一聲,我是不是好去準備一下?這樣蓬頭垢面的看到聖女,當真是不好意思。”
看到面前這婦人這麼可愛,盛玥還真是滿心歡喜,簡單的喝了一杯茶,拉住了婦人的手。
“不用如此客氣的,看到我就像看到一家人一樣就好,不需要這個樣子,客氣客氣。”
於是老闆和老闆娘對視了一樣,兩個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最後還是老闆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
“不知道聖女今日駕到是所謂何事呢?難道是想從我們這裡拿到點什麼東西嗎?還是說我們以往給的東西太少了,讓聖女不高興了?真是抱歉聖女,這也不是我們的本意,而是本來我們收取的東西就少,錢財兌換自然也少了一點,聖女不要生氣,我們多了一定會上貢的。”
這卑微的樣子,可不是盛玥想要看到的。
站起身,皺着眉頭,盛玥趕忙把他們兩位給請到了座位上:“其實小女子今天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我想知道,到底是誰來到你們這裡取的錢財?”
老闆嘆了一口氣,因爲他實在是猜不透聖女的心思,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敢說話,萬一人家是過來問罪的怎麼辦?
老闆娘一看老闆都不說話,那麼她就更不可能說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不說,不代表沒有人會說。
很多人都已經不屑於這一切了,現如今聽到聖女這麼說,冷嘲熱諷帶着諷刺:“當然是隔壁村的二狗子了,二狗子和他那五個狗腿可是殷勤的很呢,不是來錢莊拿錢,就是去隔壁的綢緞莊拿布匹的,說都是供奉給聖女的,今日怎麼每天聖女穿着隔壁的綢緞,拿着隔壁的金銀珠寶過來呀?這麼窮酸是給誰看的呀?”
“就是啊,當真是假的很!”
“沒錯,確實是很假。”
周圍的話,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樣雕刻着盛玥的心,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感覺這個心十分的難受。
於是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老闆和老闆娘。
隨後語氣頗爲凌冽,像刀子一樣:“李靖,去把二狗子還有他那五個狗腿叫過來!還有其他人嗎?”
李靖搖頭:“不知道。”
於是又把視線移向了外面的人羣,盛玥眼眸很犀利霸氣,一向風輕雲淡的她罕見的生了氣。
“還有其他人嗎?”
外面的人勾着脣角冷笑:“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自然是要看你的內心了。”
這話說的就很嘲諷了。
盛玥就算是再生氣,她也能忍住這心裡的氣,畢竟她沒有必要跟這些無辜的百姓發脾氣。
倒不如把這些脾氣發給那些真正該罵的人。
於是呵呵一笑:“李靖,去叫人,把二狗子他們全部都給我叫來!我要審問一下。”
李靖轉身出去,而外面的冷言冷語一點都沒有消失的跡象,真的是越演越烈,開始人身攻擊起來。
錢莊的老闆和老闆娘倒是安靜的很,誰也沒說話,畢竟他們兩個人可是受難者,可能是知道這裡有一場好戲要看,就連隔壁的綢緞莊還有不遠處幾家都受過二狗子壓迫的人全部都走了過來。
打算在這裡看看戲。
不多時,李靖帶着身後的六個人走下來。
身後的那六個人長的是高矮胖瘦不一,爲首的二狗子更是猥瑣的緊,弓着腰,缺了兩顆門牙,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走進來立馬開始爲聖女捶腿。
“聖女好,聖女好。”
蔣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把他的手給拍了下去,嫌棄的緊:“我不是聖女,你認錯人了。”
外面的人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居然認錯人了!可真是太搞笑了。”
“他們居然會認錯人!這眼睛長哪裡去了?”
盛玥冷冷的撇着對面的幾個人。
看他們轉了一圈纔看向自己,這才淡定的拿起旁邊的茶杯。
“你們都不認識我,都沒見過我,如何是聽我的指令來這裡收刮錢財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頓時四周鴉雀無聲。
老闆和老闆娘更是深深的對視了一眼,因爲他們二人覺得,盛玥說的好像沒有錯啊!
不光是他們二人,包括外面的百姓,都是黯然無聲。
因爲他們好像也發現了這裡面的不對勁,瞬間一個個冷嘲熱諷的語調掐死在了喉嚨裡。
狗腿子的二狗子立馬跪在她的面前,身後的五個小嘍囉也立馬跪了下來:“聖女好,聖女好!這件事情我們……我們……”
他們支支吾吾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盛玥卻居高臨下望着他們:“說啊,爲什麼不說話了?我可是經常能夠聽到外面有人拿着我的旗號在外爲非作歹,怎麼現在敢說不敢做了?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