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盛玥笑眯眯的望着李靖。
讓對方心底一震,馬上拱手而談:“但請吩咐。”
一滴沙漏漏盡,此刻應該是晚上,盛玥鬼鬼祟祟從房間裡走出來,來到了盛華所居住的宮殿。
外面依舊是有幾名丫鬟看守,只不過防衛比以前多了很多,看樣子她想偷偷的溜進去,實屬困難。
不過再困難她也要進去。
所以她圍着房間轉了一圈,就在她要進去之時,突然看到角落裡走來一男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離玉澤。
他穿着一身黃色的袍服,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人心不古,仗着自己是五王爺,處處爲非作歹留情,只不過是看中盛華是雲澤國將軍府大小姐的身份而已。
實際上他覬覦朝綱許久,迫切的想要在朝堂之上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整個朝廷少與他做對的人不少。
更何況他作惡多端,不知殘害多少忠臣,又殺了多少良民,甚至強佔民女,這些事情都是以前發生的,只不過也只有她與盛華幾人知道。
畢竟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對他的面子,對他的人脈也沒有好處。
看到他正信誓旦旦的朝着遠方的住所走,盛玥便把手中的繡花鞋丟在了門口,離玉澤剛要離開,忽然在角落裡發現了一隻繡花鞋。
仔細的看,正是他所贈予盛華的布料,可這雙鞋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盛華是想念自己了?所以想讓他去她的閨房?
這姑娘,可真是太會玩兒了。
離玉澤心裡美滋滋,立馬拿着鞋,雙手一背信誓旦旦的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角落裡出現了一道身影,盛玥目光森冷盯着他。
隨後掂了掂手中的小藥瓶,轉身離開。
來到了藥房,因爲盛華害怕自己會得癆病,所以在李靖那裡還是開了一張藥方,此刻應該在那裡還煮着藥。
於是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盛玥把手中的藥物全部灑在了藥水中,就在她要離開之時,忽然房間門外傳來聲響,她蹲下身子,隱藏住身形。
就看到了盛華身邊的侍女走過來,先開藥蓋看了看,滿意的把藥水倒在了碗中。
看着侍女離開,盛玥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記得上一次她去盛華那裡的時候聽到兩個丫鬟的談話,聽說離玉澤要與別人聯姻?
如果所料不差,還說了孩子的問題吧?
那她豈不幫襯一把?希望五王爺不要來感謝自己,好事成雙嘛,就讓他們兩個人玩兒去吧,但凡盛華有了孩子,絕對不會讓五王爺去娶別的女人。
就以她的性格,不得把整個王府給鬧翻天。
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拍了拍手掌,她推開門查看四周,察覺無人後鬼鬼祟祟離開。
這幾日盛玥一直在服用李靖所給的藥物,此刻她的丹田已經修煉完整,如一塊璞玉在小腹中旋轉,周遭有一股靈氣在遊走,讓她的身體十分舒暢暖和。
雖說氣息很差,可這已經很不錯了。
比幾周之前那根本無法修煉的,體質好像太多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盛玥睜開眼眸,把最後一顆藥丸丟進了嘴裡。
看來又需要讓李靖給自己藥物了。
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聲響,還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奇心讓盛玥下牀走過去。
路過銅鏡的時候還是依稀彎下腰,查看額間的紅色胎記,這胎記一直都洗不掉,也擦不掉,真是讓人不理解,這東西爲何突然出現?
可真是有礙於她的容貌。
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雨神看到自己太過於醜陋,就把自己給放了呢?
這都是不一定的。
於是起身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這個時候就看到幾名侍女正站在梨齋外面推搡着。
“我都說了我不去!你怎麼還要威脅我去?!”
“那大小姐不是性格不好嗎?我是不敢去了,昨天就因爲送藥的問題,她把梨兒給杖斃了!”
“我不去!我的工作又不是給大小姐送藥!你去!”
兩個丫鬟就因爲給盛華重要的問題產生了糾紛。
盛玥靠在門框上,意味深長的盯着她們。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兩個丫鬟嚇了一跳,瞬間躬身而站,不過當看到是這廢柴時,一個個臉上又露出了無奈。
“原來是二小姐。”
話語裡透着不屑,壓根就沒把盛玥當成一個人。
盛玥輕聲一笑走過去,看着他們手中的藥碗:“這是什麼藥?聞着有一股幹苦的味道,裡面還有清明人蔘枸杞,這是安胎的藥吧?”
兩個丫鬟詫異的看着盛玥,完全沒有料到她這鼻子這麼靈,就聞了一下,就已經大致猜出這藥是什麼了。
兩個人臉上滿滿都是震驚。
“你怎麼知道?!”
盛玥忽然笑了:“你管我?快點去給你們的主子送藥去吧,不然誤了時間,還是要死。”
然後丫鬟皺起了眉頭,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憤然的離開,看着她們兩個人的身影,盛玥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一早,她就從李靖那裡得到了歡愉的藥,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人,互相見面難免會進行一番親熱,而這藥物就能加速讓盛華獲得身孕。
這個時候,盛玥就等着看好戲了。
隨後雙手抱着頭,回到了房間內。
剛剛回去,還未等她做些什麼,突然胃裡一陣翻騰,讓她重新扶住了旁邊的建築物差點嘔吐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月她一直都在反覆的嘔吐,尤其是這幾天,更是感覺食不下咽,對周遭的氛圍感還有氣息都格外的敏感。
有一點臭味或者是不如意的味道,都會使她乾嘔。
這個時候門外輕輕的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盛玥知道,應該是李靖過來了,於是坐在凳子上。
李靖拿着藥箱躬身走起來,一邊把門反手關上,一邊笑着說:“大小姐懷孕了,因爲期間煩悶,下令仗殺了兩個丫鬟,如此草菅人命,也不怕報應。”
冷笑了一聲,盛玥挑了挑眉:“她要是害怕,就不會草菅人命了,我看她倒是樂在其中,不用管她,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安靜看戲就對了。”
李靖點頭,把手帕拿出來蓋在了她的手腕上,重新爲她診治,每一次診斷,都能夠察覺到盛玥體內有一股不溶於她血液中的脈搏。
知道那是丹田中的氣息作祟,所以並沒在乎。
可這一次,他明明白白的知道。
盛玥,似乎也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