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
韓秋梅也皺着眉頭,今天晚上的張怡柳的確處處都透着古怪。{匕匕奇中說}
再看一眼蘇子煜氣的煞白的臉色,韓秋梅想了想,忍不住問:“柳兒妹妹,你,你今日怎麼了到底?連晚上在席上,你都古古怪怪的。”
張怡柳摸了下眼睛,哽咽道:“就是、就是覺得王爺如此待娘娘,娘娘卻不領情,爲王爺委屈罷了。”
委屈?!蘇子煜氣的握緊了拳頭,他自己都沒覺得委屈,反而覺得樂在其中,你一個女子,瞎攙和什麼?!
“你可知這話出去,惹惱了皇上,別你,吳王府上上下下這些人,都得陪葬!”封君然是什麼人?狼一樣的男人,眼底裡容不得半粒沙子!
張怡柳哆嗦了一下,癱軟在地,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流,半晌之後,還是道:“王爺,王爺你殺了臣妾吧,臣妾還是覺得王爺委屈……”
着便再也忍不住嚎哭起來。
蘇子煜氣的腦仁疼,乾脆一甩袖子轉身離去,不再搭理這個女人。
不過最苦惱的還是蘇子煜,而是大理寺卿邱魏雲,這件事情,妥妥的怎麼審理都不對,皇后娘娘待產的時候的確是在宮外,而且是皇上親自護的,這一點但凡是皇上的心腹們都知道,且當初娘娘的確是不再長安,皇上也知道,但偏偏今時今日皇上御駕親征不在長安,那這件事兒在這種時候挑起來,那就是沒完沒了的事兒了。
首先皇后娘娘這的事兒皇上都門兒清,所以,皇后娘娘動不得,動了娘娘,那他自己也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就成了,而另一邊,這件事情也就只有皇上知道,衆人都不知曉,肯定天天催着他詳細審理,皇帝爲天,爾等爲臣,忠心不二,自然不會想看到自家主子戴綠帽子,這是每一個臣子都會有的心思,可就偏偏越是這樣,真相這玩意兒就越不能按照事實去,那要是出來還不得亂了套了……
所以於情於理,這話都得問過了皇上才能對外去講,但是!!!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那個,皇上不在京城!
迢迢千里遠征之路,這一來一去的,最快的快馬沒個三五七八天都來回不了,這西戎的使團又在,這、這!!
邱魏雲哀嚎一聲捂着腦袋,急的原地亂撞,如熱鍋上的螞蟻,此刻他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了……即便是皇家是非多,可他敢保證,歷朝歷代也沒有像自己這樣這麼生生被坑了無數次的大理寺卿,蒼天在上,他邱魏雲,着實委屈冤枉啊……
哀嚎過後,邱魏雲只得繼續整整官袍,正襟危坐,大理寺正堂之內依然懸着明鏡高懸四個大字,而看似頗有氣勢的大理寺卿,此刻內心已然開始波濤洶涌。
而朝廷內,有些傳聞卻已經漸漸的被人大加厥詞。
“聽大皇子不是皇上的親兒子!”
“是啊?好像是吳王千歲的兒子呢,據皇后娘娘那時候根本不在冷宮,在吳國的皇宮裡面,先前被吳王遣散的僕從們都,就是皇后娘娘呢!”
“哈,那皇后娘娘生的孩子真的是吳王千歲的了?”
“皇上真可憐,這麼寵愛皇后娘娘,結果連孩子都是別人的!”
“還把國璽政事都交給皇后娘娘了,要我啊,這個女人可真是能耐,當年是四殿下跟皇上,現在又是那個曾經的東吳帝王,嘖嘖!”
奴才們在底下竊竊私語,宣政殿上,諸位朝臣的臉色也都越發難看,連帶着瞧封鈺衍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厭惡。
什麼大皇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血脈,根本就不姓封,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把江山留給他?!根本就是一個外人!
朝廷之上,頗多人心中有了微議,導致封鈺衍出入國子監的時候,都會被周遭的人指指點點。
肉包子卻依舊巍然不動,肉嘟嘟的臉蛋依舊是一臉肅然,即便被人指指點點的,也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容。
“啪嗒!”
不知道誰丟過來的臭雞蛋砸在封鈺衍的腳邊,肉包子皺眉看過去,便聽聞有人喊着:“你纔不是皇子,滾出國子監,滾出西晉!”
羽林衛大驚,還未等緩過神來,封鈺衍已經豎起肉嘟嘟的指頭,遙遙指着那隱匿在人羣中的顫動着,冷聲道:“鬧事者,給孤統統抓起來,皇后娘娘懿旨,事情未查明之前,但凡有議論着,通通抓起來,罪同污衊!”
雖然只是個包子,雖然平日裡翹起來異常的可愛,但冷了面容着這些話的封鈺衍,卻像極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漆黑的眸子凝出點點鋒芒,冷冷的掃視過來的時候,只讓人下意識地想低頭屈服,屈服於這樣一個人兒之下。
羽林衛大驚,連忙衝過去將鬧事的人抓起來,偏偏這人還在這裡喊着:“皇后娘娘,什麼狗屁的的娘娘,什麼狗屁的懿旨,到底是不是還另論呢,憑什麼抓我?”
封鈺衍眉梢一挑,臉色越發清冷。
“皇上下的聖旨,御駕親征時暫由皇后娘娘執國璽掌掌朝政,若有不服者,便是藐視皇威,違抗皇令,來人,將此人就地正法!”
包子一字一句,咬的極其的清晰,周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瞬間都忍不住臉色蒼白,誰人曾經見過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神色嚴肅,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下令殺人?!
頓時,所有人都只覺得一股子涼氣從背後一直竄到腦門,冷汗不由的從額頭滲出,而現在,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何況是伸手擦汗了。
而後國子監外所有的人就這麼瞧着羽林衛抽出長劍,將還要叫囂的人刺了個透心涼。
鮮血順着冰冷的劍鋒緩緩往下流淌,不一會兒便滴滴答答的凝聚成一片血窪,映照着封鈺衍半邊清冷的面容,讓圍觀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一直冷到了骨頭裡。
皇子就是皇子,即便披着柔弱無害的可愛外衣,骨子裡依舊留着封君然的血脈,活脫脫就是一個狼崽子。
若是太皇太后還在,必定笑着:“瞧瞧,誰敢這不是咱們封家的人?那下場,就會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