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知道,她是由古戰場的殺伐意識凝聚而生,而他卻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
他看她第一眼就喜歡,而她跟在他身後,用了一百年的時間愛上他。
他被奉爲天地共主,而她嫁給了他。
他們選出了左右護法,還有八個長老,一同打理這個世界。
除此以外,還選出最爲強大,也最公正的人做執事長老。
他們過了許久的太平日子。
可是有人心,就有邪惡,執事長老叛變,爲了殺死天地共主夫婦,自己統治萬民,偷偷地重新引進邪魔。
天地共主不忍心再次大開殺戒,將跟隨他多年的兄弟趕盡殺絕,他將天地分裂,讓邪魔不能蔓延,然後自爆,用自己的魂氣將邪魔的污濁之氣洗刷乾淨,所有人都活了下來,他死了。
引來邪惡的執事長老被天地共主的妻子殺了,但她不願意背叛對丈夫許下的誓言,放過了執事長老還不懂事的孩子,那個孩子後來建起了炎皇帝國。
他的妻子帶着他的魂魄離開,去尋找可以讓他轉世重生的辦法,從此再沒有了音訊。
誰也沒想到,執事長老生前就一直修煉邪術,死後,竟將自己的魂魄附在了自己兒了的身上,吞噬了他的兒子的魂魄,將其身體佔爲己有。
邪術讓重生後的執事長老變得無比強大,他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瘋狂地報復,並吸食靈力深厚的生靈的魂魄精氣,來提高自己的修爲。
左右護法和八大長老,便成了他的美味佳餚,並尋找天地共主殘餘的魂魄,想用天地共主的魂魄來提升修爲。
大長老和二長老,主動獻身給他吞噬,以此來保得他們逃脫。
天地分裂,左右護法和各長老以赤血蝶爲盟,在各處潛伏下來,安靜地等待天地共主歸來。
蒙雷島!
夏潯擡手接住飛到面前的赤血蝶,看了看,揚手揮飛赤血蝶,赤血蝶在空中散去。
他看着在空中化開的那縷紅色輕煙,這是左護法的意思,還是你要開始行動了?
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父親,“爹!”
夏莊主眼裡是掩不去的喜色,“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等到這一天。”
夏潯笑笑,“我去收拾東西。”
“好,我也該去看看元奎了,一直稱病,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島主?”夏潯有些意外。
夏莊主點了點頭,“他也是長老之一,當年天地共主撕裂開地,以此來讓我們避開邪魔入侵,我和元奎所在的這塊陸地滑進了空間。元奎從魔核裡感應到天地共主的魂魄氣息,於是我們用盡了力法,把這塊大陸移向天地共主的魂魄氣息所在的陸地,但不同的空間,產生排斥,可是以我移山之力,也能只在這地陸地上停留一年,這一年的時間會耗盡爲父的所有靈力。爲了尋找天地共主,我能撐一天是一天,損耗過度,傷筋動骨,很難靠自身恢復靈力,只能藉助丹藥,只有元奎的夫人才能煉出讓我修復筋脈和靈力的丹藥。但煉這些丹藥所需的藥材,要得一百年時間才能長成,所以我們一百年會陸一次。起初的時候每次登陸,元奎都會四處去尋找天地共主夫婦,可是大海撈針,不管是人還是魂魄,都是會移動的,一年時間要找和一個人,或者魂魄,根本不可能。於是我們纔開放古塔,召聚天下有才之士。古塔裡的書籍,都是天地共主收集的,如果他重生了,記得地前的事,一定會想起。”
夏潯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錯愕,然後就瞭然了。
元奎夫人死了,沒有讓父親修復筋脈和靈力的丹藥,所以父親的身子才一直不能好起來。
一年登一次陸,在這麼大塊的陸地上尋找一個人或才魂魄,難如登天。
但以古塔爲餌,引人前來就可以,找到天地共主的機會,遠大於自己四處尋找。
夏潯同時也明白,爲什麼古塔這麼多書,容戩竟無書可看,無東西可學。
因爲這些全是他看過的。
下人傳話,“島主來了。”
夏莊主和夏潯忙迎了上去。
元奎大步走來,一臉掩飾不住的激動神色,“老夏,你總算捨得從牀上下來了。”
夏莊主笑道:“左護法召喚,就算爬,我也得爬去,怎麼能不下來。”
元奎遞上一個小小的錦盒,“這是左護法送來的藥丸。”
夏莊主接過小盒子打開,裡面放着兩顆丹藥,一顆碧綠如翡翠,晶盈剔透,裡面似乎有血絲晃動,而另一顆一半紅,一半金,色滲盈潤。
“九轉回精丹,洗髓丹。”夏莊主喜道:“是左護法才煉得出來的丹藥。”
當年,元奎夫人便是用左護法留下的藥方煉製丹藥給他修復筋脈和靈力,但元奎夫人的煉丹術與左護法天地之別,只能煉出回精丹。
回精丹雖然可以修復他的筋脈和靈力,但不有完全修復,日積月累,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這顆九轉回精丹,可以將他這次損傷的筋脈和耗盡的靈力完全恢復,而洗髓丹卻是讓他將已經壞死的那部分精髓重築,過程雖然痛苦,卻可以讓他的虛弱的身體恢復如初。
元奎道:“你這就服藥閉關吧,七天後,等你出關,我們就出發。”
夏莊主點了下頭,看向夏潯。
他晚年得子,這個孩子卻不像人家的孩子那樣生活在爹孃的手掌心裡。
而是因爲他的身子不好,小小年齡就挑起了夏家重任。
這麼多年,夏潯都是自己撐過來的,七天的閉關,他不用吩咐什麼,夏潯都會安排得極好,他無需擔心,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孩子。
夏潯笑笑,“總算可以離開這裡,出去見見世面。”
夏莊主佯裝黑臉,道:“別以爲我躺在牀上,就不知道你整天往外跑,在這島上就沒幾天時間。”
夏潯嘿嘿傻笑,抓了抓後腦勺,道:“我們種這麼藥草,光蒙雷用不了百分之一,大多藥草都曬乾了當柴火燒,太可惜了,現在靠了崖,有這麼大的一個新市場,我當然得四處走走,把我們的藥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