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他們看着。”
“我介意啊。”
“你臉皮這麼厚,怕什麼?”
“看別人和被人看,兩碼事。”
“反正你不要臉,讓人看了就看了。”
“你纔不要臉呢,打人和被人打,怎麼可能一樣?”墨小然終於被這個混蛋的不講理給氣炸了,小臉頓時泛紅。
容戩看着她白裡透紅的小臉,粉粉嫩嫩,心裡一蕩,忍不住低頭親去。
墨小然以爲他真的要這裡胡來,忙道:“我的傷……”
容戩冷冷地哼了一聲,恨得牙癢癢,臉皮厚死,卻就不讓他碰,如果不是憐惜她年齡小,他才懶得理她的胡說八道,直接把她辦了,看她還拿什麼來鬼扯。
“看到石磊,後來呢?”他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感興趣,但這關係到墨小然的安危,不能不問。
“後來,一個小廝撞了來,被他們發現了,點了穴道,說說事後處死。”
容戩皺眉,下人撞見李洪海的小妾偷情,自然是要被滅口的,“你就去管閒事了?”
墨小然心虛地點了下頭。
“怎麼管的?”
“我乘他們沒注意,想把那小廝偷走。”
“所以你就去拖那小廝,弄裂了傷口?”容戩直視着墨小然的眼睛,只要她說謊,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墨小然點頭,她說的全是實話,只是省略了某些過程,不算說謊欺騙他,眸子清澄坦蕩。
“結果呢?”
“結果被他們察覺了,沒能偷出來。我不想被他們發現,躲了起來,小廝死了……”墨小然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容戩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心疼地把她拉起,攬進懷裡,後悔把她捲進這件事裡。
許多權貴人家,都不少了這些殘忍的事情,他真不願意,她看到這些。
外面傳來丫頭的腳步聲。
墨小然忙輕輕推開容戩,容戩擔心她的傷,放開她,爲她上藥。
丫頭隔着珠簾,見容戩站在牀邊給墨小然包紮傷口,不敢進來打擾,只站在外間等着。
其中一個輕道:“今天有沒有人查你們腳?”
另一個道:“查了,大清早我和杏兒就被叫去偏廳,要我們脫了襪子挨個地看,不知道在找什麼。”
“聽說,昨晚有人闖了四夫人的院子,被四夫人打了一彈子。”
容戩包紮着的手微微一停,眼角餘光看向墨小然的腳。
突然冷道:“滾出去。”
墨小然和丫頭們同時一驚,一起向他看去。
容戩微偏了頭,冷瞥向珠簾外的丫頭,提高了聲音,道:“滾。”
丫頭們這才反應過來,這‘滾’是叫她們,嚇得一溜煙地出去。
墨小然道:“你沒事兇她們幹嘛?”
容戩手一拂,帳簾滑下,掩去他們二人身形,他突然抓住墨小然的腳。
“幹嘛?”墨小然叫道:“耍流氓也要看地方。”
容戩不理,拿住她的足踝,擡高來。
換成平時,墨小然肯定不會讓他動她的腳,但這時候如果反抗,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僵着身子任他脫了襪子。
容戩睨了墨小然一眼,見她輕咬着脣,忍氣地瞪着他。
他收回視線,往她腳上看去。
手中小腳纖細柔美,肌膚凝白如脂,五個整齊小巧的腳趾並在一起,極爲可愛,不見有任何傷痕,捲起她的褲管,小腿纖細修長,同樣的白如凝脂。
容戩眸光清冷,在她漂亮的小腿一直看到腳趾頭,不見任何異樣,繃着的臉才緩和下來,指腹輕輕劃過她柔滑腳背,張嘴咬向她的粉嫩如珍珠的腳趾頭。
墨小然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擡起另一隻腳,向他的臉踹去。
容戩轉頭避開,放開她的腳,飛快地拉過被子,把她的腳蓋上,免得又被她撩起一把邪火。
墨小然暗鬆了口,幸好提前給腳踝上的淤青塗了易容藥,要不然沒被白桃發現,卻先被這混蛋看見。
如果容戩看見那塊淤青,就會懷疑她之前的那番說辭。
容戩給墨小然包紮好傷口,忽地聽見外面下人傳話,“大人和四夫人來看姑娘了。”
容戩不耐煩理會李洪海,掛起帳簾,收拾起藥包站過一邊。
莫言與李洪海同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那夫人二十七八歲年級,梳了個高髻,面若桃花,杏眼斜飛,目到處流光含情,衫領處****微露,行走間水柳迎風擺,道不盡的萬種風情。
櫻脣未啓,卻先笑,妖媚明豔到了極點,卻正是那白桃。
只是穿了衣衫和昨夜****着身子又有另一番不同,掩去了那一股的****之氣,多了幾分高貴。
墨小然想到她昨夜行事,心裡生出寒意。
白桃一進屋子,就看見容戩。
容戩和她的少主一樣,戴着面具仍好看到人鬼共憤,那一身的霸氣更是攝人心魂,暗暗喝彩,好俊的男兒。
她本是個好男色的人,當即心動,礙於李洪海在身邊也不敢造次。
收回視線,向牀上墨小然看去。
昨晚墨小然屋裡沒點燈,白桃潛進來的時候,看不清墨小然的容貌。
回屋見到少主,只是在墨小然的事上多了一嘴,就受了一個時辰的罪,對墨小然自然是憎恨的。
但同時也好奇墨小然到底長成什麼樣子,能讓石磊神魂顛倒,還能讓少主對她上心。
進了屋,白桃把墨小然細細地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她對自己的容顏向來自信,自認是世間難得的姿色,與眼前這小丫頭一比,竟沒法相提並論。光說那露在衣領外的粉頸便是修長粉嫩,線條極其優美,光這一點便足以讓世間男人爲之神魂顛倒,也難怪那石磊對她獨有情鍾。
嫉意暗生,眼裡閃過一絲恨意,嘴裡卻親親切切地笑道:“都說妹妹乃人間絕色,一直不得相見。如今一見,果然是人間尤Y物,難怪讓那麼多男兒惦記着。”
墨小然偷眼看了看容戩,果見他板了臉,客氣道:“夫人說笑了,夫人才是國色天香。”
容戩見白桃周身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邪氣,這女子背景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