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家聽說他到了江安,就認定他會來盧鄉,對方的自信,可不是一般二般。
能夠這麼自信,也說明,她和容戩的關係不同一般。
另外,二人要什麼樣的關係,才能幫他保管東西?
再就是,人家比武招親,卻讓他去打敗所有人,那不等於是讓他娶她妻?
九王和墨小然雖然沒有成親,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早傳得無人不知,而對方竟可以直接無視他墨小然,讓他取親。
這個女人不是花癡過頭,就是和容戩之間真有什麼。
墨小然聽到這裡,心裡跟貓抓一樣難受,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把耳朵放前湊近些,想知道容戩怎麼回答。
容戩道:“回去告訴你們家小姐,東西,我會去拿。”
“那我們就恭候公子了。”婦人又禮了一禮,走了。
墨小然懵住,這是什麼意思?
東西,他會去拿。
怎麼拿?
比武招親,打敗所有人,然後娶人家爲妻?
容戩返回牀邊,揭開牀帳,見墨小然睜大着眼睛看他,站在牀邊看了她一會兒,上牀依着牀欄坐下。
“是誰找你?”墨小然翻身坐起。
“盧鄉都督鄭將軍府的女管事。”
“她找你幹嘛?”
容戩見她一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不由地起了捉弄之心,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進自己懷裡,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你好好表現,或許我會考慮滿足你的好奇心。”
他和別的女人關係不清不楚,她吃他的心都有,還要向他掙表現,討他歡心?
墨小然忽地衝他一笑,那笑一閃即心,猛地把他一推,“夢去吧。”
從他身上下來,倒頭繼續睡自己的覺。
反正她人在盧鄉,如果他和那個什麼小姐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瞞不過她的眼睛。
“睡了很久了,不餓嗎?起牀吃東西去。”容戩笑笑,這纔是她的真性情,一逗就炸。
“你自己去。”
“你說的要我自己去,那我去了。”容戩翻身下牀,開始穿衣。
墨小然用被子蒙着頭不動,他前腳走,她後腳就跟,如果敢揹着她去和別的女人約會,他就死定了。
容戩穿好衣裳,故意放重腳步,走向門口,開門出去。
墨小然立刻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裳套在身上,衝向門口,拉開房門,卻見容戩抱着手臂背靠着門邊牆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墨小然怔住,下一瞬,臉上泛開紅暈,她忙定了定神,裝作沒事一樣,問道:“你不是出去了嗎?”
“沒帶錢。”
墨小然哭笑不得。
取了一片金葉子,拋給他,“這夠你吃了。”
容戩接住金葉子,揚眉,伸手抓住墨小然的手腕,拽着她下了樓。
天剛亮,酒樓已經坐滿了人,二人好不容易纔找到兩個空位,和別人搭桌子坐下。
墨小然乘小二上菜的時候,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這麼多人?”
夥計正忙得頭眼暈花,被人拉住,有些不耐煩,道:“明天開始,又是鄭將軍的小姐比武招親的日子,這來比武徵婚的人,都排到鎮子外面去了,當然人多。”
“又是?這鄭將軍有多少個女兒比武招親啊?”墨小然向容戩看了一眼,容戩面無表情,拿起一個碗,裝了碗粥,放到墨小然面前。
夥計樂了,“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墨小然點了點頭。
“難怪你不知道了,鄭將軍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
“既然只有一個女兒,怎麼又是……”
“鄭小姐生性豪爽,自小被鄭將軍當男兒教養,練了一身好功夫。從前年就開始比武招新,可是接連兩年,都沒遇到對手,今年接着來。”
“一個官家小姐,怎麼能讓這些人這麼瘋狂?”
“鄭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這鄭將軍沒還鄉之後前,跟着九王出生入死,功勳累累遠近聞名,誰不敬他三分?他帶着一身功勳還鄉,跺跺腳,這地皮都得震一震。而鄭小姐不但功夫好,相貌更是萬里挑一的美人。這樣的身家,這樣的容貌,哪個男人不想娶?”
墨小然斜眼看向容戩。
原來是容戩的得力部下,關係果然不同一般。
既然是他部下的家僕,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卻叫他‘公子’,有貓膩。
容戩把筷子放到墨小然手上,“再不吃,涼了。”
“容公子多吃些,吃飽了纔有力氣打擂臺。”墨小然看着他那悠然的模樣,不禁來氣。
容戩吃自己的早飯,不理墨小然。
他越是不哼聲,墨小然心裡越不舒服,道:“這房間,該不會是鄭家給你訂的吧?”
“還真是。”
“我怎麼感覺,鄭家小姐的比武招親是衝着你辦的?而且,你來盧鄉不是爲我來的,而是爲了那個鄭家小姐。”
“你想多了。”
“女人的直覺向來最準。”
容戩睨了她一眼,直接連話都不回答了。
“昨天那女人要你去打擂臺,你去不去?”
“去。”
“你要娶她?”
墨小然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居然說要去,整個人懵了。
“打擂臺跟娶她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人家是比武招親,你去打擂臺,打勝了,難道不娶人家?”
“鄭家小姐有心上人,但那個人不會去打擂臺,她不想嫁不喜歡的人,讓我幫她把去打擂臺的人清了。”
“你把人給清了,卻不娶她,就算她爹是你舊部下,也容不得你這樣欺負人吧?”
“別忘了,我一身邪毒,鄭爽不會把女兒嫁給我的。”
“萬一她要嫁呢?”
“沒有萬一。”
“我怎麼覺得鄭家小姐喜歡的人,就是你容戩呢?”
墨小然這個感覺不是憑空而來。
那鄭小姐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不以王爺相稱,而是叫‘公子’,分明對他有別樣的心思。
“盡胡說。”
墨小然絕對相信自己的直覺,向他湊近一些,道:“我不許你去打擂臺。”
“我欠她一個人情,得還。”
“什麼人情,要以身相許?”
“小然。”容戩見墨小然揪住不放,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