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審問
開關剛打下來盜賊頭頭的臉色就變了，整個人繃緊，想喊都喊不出來，只能掙扎着想要離開椅子，但椅子被東小北的兩個手下扶住，盜賊頭頭壓根就辦不成，他那無助的眼神我看見都起了同情心，然而想到這個混蛋的所作所爲我就又惡向膽邊生，恨不得東小北加大電壓。
當然東小北沒有加大電壓，算着時間十秒鐘就把開關打下來，開口問盜賊頭頭招還是不招？盜賊頭頭倒是非常強硬，只是瞪着眼睛，不回答！我走過去，臉上帶着微笑道：“兄弟，你很能忍，但你老闆知道不？即便知道，會獎賞你不？我猜不會？所以你何必呢？況且現在是是讓你說內應而已！”
盜賊頭頭還是瞪着眼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我繼續道：“你們已經失敗，你還能如何？我是這個工廠的老總，這事情是我安排的，我向你保證，你進去了裡面你就肯定出不來，而且我還會花錢買你，讓人在裡面幹掉你，要不要合作你自己選擇吧！”
盜賊頭頭還是沒有反應，我懶得再廢話，走開去，東小北繼續工作，這次加大了電壓，而且不是一直電，開關打上打下讓盜賊頭頭痛一下舒服一下然後又痛一下，這種折磨比一直電要更加折磨，但好像都無法讓盜賊頭頭屈服，最後東小北改變了策略，金屬夾子不再夾他的手指，而是夾他的眼皮，同時把電壓開到最大，最後還沒有開始打開關，他就嗚嗚嗚喊了幾聲。
隨即東小北的手下把封着盜賊頭頭嘴巴的透明膠拿掉，盜賊頭頭道：“我不知道內應是誰，我只有他的手機號碼。”
我追問道：“你們怎麼聯繫？是不是你行動完以後給他打電話，他去把倉庫門關閉？”
盜竊的頭頭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他的號碼多少？告訴我。”
“號碼就在我的手機裡面，代號是一二三！”
東小北把手機拿出來，果然翻出一個代號一二三的手機號碼，我拿過手機看了幾眼，沒有撥打，而是笑了笑對盜賊的頭頭道：“不對，這號碼太漂亮，是你老闆的吧？你想通風報信是不是？你很忠心，而我最討厭別人騙我，所以你還是要受苦，我們有時間和你玩。”
我是看着盜賊頭頭的眼睛說話的，盜賊頭頭的表現給出了答案，證明我沒有想錯，所以我隨即對東小北做了一個手勢，東小北就要行動，但我又喊了停，最終東小北非常不理解的看着我。
我沒有理會東小北，而是繼續微笑着對盜賊頭頭道：“讓你把內應說出來你不說，你還想將計就計向你的老闆報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其實你非但不聰明，反而很白癡，你竟然把你老闆的號碼給說了出來，你說你白癡嗎？”
盜賊頭頭愣了幾秒，隨即目光好像看見鬼一樣，而且很快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似的，泄氣了啊，聰明反被聰明誤，肯定特別恨自己。
我懶得再說話，拿出手機給黃小淑打，等黃小淑那邊接通，連忙對黃小淑道：“幫我查查這個號碼是誰的。”黃小淑那邊說了一聲等等，去找紙和筆，我等她找到以後才說了兩遍號碼，然後又道，“查到以後立刻通知我。”
掛斷電話，我點燃一根菸抽着，還是站在盜賊頭頭面前，馬玉瓊站在傍邊，對盜賊頭頭道：“號碼已經有人查，肯定能查出來，你現在死撐沒有用，識相的趕緊說，免得繼續受苦。”
盜竊頭頭權衡了一翻，覺得馬玉瓊說的有道理，終於開口道：“劉巖，以前在這工作的老總。”
果然是劉巖，你這次你還不死無葬身之地？我心裡冷笑，臉上不露痕跡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證據呢？我需要你給我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很難相信。”
盜賊頭頭一臉痛苦道：“我都已經願意交代出來，當然說的就是真話，如果你要證據，我能給你，但是我們要做一個交易，我要無罪。”
我搖頭道：“這不可能。”
“你放了我就行，怎麼不可能？警察又沒有來。”
“這是一回事，你做了壞事就要得到懲罰，至於怎麼懲罰，我可以不管，如果你有辦法出來，那是你的事情。當然如果你出來以後還要和我玩，我絕對奉陪。”我又吸了一口煙，繼續道，“這些你自己想吧，我現在要知道內應是誰。”
盜賊頭頭道：“代號老頭，我就知道號碼，人沒有見過。”
我立刻翻手機，果然翻到代號老頭的號碼，我沒有撥打過去，我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黃小淑的來電，黃小淑沒有查到號碼，我沒有說什麼，因爲我已經知道，我只是給了黃小淑另外一個號碼，讓黃小淑查，總經理室有人事檔案記錄，很容易查，只要是生產部內部的人，絕對能夠查出來。
掛斷電話，我把煙踩滅，點燃另一根，不過不是自己抽，而是把煙插到盜賊頭頭嘴裡，我道：“想清楚沒有？其實很簡單，你如果不告訴我，我能自己去查，同時我整死你，你如果告訴我，我省了力氣去查，我很樂意做這樣的交易。”
盜賊頭頭道：“我怎麼能相信你？”
我微笑道：“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做選擇就好，反正你就兩個選擇。”
盜賊頭頭沉默着！
我繼續道：“我給你三分鐘考慮，三分鐘後你不接受我的建議，我們不再談，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你不是我想要的大魚懂嗎？”
盜賊頭頭還是沉默，我連忙拉着馬玉瓊走出去，到馬玉瓊的車裡拿水喝了幾口，靠着車身剛準備和馬玉瓊說話，手機響起來，黃小淑的來電說號碼已經查到，是倉務助理張桐的號碼。
掛斷電話，我隨即對馬玉瓊道：“你幫我去繼續審，我去把內應給糾出來，哦，還有，把贏一叫來。”
馬玉瓊點頭往倉庫裡面走，不一會贏一走出來和我一起往大辦公樓那邊而去，在一層娛樂室找到袁堅。
直接走到袁堅的面前，我道：“已經找到內應，是倉務助理張桐。”
袁堅非常吃驚：“是張桐？沒弄錯？”
“廢話，你說呢？他是不是住宿舍？我們現在去找他。”
“我帶路。”
我看了那十個小員工一眼，隨即和贏一跟着袁堅走出去，往位於辦公大樓後面的宿舍區而去。宿舍區非常大，和辦公大樓一樣分成好多個區域，倉務助理張桐住的是二層，而且還是獨立小間。由於路上已經商量好，到了以後贏一負責敲門，不說話，就是敲。裡面有人應答，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是早就開了倉庫門的，等電話到纔去關，中間的事情他不管，意思就是他並沒有通風報信。
很快，門打開，贏一直接掐住開門人的脖子往裡面走！我跟着走進去，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模樣，那就是張桐，三十歲上下，皮膚黑，小平頭，比較矮，看着還挺老實，竟然一肚子壞水，看來有句話真的說得很對，知人口臉不知心。
走後面的袁堅關上門，我隨即對贏一道：“放開他。”
贏一把張桐放開，張桐咳嗽了有十幾秒後看着袁堅：“主任，這什麼意思？”
袁堅道：“你自己和楊總說，這是楊總。”
在張桐開口說話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拿出盜賊頭頭的手機給張桐撥打！張桐的手機在牀上，那是鐵牀，不過不是質量非常差那種，反而質量非常好，包括房間的裝修和配套都非常好，意見書裡投訴住宿條件差，那只是大宿舍差，因爲錢都讓單間這些領導宿舍給佔了去，這個問題我還得處理。
把手機拿起來，就看了一眼，張桐已經整個軟在了牀上，手機給贏一搶過去，這時候我才說話道：“爲什麼？公司對你很差？你看你住的宿舍，飲水機、空調，你媽你以爲住旅店呢？”說着我一腳踹過去，踹中張桐的腰部，張桐痛苦地哼了一聲，我纔不管，第二腳又踹過去，最討厭這種吃裡扒外的王八蛋。
最後是袁堅拉住了我，袁堅道：“楊總，你別生氣，爲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讓法律懲治他。”
“行，是你部門的人，我給你面子。”我舒了一口氣，轉而對贏一道，“把他帶到倉庫去。”
贏一嗯了一聲，我隨即轉身就走出去，走的很快，袁堅沒有一起走，他和贏一一起，讓張桐穿上衣服再去，因爲張桐只穿着短褲，而且赤膊。
我回到倉庫，馬玉瓊隨即就把我拉到一邊道：“事情有點麻煩，按照計劃他們現在已經行動完，把貨弄走以後給劉巖打電話彙報，接着劉巖派人把貨接走，我們得把接頭人抓起來，因爲接頭人才有證據劉巖是幕後老闆，而我們如果要抓住接頭人，就得讓這個盜賊頭頭聯繫劉巖，而且還得要把車開出去，還有貨拉出去，這原本沒關係，最慘的是接頭地點都是由劉巖來定的，我們無法提前安排，因爲我們去到的時候接頭人提前一步先到。”
這麼麻煩？我聽着就感覺心涼了一截：“他說的是真話？”
馬玉瓊點頭道：“肯定是，他已經沒有說假話的條件。”
我嘆了一口氣道：“先聯繫劉巖吧，不然劉巖要疑心，這樣對我們想辦法抓接頭人不利，聯繫完我們再想辦法，我們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