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佈局
和東小北說完以後，我對馬玉瓊道：“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更靠近些？”
馬玉瓊道：“我覺得我們在外圍更好，最好是到樹林外面去，近路的方向，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你記得額頭勒紅繩的是我們的人，別揍錯。”
“廢話，我當然記得。”我想了想道，“要不我們解決路口放風的人？給東小北解放三個人回去，這樣他們會更安全些，勝算也要大些。”
馬玉瓊道：“我正有此意，不過你不知道路口有多少個防風的人？關鍵是打暈他們要帶着他們走，否則我們走了他們醒過來跑掉了怎麼辦？”
“這還真是個問題，不過能讓那個隊把工具留下來，繩子、透明膠之類，綁着他們隨便往草堆一扔，然後我們去幫他們忙，到最後纔回去找，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可以考慮，我和東小北說吧！”隨即馬玉瓊用對講機和東小北聯繫，把和我商量好的告訴東小北，花了一分鐘說服東小北，馬玉瓊就關掉對講機的說話功能，對我道，“沒問題，讓我們過去，我們到了以後，把東西留下來給我們，他們才撤退，不過我們要隱秘點，因爲對方有人來了，這還是明裡的，暗裡不知道有沒有，我們一個不小心就要把整個計劃都搞亂。”
我道：“我知道，這就是東小北開始不同意的原因。”
和馬玉瓊商量了一下，一前一後走，我走在前面先出發，慢慢往樹林另一邊走過去，我走的格外小心，儘量沒怎麼發出聲音，而且每走一段路都停一停觀察四周的動靜，沒有發現異樣再繼續走，一直都這麼做，直走到樹林邊，外面已經是泥路了才停下來。
等馬玉瓊到了以後，我隨即用對講機聯繫東小北，把位置報告了一遍，都是一個頻道，大家都能聽見說什麼，所以當我說了四周地形和隔壁的樹木形狀以後，東小北帶來的人就說已經看見我們，其中一個說他帶東西過來匯合。
我和馬玉瓊耐心等待着，過了三分鐘左右，看見泥路對面的雜草堆走出來一個壯實的男人，我有留意着，但一直沒發現對面的雜草堆有響動，直到人出來才知道，如果人不出來，肯定不知道！當然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東小北這些人非常厲害，在雜草堆裡爬行，聲音都不大。
我揮了揮手，壯實的男人隨即走過來把一個黑色袋子放下，然後指着泥路的盡頭道：“那邊大概八十米左右就是路口，有兩個人，車要從哪兒進來，然後或許其中一個會跟車進去，留下一個望風，他們搞盜竊雖然很專業，但不是兵，不是練家子，容易對付，就是速度的問題，因爲他們也有對講機，要以最快的速度制服。”
我點頭道：“行，我們肯定能搞定。”
“袋子裡有鋼釘板，車進去以後，你們搞定人以後就要在路面上拉開來，防止車出去。”
“還有麼？”
“沒有了，這就是我們的任務，負責外圍。”
馬玉瓊插話道：“那你去幫東小北吧，這兒我們搞定，我們抓漏網之魚，如果有跑出來的你們可以不追，我們搞定。”
這個壯實的男人很隱秘地走了，忽然東小北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到耳朵：“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他們也有對講機，我們沒有干擾設備，如果他們的老闆在外面，或者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雖然看不見這兒，但用對講機聯繫，我們即便抓完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大用處，肯定在我們全部抓完之前他們會用對講機聯繫外面。”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如果劉巖真在附近呢？知道了還不跑？就算不跑都會千方百計毀滅證據吧？給他時間不行，哪怕毀滅不了證據，都會添別的麻煩。不過事已至此好像沒有辦法去避免，我只能告訴東小北放心去幹，這個問題不用考慮。
對講機沒有了聲音，馬玉瓊問我：“你覺得對方的老闆會不會拿對講機在附近？”
我搖頭道：“我不知道，其實這個問題無法避免，就算沒有對講機，有手機吧？發個短信要多久？就打兩個字，出事，東小北能幾秒鐘就控制完所有人？不可能。”
“這個你就錯了，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聯繫老闆，他們只會有一個頭和上面聯繫，否則人人都知道老闆是誰，那不很危險嗎？所以只要以最快速度控制住這兒的頭，就會安全許多，反正東小北肯定能做到這一點，找他們這兒的頭不困難，如果他們用對講機和老闆聯繫，則人人都可以聯繫，老闆聽着他們的動靜，只要有一個人說出事，他們老闆就能立刻接收到。”
“沒辦法，準備時間不充足，計劃不了那麼周密。”我嘆了一口氣，“其實不怕，我們只要控制住這兒的頭，他們跑不掉。”
“但願如此。”
“我們還是趕緊靠過去，八十米啊！”
“我們走樹林，然後再爬出去，這樣要安全些。”
我覺得馬玉瓊說的有道理，所以答應下來，這次是餓哦跟着馬玉瓊走，袋子由馬玉瓊提。
走近了六十米左右，我和馬玉瓊停下來，然後慢慢又走了十米，才悄悄爬到靠近路邊的草堆裡，往外面看。外面的路口確實有兩個人，都蹲着，抽着煙，在左右張望。馬玉瓊道：“等下如果他們真的一個人跟車進去，另外一個人留下，我負責對付人，你負責鋪鋼釘板，速度要快，鋪完繼續藏起來。”
我嗯了一聲道：“你自己小心。”
“呵呵，就對付一個人而已，而且還不是練家子，這完全沒有難度好吧？”
我無語，馬玉瓊竟然有飄飄然的時候，少見。
時間一分分過去，這次對方行動的時間顯然要晚些，到一點鐘纔看見貨車燈光，有貨車開進來，車廂裡面有多少人，不知道，看不見，但能看見路口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上了車，真的就留下一個繼續望風。看着貨車開進來，燈光還非常強烈，我和馬玉瓊趴在草堆裡動都不動一下，等車子過去了纔起來。
馬玉瓊道：“媽的，這地方蚊子真多，滿手都是包，你繼續吧，我去搞定那個傢伙。”
我道：“不急，車剛來，還得拍攝他們盜竊的過程，你要是現在去，搞不好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我不會吧？”
“我相信你不會，但做了那麼多努力，只有有百份之一失敗的機會都不能去嘗試，不然你問問東小北同意不？”
馬玉瓊沒有問，接受了我的建議，繼續等待，那會車聲已經沒有，很顯然貨車已經到達目的地。我和馬玉瓊耐心等待着，過了有五六分鐘，東小北的聲音在耳塞裡響起來：“他們已經開始，我在拍攝，效果還算不錯，這個攝像機的質量非常好。”
我道：“廢話，這是電視臺專用的機器。”
東小北道：“我錄十五分鐘，等他們搬東西消耗了一半體力，我們立刻出擊，一鼓作氣搞定他們。大家都聽着，必須百份之一百要聽帶隊的話，不能私自行動，更不能衝動，做好計劃以內的事情纔去做計劃以外的事情，否則如果行動失敗了，要追究責任。”
東小北的話對所有人說，連續就有許多人做出迴應，組織性很不錯，我非常滿意。如果這事是我，甚至加上贏一、林天年來辦都會感覺非常吃力，不一定能安排好。反正有了東小北指揮，我對抓住對方所有人非常有把握，唯一擔憂的是他們背後的老闆會不會也用對講機？其實可能性不太高，誰願意在附近？
如果真是劉巖，躲的遠遠的還來不及，用電話遙控，開始行動掌握一下，結束行動收匯報就行，何必自己忙？還有就是已經偷過那麼多次都沒有出意外，膽子肯定壯的很大，不會那麼小心翼翼。
東小北又道：“大家都看見沒有？那個鴨舌帽反着戴靠着車頭抽菸的就是頭，等下第一個抓他，而且以最快速度，不要讓他有打電話的時間，無論他走那一邊都第一時間電暈他，然後搜手機，不要摔壞，給我，再然後把他綁起來，還是那句話話，要快，因爲對方人也多，我們人手不是十分充足。”
我道：“他們有多少個人？”
東小北道：“暫時發現十四個，包括你那邊那個。”
我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我們有武器，而且是十九個。”
東小北道：“圍牆裡面進去了三個，內應有多少個我不知道，就是這批專業的小偷有十四個。”
我想了想道：“是不是贏一在裡面？贏一你說話，裡面有多少內應？”
贏一道：“暫時還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中間在活動的，他們用作業車拉貨，他媽的，真猖狂啊。至於裡面倉庫有多少個人，我不知道，沒有都不一定，他們進來就直接推門進倉庫，倉庫都沒有鎖。”
我繼續問：“四周有人不？”
“沒，很安靜，保安都不過來巡邏，十二點前還有過來，他們應該是知道吧？”
“肯定知道，所以你那邊一空出來就要控制安保，直接弄暈，否則他們會聯繫他們老闆都不一定，要避免這個問題發生。”
贏一說好。
沒有人再說話，因爲時間已經開始接近，就等待着東小北下命令行動，然後大家以最快速度制服已經確認的目標。而這等待的時間是緊張的，包括我都緊張，很緊張，因爲可以這麼說，我在生產部能不能混的順利就看今晚這個行動順順利，如果順利，順藤摸瓜能揪出不少人，清理不少人，而且能獲得絕大部份人支持，畢竟人都是眼紅的，尤其下面的小員工，看領導狼狽爲奸弄了那麼多錢，巴不得他們死，所以只能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