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輸什麼？
這算是都解釋過去了麼？想着這個問題，我把喬楠迎過去坐在張婕身邊，然後給喬楠倒了一杯水，這待遇還是第一次，平常都是喬楠自己伺候自己，還順帶伺候我，所以喬楠那眼神很明顯在對我道：我是沾了張婕的光，不然我就是渴死了你都不會給我倒水。
我避開喬楠的目光，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面，正想着說點什麼，張婕的手機又響起來，是白胖子的來電，我別提多高興，露出笑容對喬楠道：“喬楠，你要完了、要輸了……”
喬楠啊了一聲：“輸什麼？”
“很快你就要知道。”我轉向張婕道，“白總肯定說考慮過可以免費提供場地，然後說一大堆好話拉攏你，讓你介紹生意夥伴什麼之類，你說沒有問題，問他天鴻集團的年會要不要？那是超級大公司，你可以幫忙聯繫，反正就是表現出一個好的態度，但不要立刻答應，要推託，迫不得已接受，然後你說你要出國，讓個朋友去找他處理。”
張婕嗯了一聲，隨即接電話，打開揚聲器。
我坐在遠處對着喬楠微笑，聽着張婕和白胖子交流。張婕這人很會執行命令，完全依照我的意思說，當然那要建立在白胖子答應免費提供場地的基礎上！反正這次的場地博弈非常成功，沒有花一分錢就把一個環境優美的場地給拿了過去，掛斷電話，張婕有點崇拜我了，喬楠則哭着臉。
我對喬楠道：“喬楠，你別這個表情，別說想哭，就算你想跳樓，你都得把你輸給我的先兌現好。”
喬楠還沒有回答，張婕就問：“輸什麼？你們打賭了？”
我道：“對，我和喬楠去找的場地，我說不花錢把場地拿回來，喬楠說不可能，輸了請我去吃霸王餐，就是吃完了跑那一種，不埋單，我先跑，然後我在遠處看着喬楠跑，你要參加不？把你排中間，讓你湊湊熱鬧。”
張婕一臉惡寒，問喬楠道：“這是真的？”
喬楠道：“少聽他胡扯，沒有這樣的事情，就是我需要回答他一個問題而已，那個白癡白總坑爹啊，怎麼這麼白癡有錢都不要？”
張婕道：“他不是不要，而是想在未來要更大的錢，現在他要機會。”
我呵呵笑道：“還是張婕覺悟高，就是這樣，有時候機會就意味着錢，但錢不一定能買來機會，喬楠你明白不？學着吧，吸取教訓下次別和我打賭，否則你還會輸。”
張婕道：“我想問個問題，傳聞你忽悠茶園老闆不要場租費還吃喝玩拿是真實的麼？沒有水份？”
我道：“不然難道還是騙人的？我還給公司拉了生意，其實沒有注水，反而縮了水。”
張婕無語了，不再說話，當然崇拜的更厲害。
喬楠道：“你除了會忽悠人之外還會做什麼？我懶得跟你廢話，搞衛生，完了走人。”
“搞衛生？”張婕疑惑的看着喬楠，“搞什麼衛生？”
日啊日，聰明一世的喬楠竟然糊塗一時說漏了嘴？我真想抽喬楠，不過幸好喬楠很快反應過來道：“還順帶輸了這個事情，你是不是打算幫我忙？”
張婕想了一秒道：“好吧。”
往下的時間，我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裡，抽着煙，看着電視，以及看着手下的這兩個女人給我家忙前僕後在搞衛生，感覺非常特別。我很邪惡的在想，要是能娶兩個老婆，同時兩個老婆都很和睦，那該多美妙和幸福。就好像現在這種狀況，相互協助幹活，速度快，質量高，中間還能聊天，相互間都不顯得悶。
在牀上的時候會更美妙，這邊在如火如荼，那邊還有觀戰的、助戰的，推屁股的，幫忙擡手搬腿配合着做高難度動作的，只是稍微想想都覺得美滿的人神共憤天誅地滅。不過通常太美滿的事情亦只能活在想象中、以及虛幻的夢境裡，而不會真實地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最慘不忍睹的還是，真實發生的往往都事與願違，比如你求神拜佛祈求上天給你掉個林妹妹，通常掉的是狗屎，砸你一腦袋，頂天了你求個景甜，給你下個鳳姐，總結一句話來說，人生就是，讓你看見許多東西，幻想許多東西，能得到的卻寥寥可數。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女人把屋裡屋外每一寸地方都整理了一遍，這個昨天才開始屬於我的家立刻煥然一新，看着非常舒服。而爲了犒勞她們，我請吃飯，地點是喬楠選的小區后街的壽司店，我已經陪喬楠去過一次，不過張婕不介意，我自然沒有意見。
在壽司店坐下，喬楠對張婕道：“剛剛累死累活的，我們得看準了貴的拿。”
張婕點頭道：“好。”
我道：“我無所謂，近來手頭很鬆。”
喬楠道：“那我就把你吃緊了！”
“必須的。”說着，張婕伸手拿了一疊最貴的壽司，真是最貴的，金色的碟子，一疊三塊就二十八元，不過我並不介意，就這兩個小女人撐的扶着牆出去都吃不下五百塊。
我沒怎麼吃，除了不太喜歡吃小日本的東西之外，還因爲剛剛吃完早餐沒多久，我只是看這兩個女人吃，感覺很欣慰，因爲她們好像近來建立起了不錯的友誼，像對姐妹似的，這手下人和睦是件好事，會省心許多。
吃完壽司已經一點鐘，張婕先走，跟喬楠要了兩塊錢坐公交車，等張婕走遠，喬楠對我道：“張婕該不會懷疑吧？”
我道：“你怕什麼？我和你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你不怕。”喬楠翻着白眼道，“如果你不怕，你幹嘛那麼多解釋？你讓張婕自己想不成了麼？這樣更省氣省力。”
“我靠，你真不知好歹，我是男人我怕什麼？我那是爲你解釋，爲你着想，不然我纔不浪費力氣。”看喬楠有發飆要施展亂踩大法的跡象，我轉移了話題道，“對了，你近來是不是和張婕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我覺得你們相處的非常好啊。”
喬楠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我老要和她合作，開始的時候真不習慣，因爲她工作起來特認真，一點錯誤都容不得，我在想如果她是個建築設計師，一層弄錯了她能把十層全部拆掉重來。不過我逐漸發現拋開工作來說她人其實非常好，有義氣。”
“所以人類缺的是發掘美的眼睛，很多東西都很美。當然我要糾正你一點，不要拋開工作來說，工作負責不是一件壞事，眼裡揉不得沙子證明什麼？證明這是個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你要是當了領導你就會喜歡這種人，而不喜歡好像我這種經常招惹麻煩的典型。”
“呵呵，原來你有自知之明，我以爲你不知道呢，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聽進去了！”揮了揮手，喬楠走出兩步，然後才又道，“明天見。”
我道：“慢點走，我給你安排個工作，明天去跟財務報賬拿一萬塊現金，我們中午吃完飯去千燈湖。”
喬楠哦了一聲，繼續走，等她的背影消失，我重新走進壽司店打包了兩大盒壽司，然後回家換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開車往王諾諾家而。
已經好多天沒有理會過一個人孤零零在家養病的王諾諾，這都是因爲近來忙的焦頭爛額的緣故，但和女人講道理永遠都是對牛彈琴，王諾諾纔不會覺得忙是個可原諒的藉口，所以我再不閃亮登場一下，等想登場的時候看見的不是王諾諾的屍體，就是我要被王諾諾整成屍體。我還年輕力壯，關鍵是還沒有完成日夠一百個美女的宏願，這麼快就趕赴黃泉等着每個初一十五吃供奉，不是連上帝都苦個稀里嘩啦嗎？當然我沒有那樣的宏願，只是想營造出一種氣氛和氣勢才那麼比喻，總之就是女人難伺候，尤其是美女難伺候。
兩點鐘，我到了王諾諾家門外，按門鈴，一分鐘不到，門打開一條裂縫，王諾諾出現在裡面，不過立刻又把門給關上。我正疑惑着，這是發脾氣麼？隨即十秒鐘不到門又打開，王諾諾快速往房間走去。我這纔看清楚王諾諾穿的衣服不對勁，有點透明，從後面看沒看見文胸帶，就是說如果從前面看，肯定能看見兩點。
可惜了啊，沒看見，不過王諾諾爲什麼又改變了主意，先讓我進來再去換衣服？難道害怕我誤會暴怒走人？我覺得這樣一回事，頓時來了信心，王諾諾不會生氣。
把壽司放在餐桌上，我把窗簾都拉開，頓時屋子裡充滿陽光。不知道王諾諾幹嘛了，窗簾全部都拉上，弄的屋子裡陰暗無比，這會跟心情有關嗎？王諾諾心情變的很陰暗？悶的麼？我正胡思亂想着，王諾諾已經換過衣服出來，我隨即道：“我給你買了壽司。”
王諾諾哦了一聲，往餐桌那邊走，然後坐下。我則去翻冰箱，想看看裡面是不是很空，結果發現真的很空。
關閉了冰箱，逛了一圈回到沙發坐下，點燃一根菸抽了幾口，我開口道：“諾諾，說句實話你到底多少天沒出過門？”
王諾諾道：“差不多兩三天吧！”
我心裡嘆息，嘴裡道：“你該去曬曬太陽，走一走，運動運動，不然時間長了你會害怕出門，你現在連窗簾都不開了，這不行，不健康，你得讓空氣流通。”
王諾諾又是哦了一聲，吃着壽司，吃的很慢，臉上有笑容，雖然笑的很淺，我還是發現到這麼一個很美麗的事情，她心情應該不陰暗。
等王諾諾吃了一半，我道：“我去超市買點東西，等會回來。”
王諾諾道：“我要吃西餐，而且五點鐘就要吃，我六點鐘要出去，約了朋友。”
我道：“這是好事，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