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
“慕翎？”
“哦！”慕翎終於回過神來，漫不經心的看了楚凡一眼，他清澈的眼眸裡似乎閃爍着什麼，但是應該不屬於她了。她對他輕輕的笑了笑，“我先走了，再見！”
“慕翎，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好，那我出去打個電話。”她刻意忽略傾心的敵意，想走出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場合。
“慕翎，你等一下。”楚凡的助理阿莫也叫住了她。想想，她又想笑了。總是這樣，在不想離開時，沒有人留她；在她迫切的想轉身時，卻是這麼多人喊住她。
“有事嗎？阿莫。”慕翎笑看着他。
他撓撓頭，“下班後我們有個聚會你可以參加嗎？我想謝謝你上次幫我寫的專訪。”
“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傾心說了一句，“不好意思，那是個單位聚會。”
“那明明是……”阿莫還想說什麼，卻又被楚凡打斷了，“阿莫你忘了，那的確是個單位聚會。抱歉，慕翎！”
是嗎？單位聚會！如果是單位聚會，爲什麼身爲社長的助理卻不知道？
“嗯，沒關係。”她堅持着笑了笑。告訴自己：不痛不痛。
突然覺得自己挺虛僞的，卻不想去說破什麼，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阿莫，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別客氣了。”
再看向楚凡時，她用眼神告訴他——
真的是再見了！
然後，她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緊張與急迫，但很快的，他又別過頭去。
他已經選擇了放手，他還能怎樣？爲了君臨，他連慕翎也傷害了……
但不管他心中怎樣想，他總是告訴了慕翎，對於她說的“再見”，他是默認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慕翎。”霜抱着一疊資料朝慕翎走來，經過楚凡的時候說了一句，“很抱歉，楚總，今天晚上的‘單位聚會’請允許我請假。”
“請假？有重要的事嗎？”楚凡關心的問。
“是的。”霜看了慕翎一眼，“今天是慕翎生日，我們姐妹說好即使是天大的事也要放在一邊的，請允許我請假。”
“霜……”慕翎一陣感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一羣姐妹陪着自己，她該欣慰了。至少，她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啊？慕翎……生日？……那，……我准假。”
一句話，楚凡說的似乎很吃力。
他應該記得的，記得今天是慕翎的生日。這些日子以來，他刻意不去想她，什麼也不去想，只要她的臉一出現在他腦海中，他就立刻甩掉，讓自己拼命的忙。
可，還是……
“謝謝楚總！慕翎，我們走吧。”霜挽住她的手臂準備離開。
慕翎擡頭，環視在場所有的人。
“慕翎，生日快樂！”秦揚說。
“生日快樂！”阿莫說。
“生日快樂！”傾心也說。
“慕翎，生日……”“快樂！謝謝！”她不知道，只是‘快樂’兩個字而已，楚凡爲什麼說不出口？但既然他說不出口，她就代替他說吧。反正，他的心意，她收到了。那就這樣吧！
她對大家揚起一個很真心很真心的笑容，一個名叫“祝福”的笑容。“謝謝大家！再見！”
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