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搜索風雲榜前排可見‘魅族M9’幾個字。
熱度很高。
與之相對應的是日日售罄。
提前下定金的人數每日劇增。
相關輿論甚熱，在公共網絡空間上，頗有一種碾壓的聲勢。
無數網民參與圍觀吃瓜。
“真不愧是國產第一的手機，什麼中華酷聯什麼金立波導，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跟女媧系統真是相得益彰，真的可以說是相當強，反正比什麼三星諾基亞摩托好太多了！”
“完全可以挑戰一下iPhone4了！”
“……”
每當這種讚許的聲音一面倒時，就會有人插一句話：
“可惜買不到。”
直接帶偏節奏。
還會引發買到了的跟沒買到的兩批人爭鋒相對。
“一天天的都不用上班上學的嗎？就知道買手機？”
“買不到就買不到，急什麼，又不是以後沒有了！”
“……”
“最看不慣這種起早貪黑就爲了買個手機的人，炫耀什麼！”
“嘿，我有新手機用！”
“……”
輿論越是熱烈，魅族就越是兩難。
一方面魅族不能一口氣把庫存全部放入市場，這會導致後續直接沒貨賣的嚴重後果。
另一方面魅族的合作代工廠一時間也騰不出產能。
所以只能一天放一批貨，控制數量。
畢竟全國有五個城市的專賣店。
之前擔心庫存太多會產生大量積壓，造成嚴重的資金壓力。
這下可好，供遠小於求。
黃秀傑感覺自己頭髮都要愁白了。
因爲更嚴重的後果是……
網上有一種聲音說：魅族這是嫌定價過低，所以故意限量發售，好肥了官方黃牛。
是的。
黃牛黨終於出現了。
比大多數人更有時間，更有精力，更有資本的黃牛出現在了每個有魅族專賣店的城市。
關鍵是線下渠道不可避免會產生黃牛。
甚至有可能是內外勾結。
這種事情也是魅族始料未及的。
財帛動人心啊。
對這款被稱之爲‘國產第一’的手機有購買慾望的人大有人在。
只需要加價400~600塊就能免於去排隊，還送貨上門，許多用戶覺得自己可以。
據不完全統計，第二天是零星的黃牛。
第三天鋪出去的貨起碼有⅓是黃牛出的。
光是第三天，黃牛們轉手就能掙上百萬。
錢黃牛們掙了，罵名全是魅族的。
“剛纔我算了下，光是今天起碼就有2500臺以上的手機是在黃牛手上賣出來的，這一把起碼就是白掙100萬！”
“光是拿下這些貨就需要六七百萬，一般人怎麼可能會做！”
“只能是魅族官方黃牛了！”
“看到銷量火爆，決定定價太低了，就用這種手段？”
“不當人！”
“……”
黃秀傑都被這種言論逼得幾次在網上發言澄清，更是把公司相關負責人懟的狗一樣。
但結果怎樣，黃秀傑自己都沒底。
還是那句話，財帛動人。
每天光是轉一下手就有上百萬的利益，這錢掙得不要太舒服。
“……”
這幾天裡，陳明勇、沈偉、餘大東、雷軍包括方年等人都在作壁上觀。
網上的聲音很駁雜，但各人自有手段分析出自己想要的數據。
比如方年就從女媧實驗室獲得了他想要的數據。
魅族M9如此火爆的因素，不僅僅是因爲魅族M9硬件設計上的出色，也有因爲女媧1.3的緣故。
尤其是使用者，對女媧1.3的稱讚大過手機設計本身。
其實這也算是正常。
畢竟……
硬件是軟件的延伸。
甚至在這份來自於女媧實驗室的報告中，方年還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內容：
如果隨便組裝一臺直板大屏手機，裝個女媧1.3加價賣會怎樣？
陸薇語也關注了這一點，跟方年說，前沿創新會重點關注。
即便她在這三天時間裡忙得天昏地暗。
也沒影響她對事務的判斷力。
早在週二上午，前沿系通過全國19城大招聘會招滿了所需人才數。
因爲部分高層管理崗位空缺，不僅僅是陸薇語，溫葉、穀雨包括吳伏城都忙得腳不沾地。
偏偏關秋荷更忙，她要面試當康、前沿系的高管，還要兼顧當康的事務，也要分心盯着前沿系。
關秋荷自己都說，得把人掰成十份纔夠用。
主要是，很少有公司像當康或者前沿系那樣，遇到問題直接雷霆手段解決。
像是鵝廠這種治理架構完善的集團，都是徐徐圖之的。
方年隱約記得馬珀利在某個公開場合提到過，鵝廠花了兩年半的時間做了很痛苦的調整，把當初打天下的高管裁掉了一半。
是兩年半，整30個月那麼久！
當康跟前沿系花了多久？
一夜。
而且是極其雷霆的手段，最終還要訴諸法律手段。
順便很直接的鍛鍊了華東政法的前沿社團隊伍。
…………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三點多，酒會約定時間是4點30。
方年特地回君庭換了套商務休閒風格的衣服。
看着陸薇語換上女士商務白色西裝。
方年上下打量一番，提議道：“還有時間，要不要打理一下頭髮？”
“不用了。”陸薇語樂了，“又不是去結婚。”
方年想了想，認同道：“也對，今天是陸總。”
稍頓，方年做出紳士的邀請姿勢道：“走吧，我的陸總。”
“好的，先生。”陸薇語笑着點頭。
開上渣男奔，前往陸家嘴。
另邊廂，溫葉、穀雨、劉惜、吳伏城四人分乘兩輛車已經抵達了環球金融中心。
此外關秋荷的秘書趙茜因爲就在環球金融中心，更是早早的去了93樓。
陸薇語的秘書薛思也提前抵達了環球金融中心。
現場有柏悅的工作人員負責，也不用多操心。
關秋荷今天就在當康辦公，方年跟陸薇語抵達後，三人一同去往93樓。
關秋荷笑着打趣：“難得陸總能這麼正式，哪像方總呦……這麼大佬。”
方年可是連正裝西服都沒穿，更別提打領帶，只是休閒西褲配休閒西服，完全就是商務休閒混搭。
也就是仗着身材好，穿什麼都上身。
陸薇語樂了：“荷姐，今兒放鬆放鬆吧。”
“哼~夫唱婦隨！”關秋荷雖然一直槓不過方年，但從未放棄起釁。
方年一本正經道：“關總吶，今天這種場合你完全可以淡妝出席，絕對豔壓羣芳，可惜了……非要把自己當成是老女人。”
“我！”關秋荷氣得扭過頭去。
好片刻後才說：“我也想，但又學不會方總這麼輕鬆自若也能鎮住場子，只能再練練……”
實在說，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方年這樣，談正事時能讓他人忘記年紀這一茬。
說話間，衆人抵達了93樓。
與歷次來的場景都不一樣。
這一次，整個93樓600平的宴會空間全部利用佈局成爲了雞尾酒會。
柏悅還是蠻專業的。
方年三人一出來就有服務人員過來問詢引導。
雖說沒有邀請函，但也需通報名字，並不影響判斷。
這方面是溫葉跟趙茜的功勞。
溫葉很能領會方年的意思，會適當擴大訪客名單範圍。
反正只要公司名就行。
整個宴會空間都被佈局成了雞尾酒會，原本單獨的南北閣正好就被用作了貴賓休息室。
方年跟關秋荷、陸薇語幾人就在原南閣休息等候。
距離四點半還有一二十分鐘時，就開始有人到了。
溫葉、穀雨、趙茜、薛思四個人負責接待。
第一個到的並不是方年很熟悉的人，是紀源資本的戴強。
接着是黃秀傑跟餘大東幾人。
聽聞消息，方年仨便迎了出去……
位於申城最高樓環球金融中心93樓的宴會廳燈火輝煌，在城市雲端坐擁開闊美景。
悠揚的鋼琴曲悅耳。
侍者來回穿梭。
一排排自助餐點席後有數位廚師服務。
柏悅將奢華二字利用到了極致。
隨着人羣到來，酒會緩緩拉開帷幕。
方年也迎了出來，因爲溫度適中的緣故，他已經脫掉了西服外套。
多少有點道不盡的風流。
“方總！”
黃秀傑眼尖，笑着打了個招呼。
餘大東是第一次見到方年，有那麼片刻的愣神：“方總好，我是菊廠餘大東。”
心中對方年的年輕深表震驚。
“歡迎。”方年微微一笑，彬彬有禮，“感謝餘總賞臉。”
餘大東連道客氣。
方年又給黃秀傑、餘大東等人介紹陸薇語：“陸薇語陸總。”
黃秀傑連道：“陸總好，非常感謝陸總對魅族的關照。”
“……”
“方總，好久不見。”
“數月不見，陳總近來可好？”
“……”
“沈總好……”
“……”
畢竟是發起者，方年輕鬆自如的遊走在到來的賓客中，禮貌的打着招呼。
“尼爾，你說方總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
正招呼着，雷軍跟沈尼爾聯袂到來，雷軍更是直接調侃道。
方年禮貌的跟沈尼爾見禮：“沈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
然後望向雷軍，一本正經道：“哈！這誰，有點忘了！”
“果然，方總掙了錢就忘了舊人吶！”雷軍笑眯眯地道。
方年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笑道：“原來是雷總，看樣子掙大錢了，得空關照一下小老弟唄。”
雷軍笑了起來，他可皮不過方年，連道：“方總先忙。”
“……”
來的人比預期中要多一些。
方年還真是有些忙。
邀請名單上的人本來就不少。
當康的一些股東也都邀請了過來。
都是認識方年的。
方年不去接待一下，完全說不過去。
像是美團的王興。
“王總，歡迎歡迎，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王興握着方年的手，感慨道：“沒想到我跟方總會是在這樣的場合見面。”
“是啊，我也沒想到，眨眼過去了半年多。”方年不無感慨道。
他也沒想到，都給美團投了兩波錢了，今天才正式見到王興本人。
“……”
此外，還有邀請名單以外的人，同樣來了不少。
好在方年是早有準備的。
按照柏悅的規劃，整個93樓宴會廳是能容納228人的雞尾酒會。
綽綽有餘。
方年跟關秋荷還有陸薇語仨一同接過接待任務後，溫葉幾人就解放了出來，可以自由活動。
溫葉、穀雨跟角落的劉惜湊在了一起。
“你們有沒有發現，不管來多少人，不管來頭有多大，不管方總在哪，方總都是中心焦點。”
“那是自然，這老些人基本都是看方總跟關總的面子來的，認識關總的都認識方總。”
“……”
“什麼時候能有方總這種排面就好了。”
“就是就是，全場就他一個人穿着休閒襯衣，格外顯眼。”
“……”
劉惜小聲補充了一句：“方總比我們都小，理論上我們可能沒這種機會了。”
“……”
薛思跟趙茜湊在了一起。
“茜姐，你知道方總是什麼人嗎？”
“不是特別清楚，就知道是當康跟前沿的創始人，不負責任何具體事務，但幾乎所有大事務都是他定奪的。”
“怎麼說？”
“就是說這些大人物更認方總的面子。”
“這麼強的嗎？看起來不大啊。”
“我隱約聽說過方總的年紀好像還在上大學。”
“……”
方年當然不知道背後的議論。
沒到四點半，他不好離開接待區。
在禮儀這方面不能隨便讓人挑錯。
名單以外的基本都是投資公司的代表，多數是慕名而來。
“方總，久仰大名，冒昧前來，請多關照，我是……”
“久仰方總大名，請多關照……”
“……”
都是這一類的。
方年應付到位，至少是讓人不挑錯，姿態擺得很低。
“歡迎，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
投資公司的代表們也是不希望錯過一些機會。
要知道全世界的資本都在找合適的投資可能。
方年以前沿天使的名義舉辦招待酒會，自然會有圈內大佬慕名而來。
不夠格的不可能過來硬湊。
因爲……
更大的可能是連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最後高盛資本亞太經理忽然到來，方年都愣了下。
連忙迎了上去：“李總你好，歡迎歡迎。”
李鬆慈微微一笑：“方總，我們又見面了。”
接着又說：“不請自來，方總勿怪。”
方年輕笑道：“李總能來，蓬蓽生輝。”
“……”
李鬆慈是最後一個到的賓客。
不多時就過了四點半。
身爲主人，方年端起酒杯敬了第一杯酒，站在麥克風前，面帶微笑道：“十分感謝各位賞臉，略備薄酒，不成敬意，還望海涵。”
“……”
方年的話語落下後，宴會廳響起清脆的碰杯聲。
衆人共舉酒杯，慶祝此刻。
“……”
方年也沒有浪費這個機會，在第一杯酒後，笑眯眯地道：“我當康和前沿向來以求合作共贏，喜好與各位同行交友，難得大家能坐到一起，還望不吝合作交流。”
“有勞方總搭臺。”
“方總客氣。”
“……”
方年願意把前沿天使的招待酒會開放成合作交流現場，到來的賓客自然不吝感謝。
大家也不傻，正如方年所說，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畢竟不是所有到來的賓客都到了不差錢發展的地步。
要知道連方年都十分缺資金！
而且……
毫不誇張的說，酒會現場起碼到了一多半知名投資人。
不過就在方年打算溜了的時候，有人忽然攛掇。
“方總，要不給我們大傢伙說說您的前沿天使在投資領域的運營策略？”
“對，我們也很好奇方總在投資上屢創奇蹟的妙招。”
“……”
迎着衆人吃瓜的目光，方年想了想，欣然點頭：“好吧，那我就拋磚引玉說兩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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