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腿準備上樓回房。
“等一下,我想跟你說點事。”身後的唐澤彥突然出聲喚住她。
蘭沐星挑了挑眉,回過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好意思,我現在困得很,有什麼以後再說吧。”
她不想再跟這個禍害走太近了,要不然哪天又要被人給算計。
雖然今晚的事,唐澤彥沒有一絲責怪她把徐永美獨自一人丟棄在外的意思,可她的心裡還是覺得不是個味兒。
看着她頭也不回的走上樓,唐澤彥揉了揉額頭,竟然連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看樣子這事是攤大了,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回過頭問羅鈺,“媽,你都跟星星說了些什麼?”
羅鈺攤了攤手,“沒什麼,就是告訴她如何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聽到這話,唐澤彥臉色一白,彷彿看到一隻千年老狐狸在一隻愚蠢呆萌的小白兔面前示範如何偷葡萄。
“媽,你有空還是去跳跳廣場舞吧,實在閒得慌就去旅遊,別盡做這些禍害子孫的事了。”
介於唐澤彥的冷嘲熱諷,羅鈺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說完,抱着衣服上樓。
很快,楊亮那邊有了新的發現,經過順藤摸瓜,警方摸清了車主的信息,發現車主居然是李琦丈夫郭強的胞弟郭建,且是個有前科進過監獄的人員,現經營一家婚紗店。
一時間這個郭建的嫌疑增大。
再接着調查車主在案發期間的行程,發現他家住市內最南,卻在最北租了一套公寓。而最令警方費解的是,這套租公寓也只住了10天,連押金都沒要就退房,退房的時候還把房間打掃的十分乾淨。房東大媽表示:這種事情我租房子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
聽到這話,蘭沐星不由想起此前的蕭嵐一案,頓時有種不祥之感。
然後警察就那套公寓,進行地毯式搜尋,最終在衛生間和牀墊上提取到疑似血跡,但無法證明是否是李紅的。
同時警方又從房東大媽那裡得知,退房時郭建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拉來了另外一個平頭男子,兩個人一起非常迅速的搬好了家。
警察繼續調查,發現這個平頭男子戍建在監獄服刑期間認識的獄友。並且得到消息,這兩個人近期都要去外地。
唐澤彥與楊亮互視一眼,難道這兩人是想畏罪潛逃?
“要不我們先將他們倆人請進派出所進行協查?”楊亮提議着。
唐澤彥搓了搓光潔好看的下巴,微思片刻後點頭,“雖然協查是有時間期限的,但這至少可以爲我們的進一步蒐集證據爭取一些時間,我贊成。”
於戍建與那名平頭男子被請進了派出所。
出人意料的是,平頭男子一進局子就開始不正常發言,說一些什麼:“我做了壞事但是我現在不想說,你打我兩巴掌我就說”的話。而郭建則一言不發的抽着煙。
無論楊亮如何詢問,兩人就是死活一個不說話,一個不說正經話。
協查也是有期限的,除非有證據,否則過了一個時間段就必須放人。如此一來,如果被協查者就是真兇,協查時所詢問的問題無疑就是對方作案後殘留的破綻,那麼對方在被放出去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更徹底銷燬證據,那樣就會讓案子的偵破更加的困難。
最讓楊亮頭大的是,法律有明文規定協查期間是不得對被協查者進行任何形式的非常手段。
“真的,你們不知道,我當時是有多想捧那。要不是小劉拉着我,恐怕我早就揮上去了,媽的,氣死我了!”楊亮一邊大口的喝茶,一邊口水亂濺。
坐在他對面的蘭沐星抻手抺了抺臉上的唾沫星子,眯着眼陰森森的說,“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臉太油,媽的,我早就一拳呼死你了!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亂吧唧嘴!”
被她這麼一恐嚇,楊亮嗆着了,就在他下意識的想將嗆在喉嚨裡的茶水給噴出時,唐澤彥眼明手快的將他的手肘一擡,把他手心裡的茶杯穩穩的扣到了他嘴巴上,害得他因爲嗑着牙而面部扭曲。
凸着圓滾的眼珠子瞪向唐澤彥,卻見他悠閒自得的端着茶杯輕啜,臉上沒有一絲兒的愧疚。“既然是喝茶,當然得文雅,哪能像你那樣隨口亂噴呢?這次就不用感謝我了,以後自己多注意點。”
楊亮突然間覺得蘭沐星跟眼前這小子挺配的,都是隱性暴力鍘爲了不吃眼前虧,他只能咬咬牙,忍了。
“你們都給我動動腦子,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那兩人開口,或者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唐澤彥環視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