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這是第一次被嫌煩,顯然是怔了一下,但是因爲昨晚他是理虧的,所以只能壓着性子,皺着眉頭看着她說了句:“我煩,誰不煩?外邊的那個?”
他還特意的伸手指了指外頭,在這時,電梯到達家的那一層了了,發出一聲‘叮’,隨即電梯門緩緩朝着兩邊滑開。
夏晨曦邁開腿往電梯門口走,只是剛走一步,還被白漠森握住的手傳來一道力,夏晨曦突然被往裡一扯,一頭撞進了白漠森的懷抱裡。
“話還沒說清楚,走什麼走?”說着,把人圈在懷裡。
但在那一瞬間,夏晨曦在白漠森的懷裡聞到了一股香水味,頓時想起小豆丁的話,伸手推着,蠻力掙扎:“你想說什麼?”
“嫌我煩?那誰又不煩啊!”
“都一個特性,煩死了。”夏晨曦說到最後的時候,是咬着脣說的。
白漠森被歸到郭浩坤一類,臉色不怎麼好起來,陰着聲音:“說說我跟他哪裡一樣了?”
“你先放開我。”
“這樣說。”
“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你這樣是霸道。”
這樣的控訴讓白漠森不得不放開她,掙脫出來的夏晨曦頭髮亂蓬蓬,臉因爲掙扎而產生出紅潤,但人卻是喘着氣,她看着他:“哪裡一樣,自己想去。”
說完,轉身踏出電梯了,看着離去的背影,白漠森煩燥的解開領口下的鈕釦,然後手拿着外套,邁步跟去。
回到家,夏晨曦隨即進了臥室,在浴室洗了個手和臉出來了,看着跟進來的白漠森,她倒也平靜下來了,說:“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
說着,去拿自己的枕頭。
“冷靜什麼?”白漠森望着夏晨曦的這一舉動說了一句。
“我們現在都在氣頭,不適合談話,所以先冷靜下來,這裡留給你睡,我去和晨雨睡。”
夏晨曦說完,往臥室門口走去,只是夏晨曦她人還沒到門口,倒是一道人影她還快的到達了門口,他伸手關門,身子往門口一站,完全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讓開,我要出去。”她看着他,語氣也有幾分不耐。
“你睡這兒,我不碰你。”白漠森說。
夏晨曦臉沒什麼表情,白漠森繼續說:“我受傷了,也碰不了你。”
受傷?嘴角那點傷,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嬌氣了?白漠森不讓,她走不了,但是突然她覺的委曲,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看着看着,眼裡有了霧氣,但是不想讓他看到,所以轉身往牀邊走,然後坐在牀頭邊,低着頭,偶爾手擦一下。
白漠森看見夏晨曦眼裡的霧氣時,眉頭擰了起來,然後見人坐在牀頭邊擦淚,更是捏起眉心。
白漠森走到自己的灰色外套前,掏出裡的煙盒,點了一根菸,他站在窗口,吸了好一會兒,但是思緒卻落在夏晨曦身。
“昨晚的事,我不該那樣對你,是我不對,打翻了醋罈子。”白漠森低沉的嗓音有煙濾過的粗啞。
低頭擦淚的夏晨曦突然怔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着站在窗口的人影:“你不是第一次犯了,次老傅總,這次郭浩坤,下次是誰?”
白漠森皺起眉頭,抽菸的動作突然一怔,隨後轉頭,正要說話,但是觸到夏晨曦腥紅的眼時,話又咽回去了,無奈,最後是轉身朝她走來,手的菸蒂按滅在牀頭櫃的菸缸。
“我還不是被你氣成這樣的,你要是不氣我,我能這樣?”
“我氣你什麼?那都是你大男子主義作崇,我自己的事情應該我先自己解決,不能總依靠別人,到時候讓別人來說我的一切都是靠你得來的,我不要。”
“那你跟他抱在一起又是怎麼回事,你來給我說說?”白漠森在她旁邊的牀邊沿坐去,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肩,讓她面對着他。
說到這事,當時她也是一時防不勝防,才讓郭浩坤抱了去,腥紅的眼睛剜着他說:“我是沒防到他會那樣子。”
白漠森一聽,倒也消了幾分氣,看樣子這個女人是被人強抱去的。
“那剛纔呢?三更半夜的你下去跟他見面什麼意思?”
夏晨曦擡眼看白漠森,對他這種計較的性子有些無奈,但還是應了:“因爲害怕再被你看到誤會,我想着趕緊下去把他攆走,而他總是說要幫我,而且各種調查AX,我只是想讓他斷了對我的想法。”
“結果是什麼?”白漠森眯了眯眼睛。
夏晨曦依舊低着頭,喃喃的說:“我一定會找出來證據證明是AX抄襲我的,如果我連自己的東西都保護不了,那我退出這個行業。”
“那如果憑藉你自己的力量,真的調查不出來什麼,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你退出這個行業,那無疑是在承認你抄襲?”他的聲音揚了起來。
夏晨曦再次擡頭,目光篤定:“既然我能這麼有把握地說出這句話來,我相信我夏晨曦一定能解決好這件事情,公司這邊負責協助我好。”
白漠森沉了一下眉,心想着,算自己偷偷在背後幫她,這個笨女人也未必知道,沉默的和夏晨曦對視了幾秒才說:“那先這樣做吧!”
夏晨曦聽到白漠森的話,擡起頭,他竟然也同意?他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她已經有決心,但是對他的反應還是有些不喜歡。
見着夏晨曦一直盯着他,白漠森擡手摸在夏晨曦的臉頰,跳開話題,軟聲哄着:“昨晚是我不對,但是你不要嫌我煩,你知道被一個人嫌煩什麼滋味,很糟心,以後,我也不惹你生氣,但是你也給我跟那些男性保持一段距離,我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知道?”
雖然夏晨曦也不會主動去跟那些男人拉扯,但是聽着這變相的定規紀,心頭不舒服,他要求她,爲什麼自己不自律,於是伸手拍掉他的手。
“自己先做到再說。”
然後起身,只是剛走兩步,夏晨曦被白漠森扯坐在他的大腿,雙手圈住她的細腰:“說說,我怎麼沒做到?”
坐在白漠森身,白漠森身那股味道又突然涌進夏晨曦的鼻尖,嫌棄的皺眉:“你身一股味,很難聞,你先去洗了再說。”
白漠森低頭嗅了嗅,然後似自言自語的複述“一股味,什麼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