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蒼白的笑着,顫巍巍的想要擡起手遞過來什麼,可是擡到一半的時候,無力的錘了下去,她的頭也因爲沒有力氣的支撐而耷拉了下來。
我從她的手中拿過來一塊東西,玉佩。
奶奶曾經給我姐戴着的那塊玉佩。
阿香死了。
死的很突然,很讓人不知所措,我抽噎着,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是恨她的,起碼在五分鐘之前,我真的恨阿香,那時候我還確信,我只是找不到證據指正她而已,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一切都是她在作難。
但現在我才覺得,自己的想法多麼幼稚可笑,我早該想到了,阿香半夜跑到河灘燒紙磕頭,她是爲了把那個布頭娃娃燒燬。
不然在青山縣那天晚上我又怎麼可能平安無事。
她在幫我。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你爲什麼不說出來。”她昨天晚上就說了,只不過我不相信,因爲她活着的時候,我覺得說什麼都顯得狡辯,可在死之前,說這些話,讓我不得不相信了。
房門口,老韓頭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我抱着阿香的屍體在裡屋的地板上哭泣,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阿香?她……。”老韓頭聲音輕微顫抖的說。
“她死了。”我哽咽着,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阿香的身體在逐漸變冷。變的僵硬!我將她放在地板上平躺,擦拭眼淚站起身,這個時候村裡最先發現的人已經找來了村民。
阿香的屍體沒人動,因爲他不是自殺,也沒親人,誰也做不了主,村裡人已經報警了,只不過公安局離村裡有很遠的距離,下午三四點鐘纔到。
警察來現場取證的時候,有專門民警拿着記錄本詢問村民的情況,沒人知道阿香其實沒瘋,但真的沒人知道嗎?
或許,除了我外,還有一個人。
阿香是被毒死的,但誰也想不到,那是什麼毒,因爲在阿香死不久,她的口鼻子就有白色的蟲子蠕動着爬出來。吃的鼓鼓囊囊的,好像這些蟲子把阿香整個內臟都掏空了一般。
有現場的屍檢人員做了檢查,那種毒有屍油的成份,雖然不確定,但可以肯定製作那種毒,其中的一種必需品,就是人熬出出來的屍油。
害死阿香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我說除了我知道阿香沒瘋外,另外一個人,那肯定就是他,或者……她。
並沒有指望民警,我也知道,如今很多當官的就跟上級下來巡檢,上班的老闆來溜達做做樣子是一樣的,除了不威脅自己利益,沒幾個人真正願意管老百姓的死活。
事實也是如此,在阿香的身上沒有得到任何線索,而又根據村民提供阿香有精神病例的症狀,警方初步認定阿香是自殺,詳細的原因要等從阿香身體提出來的樣本取證後才能確認。
一般說這些話後,基本也沒什麼後續工作了,用不着指望考證,反正阿香又沒親戚家人,後續的工作無非就是警察安排村裡人把阿香安葬了。
不過在路過老張叔家門口,見到村裡還有人去世,趕上這一遭,起碼樣子還得做足,警察去詢問了情況,得知了原因。但讓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是在警察打電話求證胖嬸兒周雪芬,原本週雪芬是其他村的,那時候農村還在搞大隊,幾個村的人在一起,也就是那時候老張叔認識的周雪芬,而且周雪芬的村離的還挺遠,叫落葉村。結果警察聯繫派出所調取檔案,給了大家一個很震驚的回答。
周雪芬,也就是老張叔的妻子,胖嬸兒死了,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