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着了。”這條路是回別墅的路。一個孕婦,老跟陌生男人在一起像什麼樣!歐陽廷很有意見,前提也是他不知道她和哪些人在一起,做了什麼事?
還沒有事沒想明白,歐陽廷就接到別墅門口的電話,司徒明靜回來了。
“我到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別墅這邊算偏僻,按道理說她是不擔心一個大男人的,但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擔心。肚子餓的有點不舒服,寶貝,回家了!
門衛室也開着小電車,送司徒明靜回別墅。孕婦這麼大冷天,可別凍着。
謝過對方,明靜邁步走進客廳。沙發上昏黃的檯燈開着,某個黑暗的背影,舒服的讓明靜止不住的嘆氣,走進了廚房,她先去做點吃的。
只聽到越來越遠的聲音,歐陽廷站起身,發現一下子沒了司徒明靜的人。廚房裡傳來動靜,他才知道她去了廚房。餓了找吃的?桌面上有啊,不用去廚房。是爲了不見自己,纔去廚房?你真的想多了!
鍋裡熱了油,明靜放了一碗多的水。水沸了,才下了麪條和雞蛋,還有簡單的西紅柿片、香菇、蔥花。簡單,又美味的麪條。做起來也不費時,5、6分鐘就燒好了。
沒吃晚飯?歐陽廷疑惑,站在門口一會兒,又安靜的走回沙發,他不想司徒明靜知道自己來看過。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吃,歐陽廷擔心她,但是也糾結矛盾自己對她的態度。他也覺得太過反覆。
端着麪條坐在餐桌前,明靜看着他沒變動,是什麼情況?“鍋裡還有一點,你吃嗎?”不吃就浪費了,她不是浪費糧食的人。在有限的條件下,把正餐吃完。
“不吃!”語氣清冷。歐陽廷不能讓她察覺自己的態度。
“噢!”也不是真的失望,明靜低頭吃麪。也沒多想他的回答,自己隨便問問,已經做了餘下的安排。
……“我上樓了!”這會兒,她也沒時間跟歐陽廷說,吃完飯,給徐路發了信息,有些工作的事,她要和他好好談談。
什麼話都沒說,歐陽廷再次站起來,女人已經走了一半臺階,就不問問自己去不去?想起剛纔她吃的晚餐,歐陽廷也沒有再彆扭的計較下午發生的事。跟上她的身後,邁步上樓。
接手市長之職不過多久,徐路以前也知道政府各級部門問題多,卻還沒着手,按照明靜的說法,他心下有了許多思路。要改革不是不可能,卻也要契機,想起市委書記那邊,實權都還在他手裡,要做實事必定要經過他。也不是沒辦法,就是工作上,不可能用威脅的方式。不會維持長久。
說完後,明靜也察覺徐路的沉默和爲難。工商、衛生、各部管理監督部門都有問題。工作體制還是方式,要有人追責,纔會發現問題。明靜不知道的,也是因爲她想的太簡單了。政局並不是外面看到的那樣樂觀,上位者都有政敵,路哥對面站着王書記,他不會輕易鬆口。有時候她就是不喜歡這些算計,纔不願從事父親的職業。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
徐路也沒繼續,他也不用別人擔心,那是他自己的工作。外加工作上的佈局,跟明靜沒有關係,政敵和那些都是他準備入手的工作,他還沒開展已經讓明靜提出來,他也是有慚愧的。
再和路哥說了點私人的事,關於方芳姐和孩子的。上次,兩人一起聊了許多孩子的話題。別人的事,她總覺得幸福環繞,只有她自己身上發生的,卻與衆不同,扯開歐陽廷伸過來的手掌,不知道她還在打電話嘛。眼神不善的瞪了過去。
徐路出了書房,客廳裡方芳還躺在沙發上,吃着零食。電話還未掛斷,他讓老婆跟他繼續聊會兒。
“明靜?”工作方面除了他秘書和下屬,那都是工作時間居多,很少打私人電話。又是工作,又是私人,明靜的可能性最大。公公那邊也是這兩天剛過問他的工作,暫時不會再打過來。他的朋友裡面,也就明靜對工作有獨到見解。
這邊剛聽到方芳姐的聲音,明靜轉了個身,躲開歐陽廷的糾纏,他是真的讓她無語。
聽到輕微的異場動靜,方芳關心的詢問了一下她。不知道明靜在別墅過得好不好?他們兩的感情讓大家憂心。
“沒事!”白眼瞪着歐陽廷,不分場合,部分情況,嘆了口氣,撇開人去了書房。對比她們的幸福生活,明靜有點頭疼,她身邊的男人卻有點不太靠譜。
眼前的女人,站在窗前,撫着肚子看向窗外,話語輕柔,臉上帶着閒淡的笑意。他們隔着很近,卻又像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陌生的沒任何共同點。
明靜似乎察覺到,回頭後入目的是歐陽廷受傷的眼神。她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他委屈個什麼勁。
“說完事情了?”等了許久,歐陽廷倚在門口,他沒想過自己既不能變成她真正的丈夫,也不能轉變成她的家人,就連親人和朋友一列,他也算不上。是不是很諷刺。對任何人都能笑臉相迎,只除了自己這個例外。
“嗯,你有話就說吧。”明靜不會爲剛纔抱歉,過完六個月,這接下來的日子,她要過得更加小心仔細。
“我也沒什麼,司徒明靜,你真的在意這個家嗎?”有他在的家,這個女人或許在家長長輩面前,都是表現的猶如家人和相愛的夫妻,換成兩人的獨處,就變成了一個陌生又不和諧的生人勿近。
шωш★тt kān★¢ ○ “我們之間不是還好嗎?”一路都過來了,明靜已經不管他的事,也不介意他對自己做的事情。他還有什麼不能滿足,愛他是這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實。
“你覺得我們之間好嗎,”對任何一個人都比對自己好,這件事本身就讓誰都不容易接受。“你會當家人一樣在乎我過的好不好,吃的舒不舒服,睡的好不好,還有跟誰在一起?”別人家的老婆,噓寒問暖,查行蹤、問老公朋友,各種招式百出。就是關心老公,想知道他的一切。
明靜一瞬間愣住,就是因爲這個,“家人間的關心吧?我們家人都很信任,也不用過問什麼行蹤。”當初父親工作忙碌,弟弟學習,還有她自己,不問什麼,對方都會自覺開口,能說的、可以說的,也是一個自覺的表現。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又知道我瞭解的家庭生活是什麼樣的?”他是她老公。需要關心,需要老婆的感情投入。而不是各自爲政的工作和家庭生活,他們不是兩個距離的夫妻。
“你想要的我沒有給你?你說的生活,讓我關心你,你自己生活自律,需要我特別關心,還是每天催着你要行程安排。如果你樂意,我配合。”明靜自己身上的工作還有事情,就足夠她忙碌。歐陽廷如果想這樣,她同意。抽時間陪他。
“呵!”還有別的嗎?司徒明靜就會說這些。
“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比如說讓我跟你去公司陪你上班,讓我陪你吃飯。”他樂意就好。明靜笑着說。他也只是在乎他自己的感受,就從沒在乎自己這位孕婦。她挺着六個月的身孕,歐陽廷如果真在意,就不會對她做那麼多事,讓她傷心難受。
“你能正常點說?”他們說的不是一件事。
“將心比心吧,歐陽廷,我們之間都是相互的,你顧慮過我是孕婦了?還是你當我是老婆這樣疼着寵着了?但是我從沒那麼想過,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感情,所以如果你想要那些,我會如你所願,但是感情上,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
算帳算得清楚,歐陽廷冷臉而對,沒有他家人,他以爲有了後母,父親變了,以爲司徒家給他的感覺,讓他溫暖。可是,事情之外,卻還是讓他傷感的。夫妻不是夫妻,家人不是家人。
冷戰一開始,明靜就習慣了,也明白歐陽廷的態度。他是介意,可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跟自己說,要她做到。那是不可能的。
一說到這些問題,歐陽廷也想過她會反駁。這些事實,他們兩個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扯着領帶離開,本就鬆了的領口,這會兒領帶直接被拆卸開來。
看到他要走,明靜不打算挽留,只是家裡的事,得和歐陽廷提前知會一聲。“你等會兒,有些事跟你說,快過年了,給爸和阿姨他們買些新衣服,到時候,合適的話,我們也要買幾套新的。”爸和弟弟的,大男人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她現在要顧着兩個家,自然不能忘了。
“嗯!”聽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歐陽廷該開心的,卻高興不起來。難爲她顧得上禮節。
“就週末,你看着。雖然之前婚禮上東西很多,但是過年還有些別的禮品要備,到時候也免得不夠用!”明靜不知歐陽廷所想,只是禮貌的問她。新婚頭一年,總有些東西是要顧及。
“好!”歐陽廷公司上的事務,自有公關和秘書、助理去解決,他自己很少在意。只不過是一些重要的客戶,他會親自送,或者其他方式問候。既然司徒明靜想參與,他會吩咐助理整理一份出來,讓她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