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哥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嗚嗚嗚嗚~”她扭過臉來,抹了一把淚。 ()
男人看她哭紅的雙眼,絕望的眼神,像受傷的小兔子一樣可憐兮兮。
加她竟這般的相信他,對他吐露最真實的心聲,那憋悶的情緒立刻被化作一灘溫水,再也怒不起來。
從衣袍撕下一縷布料,疊成絲帕大小,遞過去,“別哭了,不值得愛的人忘了吧,南榮千君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他一旦娶了你,定會對你好的。”
夙沙無憂纔不信,“你怎知道他值得託付,他是你的仇家,你爲什麼幫着仇家說話。”
“我……”他語塞。
轉身,看着天的明月,“我猜的,雖然他與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從男人的角度來看,他的人品絕對不壞,因爲一個不輕易的動情的男人一旦動了情,必定會全心全意的去愛,他能給你想要的白頭偕老。”
他此時覺得,不要讓她知道他面具下是誰還挺好,至少以後還可以用“面具哥哥”的身份做她心靈的導師,勸解她把握身邊的幸福。
“真的嗎?”夙沙無憂問道,南榮千君有辣麼好,連仇家都幫着他說話?
她再是問道:“那萬一哪天你報仇殺了他,我豈不是又成了寡婦?不要,我纔不要和他過日子,更何況,我又不喜歡他,他也不過是想要我的靈能而已。”
“我說了你不信,以後,你會慢慢體會到了。”他轉過身微笑的看着她。
反正已經成親了,以後接觸和了解的機會多的是,水滴石穿,不信她發現不了他的好。
夙沙無憂屁股的藥幹了,繫好褲子,扶着樹幹站起來。
道:“面具哥哥,其實吧,你倒是挺像我義兄的,他總能在我危機的時候出現,幫我處理身的傷口,還處處教育我,還想改變我。”
說道此處,到時有些想念王恢弘了,只不過她此次回國都城看似有了榮華富貴,實則卻隨時有可能處於危險之,所以她沒有聯絡王恢弘和林荷花,免得連累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最近怎麼樣了,黑仔怎麼樣了,還有那個有問題的寒梅又在做些什麼。
面具男蹙眉,“你的義兄,也幫你處理過傷口?哪裡的傷?”
是身體的?
還是四肢的?
也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她的身體嗎?
一想到她那完美的身材和如嬰兒般嬌嫩白皙的肌膚被別的男人碰觸,他的心裡竟開始泛酸。
這是她明媒正娶的妻,不管以前她喜歡誰,愛誰,從拜了天地的那一刻起,以後,別的男人想都別想碰她。
“面具哥哥別說這些了,跟你聊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恰巧救了我,咱們很有緣分是不是?”夙沙無憂的眼睛還是紅腫的,卻一副強裝笑臉的樣子。
他好想將她好好摟在懷裡給與溫暖,親吻她臉哭過的痕跡,但此時此地此景都不合時宜。
“哦,我是聽說東方美蓮在這裡,她手有一把銀珠花,那東西性綿,卻可以助人提升體能,並在一切外物刺激的情況下給使用者予保護,我想討了來,沒想到你正與她對戰,所以恰巧救了你。”
夙沙無憂眯了眼睛,“難怪東方美蓮不會遭受到獸魚的攻擊,面具哥哥,我給你說,那銀珠花以前是孫雪倩的,也不知打怎麼到了她的手。你說,這個五公主怎麼會那麼狠心,她推我掉下山崖我也能想得通,可是,她居然連她最愛的男人也死在她手裡。哎,可憐了滅陽,英年早逝,做了獸魚的美食!”
“他沒事,你別擔心。”面具男道:“我趕去救你的時候,恰恰看見幾名身手了得的人,將被獸魚咬傷的公孫太子拖了岸。”
那些個皇子公主出門在外,怎會連個關鍵時刻保護安危的人都沒有,公孫滅陽死不了,最多養幾個月的傷活蹦亂跳了。
夙沙無憂高興的大叫,“真的,太好了,哈哈哈哈,面具哥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不僅僅救了我,還保佑我身邊的人平安無事。要麼你也和我拜把子吧,說不定有你罩着,我以後再也沒有危險了。”
面具男正要回答,“嗖嗖嗖~”林傳來了異動,像是有人在開靠近。
他故作警戒的道:“是南榮王的人來了,我先前發現他們的人在附近,應該是來尋你的,我先走了,記住我的話,嫁了人是新的開始,好好和他過日子。”
“呼~”的一聲,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無邊的黑夜當。
“哎哎哎,面具哥哥,面具哥哥……”夙沙無憂叫都沒叫住,人不見了,“功夫還真好,要不是南榮千君每次出門帶很多人,他肯定將南榮千君給殺了。”
一隊人馬快速的走來,南斌幾步趕到了的夙沙無憂面前的篝火處,“夫人,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嗯,我沒事,你們家主子呢?怎麼沒見人?”夙沙無憂看看人馬裡並沒有南榮千君。
“額……我們家主子內急,稍後到。”南斌解釋道:“夫人,先馬車吧,您在外多日,家老婦人定已經着急了。”
夙沙無憂蹙眉,怎忘了南榮千君還有個疾言厲色的老母。
那日拜堂的時候因爲她彎腰不到位,那老太婆皺眉給她看,足以見得老太婆不是善茬。
對了,還有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兒,據說是南榮千君那植物人妻子生的娃。
從成親那日小傢伙喊得一句“祖母,這女人好漂亮”知道是個鬼靈精。
八成心裡恨不得將她這個名譽的後孃趕出去纔好呢!
但願以後這一老一小不要來找她麻煩,不然她不會給他們留面子。
等回去了,還得找個機會住出去,反正又不打算做真正的夫妻,免得被人拿捏着。
南斌從腰間取出一個羊皮水壺,遞到夙沙無憂面前,“夫人,你渴嗎,這裡有提前準備的葡萄汁,你要不要嚐嚐?”
他家主子說了,要是說是“我家主子給你準備的葡萄汁”,夫人肯定不喝了。
夙沙無憂舔舔嘴角,到是挺渴的,“多謝。”
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還是溫的,整個水壺不久前應該剛剛從熱水缸裡拿出來的。
這南斌該挺會辦事,難怪南榮千君老是帶着他走南闖北。
夙沙無憂鑽進馬車,想到什麼,又撩起車簾,對南斌說道:“以後,沒有你家老婦人和小公子在的時候,別叫我夫人了。”
“那叫什麼?”南斌詫異,難道叫姑奶奶?
“叫我公主。”
南斌頓感發愁,連夫人都不讓叫,根本是不承認她是主子的妻子,看來自家主子的追妻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