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你這是做什麼?”夙沙無憂要阻止,被寒梅拉住。
寒梅說道:“無憂公主有所不知,弘哥自從練了你留下的《魔武傳》以後,雖然武力變得強盛,但時常也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樣子,荷花發現女人的血能讓他醒來以後減輕冒汗體恤的症狀,便每次給他喂她的血喝。”
“那《仙決》他看了麼?”夙沙無憂問道。
寒梅搖搖頭,“他說《仙決》裡要麼有一天裡面沒有字,要麼有一天裡面全是墨汁的黑色,看不懂,沒再看。”
林荷花忍者痛楚,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我不管他練什麼,我只要弘哥哥沒事好。”
夙沙無憂看得懂,這丫頭能夠這樣付出,是愛王恢弘了。
可那書,怎麼會讓王恢弘走火入魔呢?
難道是假的?
“該死的!東蠻鳳後那老東西竟是糊弄我!我去找她算賬!我現在先給公孫滅陽寫信!”她起身要走。
南榮千君叫住,“夫人是懷疑那書假的?”
他站在一邊聽到這兩本書的名字覺得預感不好。
“還有第二種可能嗎?”夙沙無憂反問。
南榮千君搖了搖頭,“東蠻鳳後既然答應你,不會騙你,我覺得這原因,是出在他自己身,不如等他醒來,好好問問知道了。”
他指了指王恢弘。
“南榮王說的有道理。”寒梅道:“我先前也發現弘哥看書的時候總是會想着什麼事情,很不專心。”
“那兩本書呢?”夙沙無憂問道。
她倒要看看這書裡寫的什麼迷惑人心的鬼怪東西!
林荷花道:“原本那書我也要帶來給你看看,究竟哪裡不對勁,可是那日來尋你的路,弘哥哥又發作了,怕他自己會傷到別人,想要投湖自盡,我、寒梅還有黑仔,跳進湖裡救他,等岸的時候,那兩本書已經被泡爛成紙屑,不存在了!”
一提及那日後怕的要命,這是冬天啊,三個人和一隻虎崽兒在冰冷刺骨的湖水裡掙扎,險些都被凍死在裡面呢!
夙沙無憂陷入了沉默。
南楚皇宮。
安陽殿。
安靜優雅的小院被雪化作的水渲染成溼意盎然的靜地。
王媽媽踏着水滴滴的石子小路進了前廳,通過長廊步入內室。
蕭妃因爲孕期的身子越發沉了,而慵懶的靠在牀吃銀耳蓮子羹,見王媽媽神色緊張的進來,“出了什麼事?”
“回娘娘的話,老奴得到消息,無憂公主的義兄王恢弘帶着名叫林荷花和寒梅的兩名女子來到京城,昨晚已經住進了南榮府,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王恢弘呈現異象,傷了南榮府的人,被南榮老夫人趕出南榮府了。”王媽媽撿重點的稟報。
“王恢弘?”蕭妃唸叨,不是曾經帶着她找到夙沙無垢小院的那男子嗎?
她曾經讓他保護女兒,還希望女兒早些被他破身,注入陽剛之氣,女兒可以突破屏障徹底掌握紅靈,到時候連一座山都是能舉起來的。
而反之,女兒很有可能因紅靈融入體內後,因無法掌控其強陽之氣而全身灼燙。
後來再探聽女兒消息是,卻時常見不到這王恢弘的人,女兒也是這輾轉流離的這些日子,一直沒有較大的力量突破,應該還是一直保持着處子之身。
“無妨,只要不影響咱們好,退下吧!”蕭妃繼續吃羹,想到什麼,突然叫道:“王媽媽,你說他呈現異象傷了南榮府的人?”
“是啊!”
“那無憂公主呢?是什麼反應?”蕭妃立刻問道。
王媽媽詫異與蕭妃怎麼前後緊張的表情變化會這麼大,老實的答道:“無憂公主自然是忙前忙後,爲那王恢弘找住處,尋大夫,看得出無憂公主很在乎這位義兄。”
“嘭~”的一聲,蕭妃手的銀質小勺撩在碗裡。
醜兒很在乎王恢弘?
如今赫連少華不肯能被醜兒接受,本以爲醜兒會與那南榮千君日久生情,不能全心護她這做孃的,如今卻又出現一個王恢弘來分散女兒的精力。
那女兒又不能全心保護她不是嗎?
真是討厭!
蕭妃面色陰沉,“王媽媽,本宮不想看見那王恢弘,你知道該怎麼做!”
王媽媽一怔,娘娘爲什麼怎變得越來約不近人情,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但既然娘娘這樣吩咐,必定是有一定的理由吧!
“是,老奴明白。”
蕭妃擡手,“不,你不明白,本宮要的不是意外,而是讓他們之間自相殘殺!”
王媽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蕭妃下牀,披外衣,扭動花瓶底部,“嗡~”的一聲,牆牆壁畫後面的暗格打開。
走進去,七拐八繞躲避機關,來到最裡面的黑色雕塑前。
點燃三根黑色的香,口默唸,“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爲了腹骨肉,我只能這麼做,希望烏仙能一直保佑我蕭檀幽順利產子。”
烏仙是蕭妃供奉的這個純黑色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雕塑,是德天國信奉的神明,傳言其靈魂永遠不滅,只要誠心供奉可以助人心想事成。
只不過德天國較爲封閉,許多事情並不爲外人所知,蕭妃也是別人的幫助下,才請來了烏仙供奉。
不遠處出現一個悄無聲息被打開的地洞,爬出一個人影,來到蕭妃身後,“放心,聽我的話,只要你心誠供奉它,它自然能保佑你女兒一心護佑你,助你順利產子。”
蕭妃回頭,“你來了,你每次都這樣沒有聲音,不怕嚇到我嗎?”
這人陰沉的笑笑,“十六年前您以一人之力鬥搏整個南楚後宮,才安全的帶着憂兒離開,其的魄力和勇氣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得到的,又怎麼被我嚇到?”
蕭妃輕嘆一聲,“那都是以前,如今我還不是要女兒在身邊才能苟且的活着。”
當年年輕執着,憑着頑強不屈的信念與後宮爭寵的人明爭暗鬥,更甚至爲了保住女兒的命而隱匿市井之間十幾年。
可當再次回到皇城,經歷了多次滑胎,和被人逼用女兒的命來作威脅之後,才發現很多事情已經不如當年那般遊刃有餘,執掌人心了,要藉助女兒的力量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