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正是心月公主的畫像,葉念惜見過這位心月公主,是位天仙般的人物,只是驕橫了些。[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字的沒有廣告。]
她的畫像怎會在這裡?
再看心月公主幾個字的下方,是兩行小字,“情定桃花下,相思朝與暮。”
葉啓軒喜歡的是心月公主?
真正的心月公主?
怪不得他對這位冒名頂替的皇后不理不睬。正想着,聽到身後腳步聲,葉念惜轉過身,看到哥哥走了進來。
放下手中畫卷,葉念惜笑臉相迎。
兄妹二人落座,葉念惜讓小蘭將皇后與陳皇妃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以爲葉啓軒會有所觸動,可是他只是揮了下手,“下去,朕要與皇妹說說話。”
於是侍女們都退下,偌大的皇宮裡只有兄妹二人。
葉念惜問他:“你打算如何處置陳皇妃?”
“這件事情,我早就調查清楚,所以纔沒有將皇后打入冷宮,也沒有給她太多懲罰。念惜,我的後宮,你不要插手。”葉啓軒悠閒自在的喝茶。
這下葉念惜不明白了,“既然知道皇后是冤枉的,你爲何要偏袒陳皇妃?”
“朕不喜歡皇后。方纔那畫卷你也該看到了。朕喜歡的是真正的心月公主。她騙了朕,爲何要對她好?”葉啓軒將手中茶碗兒重重放下,火氣上來。
原來如此,葉念惜只覺得阿寧可憐,“皇兄,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念惜,我這輩子只喜歡心月公主一個人,此情不渝。”葉啓軒毫不避諱自己的心意。
葉念惜緩緩喝茶,沒有再勸他。感情的事情中無所謂對與錯,自己不能勉強葉啓軒去喜歡上阿寧。這對於葉啓軒來說也是不公平。
“軒轅諗讓你回車璃國省親,是什麼目的?”葉啓軒問道,不愧是做了皇上的人,心思縝密,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他。
“哪裡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我許久未回來,想念你了。你也知道,他對我很好,自然允許了。”葉念惜沒敢說出來軒轅諗的心思,生怕葉啓軒爲此產生芥蒂。
葉啓軒沒有懷疑自己的妹妹,“那麼軒轅諗對我車璃國有什麼想法沒?”
“紫胤國現在與靖國摩擦不斷,而一旁的寮國也是虎視眈眈,失去了鳳起國這個援手,他當然希望車璃國能夠相助。 []”葉念惜低頭喝茶,眼角餘光看着自己的哥哥。
葉啓軒露出了不經意的笑容,“若是加上我車璃國,紫胤國應該是四面楚歌了。念惜,這一次你不要走了。”
“什麼意思?”葉念惜立即警覺起來,難道軒轅諗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當初他紫胤國滅了我車璃國,父皇母后死於非命,現在正是報仇的好時機。”葉啓軒有些得意。
“哥哥,你忘記了與紫胤國的聯盟了嗎?”葉念惜頓覺心慌。
“那只是權宜之計。爲了復國,我忍了三年,爲了強國,又如何不能委曲求全,與死對頭聯手呢?”葉啓軒毫不忌諱。
葉念惜顏色大變,“哥哥,你真的要攻打紫胤國?”
“是啊,原本我擔心你的安危,現在你正好回來了,這紫胤國我要定了。”葉啓軒斬釘截鐵,他與軒轅諗之間無仇,可是車璃國和紫胤國之間有着深仇大恨。現在正是報仇的好時機,復仇的種子在葉啓軒的心裡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你是我親的哥哥,而他是我的夫君,你讓我如何面對這一切?”葉念惜質問他。
“你當然要站在我這一邊,我要的是紫胤國,我可以饒軒轅諗不死,也可以因爲你放過他!”葉啓軒坦然。
葉念惜踉踉蹌蹌回了房間,急匆匆收拾東西要返回紫胤國時,才發現院落門口已經有侍衛守護,自己走到哪裡都會有侍女跟隨,無法出皇宮。葉啓軒果然將自己留在了宮裡,留在了車璃國。
這事情該如何向軒轅諗交代?葉念惜後悔不迭,看葉啓軒的態度,不滅紫胤國誓不罷休!
車璃國的皇宮裡,葉念惜心急如焚,可是表面仍然平靜如水,很多事情着急也沒用,倒不如伺機尋找辦法,想方設法勸說葉啓軒。
這一日,葉念惜要去找葉啓軒,聽說他去了陳皇妃那裡,想着陳皇妃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自己不便打擾,便走向旁邊皇后寢宮去看望阿寧。
自從被禁足後,阿寧便一直呆在自己寢宮裡舞刀弄劍,倒是不覺得寂寞。遠遠望着她在桃花樹下拿着一杆長槍舞動,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她雖然不是絕美,卻透着一股尋常女子不曾有的堅韌與英氣,她不是花,而是樹!
舞完長槍,又開始弄劍,滿頭是汗也不停歇片刻,如醉如癡。世間女子多寄情於棋琴書畫之間,而她則是沉溺於刀光劍影之中。
阿寧的劍法不如軒轅諗的精妙,也沒有李瑾瑜的凌厲,更多的是乾淨利落,一招一式直來直往,直取人命,沒有優雅的姿勢和完美的劍花,這似乎更適合戰場上廝殺,簡單有效。
葉念惜看的沉迷,一直到阿寧收起長劍,笑着看她:“念惜公主,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看到皇嫂舞劍,讓我心生佩服,真羨慕你有這麼好的身手。”葉念惜同樣笑意盈盈走了上前。
阿寧只是接過溼毛巾擦了一下臉,就與葉念惜坐在院子石桌旁,沒有施粉黛的她依然好看,一雙漆黑眸子明亮忽閃着,神采奕奕,“念惜,上次見到你時,你被送到了寮國,聽說你救了我們的太子殿下,於情於理我都該謝謝你。”
“你無須謝我,安宸燁救過我的命,我救他也是應該的。”葉念惜呵呵一笑,“其實啊,安宸燁倒是與我的瑾瑜哥哥有幾分像。”說話間眼睛瞟向阿寧。
阿寧的笑容一僵,果然對李瑾瑜這名字有些過敏,葉念惜繼續道:“我自幼與瑾瑜哥哥最親近,可惜他英年早逝。”
“我早聽說念惜公主與李瑾瑜將軍自幼青梅竹馬,天生一對。可惜了。”阿寧嘆了一口氣。
葉念惜故作驚訝,“你也知道瑾瑜哥哥?”
“如何不知道呢?我還與他見過一面。”阿寧心直口快,並不想隱瞞什麼。
葉念惜恍然大悟,“你們認識?”
“也不算是認識。那一年我和心月公主外出遊玩,到了虎頭山附近,遇到了你的皇兄和李瑾瑜將軍。我佩服他武雙全,是位謙謙公子。”提及李瑾瑜,阿寧的眼睛溫柔起來,彷彿看到了那位溫潤如玉的公子,在暮暮之色中如一縷清風吹拂而來。
“你喜歡他?”葉念惜終於明白了其中因由。
“我只是欣賞他而已。”阿寧糾正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葉念惜哪裡相信她所謂的欣賞裡沒有愛慕之意?
湊到她面前,“阿寧,給我講講你們相遇的事情唄?作爲回報,我也可以給你講講瑾瑜哥哥的事情。要知道,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阿寧十分爽快,“那時我不過十六七歲,正是貪玩的時候,心月公主說要出宮去玩兒,我便陪着她一起去遊山玩水,一路上十分愜意。那日行走到虎頭山附近,看到幾個人擡着個袋子鬼鬼祟祟,我便起了疑心,跟在身後,一直到河畔邊上,那幾個人洗臉喝水,打開袋子,我纔看清楚裡面是位年輕公子,就是你的哥哥葉啓軒,當時他昏迷不醒。而那些人是他的手下,說是要拿了他去換賞金。”
小蘭過來稟報:“皇上回宮了。”
葉念惜正聽在興頭上,直接道:“告訴皇上,我在皇后寢宮,晚點兒再去看望他。”催着阿寧繼續講。
阿寧喝了一碗兒涼茶,道:“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車璃國的太子,只覺得這麼好看的一位公子要丟了性命實在可惜,便出手救他,沒想到與那些人剛打起來,便又來了個公子,就是李瑾瑜,他不分青紅皁白便與打了起來。十幾回合就將我擒住,我這才知道他是來救葉啓軒的。我與他解釋,他知道錯怪了我,便向我賠禮道歉。”
說到這裡,阿寧的臉上浮現出嬌羞,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當時他打傷了我,我便要他幫我治傷,他着急送葉啓軒回去,就送給了我一瓶藥膏,他說他是李瑾瑜,就住在虎頭山上,不過他叮囑我不許告訴旁人,於是我連心月公主也沒有說。”
“那後來呢?你去找他了?”葉念惜十分肯定,阿寧喜歡李瑾瑜。只是他們如何錯過了?沒有在一起呢?
“等我返回去找心月公主時,才知道她被虎頭山的人搶走了。我以爲李瑾瑜是劫匪,便上山找他算賬。卻看到他正在訓斥手下人,心月公主安然無恙。自此更加認爲他是一位正人君子。卻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死的淒涼。”阿寧的神情悲傷起來。
其實一直到後來車璃國復國,她才知道李瑾瑜是車璃國的大將軍,一直希望有個機會再見他一面,可是自己駐守寮國北疆,事務繁忙,只是偶爾從旁人口中聽說車璃國李將軍的事情,再也沒有見過他。一直到李瑾瑜的死訊傳來,阿寧在呼呼北風中坐了一宿。
“皇上駕到!”身後傳來一句,兩人同時站起來,只見葉啓軒微微含笑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人,葉念惜和阿寧都是驚訝,安宸燁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