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省那邊撤離的六扇門同僚把卷宗給我帶過來了。”宋雨薇把手邊的那捆卷宗放到林壽麪前的桌子上。
卷宗的數量很多,但是很顯然,宋雨薇都翻閱過,甚至做了記號。
林壽甚至沒有翻越的意思,實際上他的神識已經將這些卷宗全部閱讀完畢,隨後笑道:“哦,那宋女俠可找到兇手是誰了嗎?”
宋雨薇撇了撇嘴,把那捲宗推到林壽麪前說道:“未曾,發生了滅門之案,但是周圍的人卻對那個道士一點有關的印象都沒有。”
“我懷疑那個道士用了法術清除證據。”
說吧,宋雨薇帶着幾絲懷疑的看着林壽。
“宋女俠你不去查你的案子,沒有證據又何苦纏着貧道呢?”林壽一邊說着,一邊悠閒地躺在自己的搖椅上,好不愜意。
造孽啊,怎麼被這個女人給纏上了這半個月以來,天天早晨都要過來串門兒。
同時總是想方設法從自己的口中套話,而且套話的方式還很出其不意,差點兒林壽就着了道了。
林壽都在想要不乾脆承認了算了,但卻又覺得戲弄這個女俠很有趣,如果不打擾自己去花滿樓的話。
當然這個串門只是宋雨薇一廂情願,林壽倒是覺得她記仇,是故意來煩自己的。
“哼,就算那個道士用了法術消除證據,我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宋雨薇也找了一個石凳坐在上邊,直愣愣的看着林壽,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表情的變化。
可惜林壽早就不吃這一套了,還是那幅悠閒的表情,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似的。
林壽突然用視線的餘光看了一眼宋雨薇背後,揮了揮道袍的衣袖說道:“貧道還有要事,就不送女俠了。”
宋雨薇自然不願,她的直覺就是林壽做了這件事,而且得從林壽身上找線索。
可惜她軟磨硬泡的方法也沒用,這纔不情不願地被林壽打發走。
宋雨薇離開之後,林壽纔對着平安居的角落的水井說道:“出來吧。”
角落的水井冒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很快兩道身影就浮現出來,正是阿良和橘子。
阿良首先對着林壽鞠了一躬行禮說道:“老爺,我回來了。”
橘子這時候卻興奮的叫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要不是阿良的陰風託舉着,恐怕早就向林壽撲了過去。
“道士,這次我倆給你抓了一個大傢伙!”
林壽一把拎住橘子的後頸窩,將它甩了甩,然後笑道:“什麼樣的大傢伙值得伱們這麼興奮?”
阿良臉上也露出喜色,不過嘴上卻謙虛的說道:“什麼叫我們倆抓的,明明是老爺給的法寶威力無窮,我倆只是負責搬運一下而已。”
“行了,你倆也別在那兒一唱一和的,有功勞,貧道自然少不了你倆的好處。”林壽將橘子甩到一旁的石桌上,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被林壽看穿的小心思,橘子和阿良這才互相對視一眼,嘿嘿的笑着。
阿良從自己的魂體當中取出了蛟龍紙紮,看到紙紮的模樣,林壽這才挑了挑眉來了些興趣。
“用到了這個東西?看來真是一個大傢伙。”
林壽嘴角微微翹起,伸手勾了勾手指,蛟龍紙紮頓時飛到了他的手中。
拿到手中仔細打量一下眼前的蛟龍紙紮,當初他給出的紙紮更加靈動,並且蛟龍紙紮右側出現了一條閃電狀的痕跡。
回想起說書先生所講述的那個故事,林壽笑笑說道:“居然這麼巧,抓的蛟龍居然是這條?有趣,有趣。”
這時候橘子在一旁抱怨說道:“道士,這條長蟲用尾巴狠狠的扇了我兩下,你要幫我報仇啊!”
阿良在一旁瞪了一橘子一眼,說道:“叫老爺!你被扇都是你自己欠的,活該!”
橘子對着阿良呲了呲嘴,揮舞爪子說道:“阿良,我倆不是一夥的嗎?”
“誰和你一夥,我只聽老爺的!”阿良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
對於阿良過河拆橋的行爲,橘子不滿意的就要撲過去。
林壽卻一把把它抓了過來,揉了揉它肥肥的貓臉。
“放心,你有的是機會報復它。”
橘子這才安分下來,但仍然有一些不滿意的對着阿良咧了咧嘴,後者自然是當做沒看見。
林壽指甲輕輕在蛟龍紙紮的眼睛上一劃,原本沒有靈光的蛟龍頓時變得活靈活現起來。
林壽並沒有真正的給它點上眼睛,僅僅是讓紙張封印的蛟龍敖慶能夠以紙紮的形式動彈幾下和說話而已。
“吼!”
敖慶剛剛回複意識就發出一聲龍吼。
“啪!”
林壽一巴掌拍在這個紙紮敖慶身上,沒好氣地說道:“叫什麼叫,擾民了怎麼辦?”
敖慶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這一巴掌給拍迷糊了,緩了好一陣才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處境,沉聲道:“道長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再怎麼說我曾經也是一河之龍王,何必如此羞辱我。”
林壽不屑的嗤笑一聲,回答道:“作爲一河之龍王,不負責讓領地之內風調雨順,反而盡是興風作浪吃人斷橋的事情,還需要我來羞辱你,你也配嗎?”
“不做這種吃人斷橋興風作浪的事情,我敖慶又怎能得到這第二境界的修爲?還是一輩子被龍宮壓着,永世不得翻身?”敖慶眼中閃過怨毒之色,恨聲說道。
林壽這才略微起了點興趣:“貧道看你能說出點什麼爛俗的花樣?”
敖慶這哪能看不出來,這紙紮蛟龍就是林壽製作出來的法寶。
能輕易的將這等法寶交給旁人,說明眼前這個道士修爲深不可測,敖慶也就熄了反抗的心思,自知死期已到,索性將沉悶在心中數百年的話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龍宮與道門簽署約定,爲神州行雲布雨,可他們高高在上,待在龍宮享受着萬民的香火。”
“而我們這些泥腿子擁有一絲真龍血脈卻要聽命行事,哪怕降雨少了一絲一縷也會被懲戒!”
“輕則被仗打,重則抽筋扒鱗,謹小慎微的做了幾十年反而分不到多少好處,還有丟掉性命的可能。”
“憑什麼本王就得被壓榨?憑什麼他們只是仗着先人的血脈,就能夠高高在上享受敬仰與清福?”
“本王不服氣,憑什麼命運要被血脈決定?我就要化作真龍,哪怕沾上無數鮮血與罪惡,我要讓他們知道,龍王龍子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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