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奇怪,見我的家人怎麼高興成這樣?”任意暗自嘀咕。
吃完飯,一夥人早早散去,明天還有更爲激烈的秀進行,得養精蓄銳。
第二日一早,任爸任媽帶着任心,還有一大幫來吶喊助威的鄰居朋友們,來到了秀場外。任意激動的抱起小心,再與爸爸媽媽相擁在一起,幾個月沒有見面,彼此都非常想念。
擁抱完,互相抹去淚水,她再對着圍觀的親朋好友們微笑招呼:“謝謝,謝謝你們能趕來。”
“別客氣,Grace,你太棒了,昨天的秀我們都看了,好精彩。”
“是啊,太厲害啦。你真是我們的驕傲。”
“對啊,我們也想買那些漂亮的衣服來穿呢,Grace,可不可以給個最優惠價?”
“哈哈哈……”鄰居Susan大媽說完,大夥異口同聲的笑起來。
“呵呵,好啊,你喜歡哪件,我可以免費送給你。”任意開心的承諾,有親人朋友的支持,很感動。
“啊!真的嗎?太好啦,YEAH。”Susan大媽高興的蹦起來。
“我也要,我也要……”好多人也開始起鬨,一時間熱鬧紛紜。
“是真的,嘿嘿,這位是我的助理米汀蘭小姐,這位是秘書Carol小姐,你們可以找她們登記一下。”她順勢給大家互相介紹。
趁大家蜂擁而上圍住米汀蘭她們的功夫,任意將任爸任媽還有任心帶到角落聊天。
“媽媽,你設計的衣服都好漂亮啊,我的同學們都表揚你了呢。”近五歲的小任心,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了不少,她憐愛的親吻着他的臉。
“謝謝你們喜歡喲,媽媽會更加努力的。”她捏捏他的臉頰。
“嗯,我也會努力的,以後像媽媽一樣出色。”小心心握緊拳頭撇開腿,做了個超人加油的姿勢,逗得三個大人都樂了。
“啊,媽媽?Grace,這是你的小孩嗎?”一聲驚呼傳來,是聞訊趕來的蘇北,他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有些事該來的始終要來,躲也躲不掉,任意閉了閉眼,坦然的轉過身迎上去平靜回答:“是啊,蘇總,這是我兒子,他叫Jimmy,來,Jimmy快叫叔叔。”
任心很聽話的叫了聲:“叔叔好。”
“你好,Jimmy,你有中文名嗎?”他驚異中夾着難過又略帶絲欣喜的問,驚異的是她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難過的是難道她剛離開自己就和別人在一起了?欣喜的是,他發現這個小孩長得和自己很相像。
“他的中文名叫陳心。”任意趕緊搶着回答,同時制止想出聲的任心,說出真實名字。
“蘇總,這是我爸爸Terry,這是我媽媽Lisa。爸爸媽媽,這是S&M公司的CEO,蘇北,蘇總,英文名是Leo。”她給雙方互相介紹。
“你們好,伯父伯母。”
“你好,Leo。”
首次見面的三個人,互相微笑問好。
“咦,Jimmy,你爸爸呢?怎麼沒有來?”寒喧完,蘇北再次將頭轉向任心,詢問着,面對眼前脣紅齒白的小孩童,他有抑制不住的親切和喜愛感。
“他去中國了。對了,你和我爸爸長得好像啊。”任意阻擋不及,任心已說出口,雖然她昨晚提醒過父母,可是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她無法教他撒謊。
“哦,是嘛?那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呀?”他對這個問題饒有興趣的打聽,心下暗忖——和我長得像?在中國,難道是葉清哲?!不可能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的人與自己長得像吧?
“他叫Edward,Leo叔叔。”小任心聽到任意的介紹,馬上記住了。
“哦,叔叔是問他的中文名,你知道嗎?”他追問,有答案即將被揭曉得緊張感,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個我不知道。對了,我還有一個親爸爸,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任心稚氣的又泄露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啊,親爸爸?怎麼,你有兩個爸爸?”蘇北更加有興趣,臉上寫滿興奮。
“呃,爸爸,你帶媽媽和Jimmy趕緊進場吧,馬上要開始了,我幫你們安排好了前排的位置,快走吧。”再問下去,估計得穿邦了,任意拉着任心的手往入場口跑,任爸任媽緊跟其後。
剩下蘇北在後面追着喊:“喂,Grace,我們還在聊天呢,你怎麼就跑啦……”
任意聽而不聞,越跑越快,她也知道這樣突然的離開,肯定會加深他的懷疑,可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事實被揭露。還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再找機會給任心講講,否則下次如果再見面,難保他不會越說越多。
第二天的服裝秀,意料之中的又取得了滿堂喝彩,Grace.C成爲了此次服裝週最閃亮的設計師名字。她所代表的S&M公司當然也理所當然的,成爲了最大的贏家。好消息傳回國內,任意接到了無數個致賀的電話。
葉清哲第一個打過來,他的聲音無比的輕脆愉悅:“意,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取得成功的。”
“嗯,謝謝。呵呵,這兩天你過得好嗎?”她開心的回問。
“挺好的,在熟悉公司業務,每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想你們應該也是很忙,所以沒有打電話打擾你。”他十年如一日的溫柔體貼。
“謝謝你,清哲。如果沒有你這些年的支持,我想,我也不會有今天的。”她無比感慨。
“跟我還客氣什麼?對了,你和爸爸媽媽見面了嗎?還有小心。”他想起來問。
“今天見了,他們都還好,小心也長高了。可是……”她猶豫着要不要說出心中擔憂。
“可是什麼?難道對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他馬上細心的的聽出了她的忐忑不安。
“他也見到了小心,並且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派人去調查我們的關係。清哲,我想,是不是應該做些補救措施?”她滿是擔心,如果被蘇北知道真相,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還真難以預測。
“你是說蘇北見到了任心?”他也大吃一驚,不過再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任意回法國舉辦個人秀,怎麼能不讓家人蔘加呢?
“是啊,並且他還問了許多問題,我只好強行分開他們,不讓他問下去。你說,我該怎麼辦?”她似一時間缺了主心骨般,沒了主意。
“嗯,別擔心,先別讓他再見他們吧。等你們完成了服裝週,回來我們好好商量。”他安慰着。
“好,也只能這樣了。”她嘆氣。
“你專心做時裝秀吧,其他的事情我幫你處理。”他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