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徵拄着拄着杖彈跳到她跟前，突然吼道：“你跟葉紹青什麼關係？”
“你說呢？”付子莘見瞞不過，索性也不再遮掩。
“爲什麼？我這麼真心對你！”他扔掉柺杖，雙手牢牢鉗住她的肩膀，聲嘶力竭地問。
她伸直了脖子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昂首對視着他噴火的雙眼：“真心？我讓你去求你姑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你還敢說真心？你對汪曉泉那個傻瓜也說過真心吧？真心了五年，我勾勾指頭，你不就把她甩了？這樣的‘真心’值錢嗎？”
他被付子莘的話打擊得幾乎崩潰，狠命搖着她。他不相信，在自己面前深情款款、溫柔真摯的付子莘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搖晃之中，她本就被扯掉釦子的病號服散脫下來，她肩膀上、鎖骨上、胸脯上的痕跡暴露在他眼前。常徵要瘋了，他難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身子問：“你的身上……”他猛地把她抱在懷裡，問：“你是不是被迫的？子莘，是他強迫你對不對？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曾經他無比憐惜的珍寶，現在傷痕累累。
付子莘厭惡地想把他推開，費了好大力氣也沒成功，冷冷地說：“他強迫又怎麼樣？你敢去找他算賬嗎？你保護得了我嗎？”
我……
常徵的胳膊間沒了力氣，被付子莘毫不費力的一把推開，失去支撐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
付子莘低頭審視着坐在地上又猶豫又害怕又痛苦地看着她的常徵，他那種想恨又不敢恨，想罵又不敢罵，可憐巴巴的神情讓她感到一陣反胃。付子莘奇怪自己怎麼會瞎了眼，當初去攀附這樣一個傢伙。跟葉紹青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好自己及時止損，要是這一棵樹上吊死，下場說不定連汪曉泉都不如。她輕蔑地說：“告訴你，我早就是葉少的人了。他對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他能讓我籤美國的經紀公司，引薦我拜音樂大師爲師，你能給我什麼？”
“可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常徵感覺自己的胸腔裡空蕩蕩的，只剩下疼。
“算了吧，你看上我，還不是我的美貌？要是我比街上的乞丐還醜，你還會對我真心嗎？”
“你說你愛了我五年！難道這五年也是假的？”他呆呆地問。
付子莘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種話你也相信？要不是汪曉泉自己說你有個姑姑是英國知名音樂公司的大股東，我能看上你？五年？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瞅過你？”付子莘越發覺得他可笑又可惡，這真是瀧海財大的研究生畢業？“不過她是真傻，有這麼大的靠山，幹嘛不讓你去用？要是早讓你去搬你姑姑，不是早試出你的真心假意，也不至於被騙。”
常徵羞愧地把頭埋到地下去，曉泉早就知道他姑姑的事情，卻從沒提過一句讓他幫忙的話。
他擡頭問：“你去巴黎，不讓我去你住的地方看你，那時候就跟……是不是？”以前的事情一件件浮上心頭，星星點點的疑惑串聯起明顯的軌跡。常徵，是你自己瞎，怨不得別人。
付子莘俯下身子看他，裸露的香滑肌膚在他眼前晃動，她冷淡地說：“這些事知道得多隻能讓你更看不起自己。”說完起身簡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拎包出去，對地上呆若木雞的常徵一眼也沒多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