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起身徑直上樓,助理先生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因爲身邊有別的人,他還沒有那麼不上道,只不過在上樓梯的同時,兩邊會冒出來屋裡的其他幾位夫人。
一個個都用着一種極爲意味深長的表情瞪着他,讓他心裡有點發毛,尤其是那個三夫人,美豔的眼睛被描摹得特別精緻,只是裡面一閃而過的殺氣,就是讓他覺得很不對勁兒。
可是不論在哪兒人家也是讓他三分,一個女人,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而走在前頭的大夫人,就像一隻高傲的黑天鵝,擡高了下巴,一步一步舉止優雅的走上來。
對於下來的幾個狐媚子,那是完全的視而不見,自從上次在餐桌上完全撕破臉皮,這就是他們成家的常態,夫人之間根本就不會一起交流,一道吃飯的,這個也算延續下來了,但是也都是兩看兩相厭,各自吃各自的。
進了書房過後,大夫人坐在老闆椅上,轉過來望着他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助理先生趕緊低下頭,如實的相,昨天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的說出來,大夫人點點頭,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模樣好像立刻蒼老了好幾歲。
喃喃道:“樑家的勢力足夠的龐大,能夠找到小偉的所在,小偉一定不會出事的,我感覺到小偉一定沒有出事,只要把它找回來,只要他還在,這陳家,就絕對不會到別人的手裡。”
助理先生看到大夫人臉頰上一閃而過的刻骨的恨意,還有巨大的控制慾望,不由得心裡就有點發虛,不過他也只是垂下了眼睛,掩蓋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他只是在陳家的公司裡討口飯吃而已,有些話有些事情,聽到看到就當做沒有聽到,沒有看到。
只是她心裡有點擔心,那位渾身都散發着殺氣的男人,果真就有這個能力,把少爺給找回來嗎?
依據他收集到的訊息,他有一種猜測,少爺也可能就是被意大利黑手黨給拐走了,意大利那邊確實比較複雜。
樑家就算真的是一龐大,但是能夠跑到國外跟別人死磕,然後把少爺給帶回來嗎?
然後他轉念一想,心中有一個更加奇怪的想法,一般人綁架一個重要人物,大多會要錢要物,威脅別人,以達到某種目的,但事實上也被綁架過後,對方沒有要任何東西,這反倒讓他感覺到很奇怪。
室內一片寂靜,然後大夫人揮了揮手說:“你先回公司處理事情吧,這幾天,我會呆在家裡靜候消息,小偉的事情,還有公司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實際上大夫人的身體已經不是很健康,再出去勞累工作,就會加劇病情。
所以實際上,陳氏企業的大多數工作,都是被壓到了助理先生的肩膀上,以前還有帶着陳明偉一起成長的義務,但是現在沒有了,反而輕鬆。
可是那輕鬆也是有限的,現在沒有找到小少爺的法子,他就覺得自己凶多吉少。
助理先生離開了主臥室,沿着螺旋扶梯往下走,就看到三夫人,倚着牆壁,用一種極爲撩人,但是卻又挺自然的姿勢站在哪。
陳助理看那個架勢,腳步就像生了根,好像不想往下走了,可是該面對的同樣要面對,只不過陳助理在給三夫人微微一笑後,準備離去的時候,確定三個人在耳邊問的:“怎麼公司一定要重組了嗎?”
他嚇了一跳,隨即對三夫人說:“這消息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不知道三夫人您從哪聽到的?”
三夫人咯咯一笑,描摹精緻的眼眸裡,亮光閃閃說:“沒有誰讓我聽到,我只是猜測而已,你只要告訴我,我的猜測到底正不正確。”
陳助理推自己的眼鏡,中肯的回答:“我不知道,三夫人不是我,要有意隱瞞,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負責執行,但是不負責設計具體的方案,這些一直都是大夫人來做的。”
一聽到這個話,三夫人臉色就有奇異的扭曲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掩蓋下去,他冷淡的轉開自己的視線,高高的昂起頭揚揚手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
助理先生如蒙大赦,立刻衝出了陳家老宅,跑到自己的車子裡,然後一腳油門就踩進了公司。
他一到公司許多事情全部擱置的全都跑來找他,他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廢寢忘食的。
兢兢業業,一直到下午他的一通電話打過來纔打斷了專注的做工作的助理先生,前臺小姐甜美的聲音問道:“陳助理,這裡有個叫王鑫的人,想來找你。”
陳助理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就趕緊交代,前臺小姐說:“就讓他在下面等我,我馬上下來見他。”
剛纔助理把手裡的東西告一段落後,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他嚇了一跳,沒想到時間過了那麼久,然後趕緊起身,奔下樓梯,到達了前廳樓樓層。
然後他馬不停蹄的出來公司,準備尋找王鑫的聲音,也就兩個小時過去,這小子不會是以爲他是故意耍他的,所以早就跑了吧。
陳助理覺得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爲什麼不馬上下來,現在好了人都找不到了,他也轉身心情沮喪的望向前臺小姐。
而那小姐好像福至心靈,突然伸手往前一指,順着他的視線就找到了,我還在一邊坐着快要睡着的王鑫。
陳經理不由得欣喜的幾步走上前,一巴掌拍到了王大林的肩膀上說:“對不住啊兄弟,剛剛實在是有點緊急的事情,太忙了,我處理完了就來找你了,你別往心裡去好不?”
王鑫趕緊回過神來,用手擦擦,嘴角上趴着流口水的樣子,被別人看到丟盡了臉面,趕緊腆着臉笑着說:“沒事兒,我這也不是無所事事,所以躺在這裡發呆”
陳助理左右看了看,然後還是帶着王大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親自爲他倒了一杯茶過來招待他,最後才問:“你說你已經被解僱了,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有?你是什麼專業的,本科文憑對吧。”
王鑫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心裡有點心虛,但還是回到:“對沒錯。”
“那你想要做什麼工作呢?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陳助理循循善誘,態度非常的和善。
而王鑫也裝作自己苦苦思索的樣子,將自己的條件全部說了出來:“大學本科畢業,工作三年,學計算機的。”
那陳助理望着他點點頭說:“你的學歷還不錯,經驗也夠,人也年輕,爲什麼會被解僱呢?”
王鑫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說:“可能就是理念不符吧,跟部門的主管有點衝突,然後就被陷害解僱了。”
助理點點頭,似乎有點同意他的說法,想了想,然後說:“我們公司也恰巧技術部也有空缺,你要來我們公司上班嗎?”
王鑫自然是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陳經理問一下伸出手拍出來,到他的肩膀上說:“對,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充滿幹勁,等過陣子,你要是真的適應了,你就開始覺得這些都沒什麼了。”
王鑫點點頭,心裡其實慌得不行。
而這個陳助理看起來心眼兒還不壞,對他很是熱情,並且跟他說,如果他好好的發展自己的話,以後還能帶着他一起成長,這就相當於是一種夥伴邀約,而王鑫頗有點受觸動。
但是,差距太大他也不敢輕易有什麼非分之想,只說陳助理親自帶他去人事部進行登記,然後,直接到了技術部,熟悉工作環境。
第二天,王鑫就走馬上任,但是因爲缺少很多實踐的經驗,所以忙的不可開交。
不過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探聽消息,所以,等陳助理把他丟在了技術部去工作過後,他趕緊跑到茶水間,給陸易發了一條短信,意思是一切進展得很順利。
那就在那下就不好過節穿一下,然後打了一排指令過去,並且給他打了一隻興奮劑,如果帶着情報回來,就給他大大的紅包喲。
樑家老宅,男的站在院子裡,看着杜賓犬來來往往,他手裡掂着一塊,生的帶血牛肉,上下墊了點,足有兩三斤重。
那些杜賓犬一個個都餓得眼睛都冒綠光,因爲脖子上的皮帶被自己的主人牽着,所以沒有辦法衝上前來搶奪食物,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哈喇子流了滿地。
樑天川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沒有概念的思維,怎麼樣都想不明白,最後他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手裡的牛排,直接往天空中一拋。
那些杜賓犬,立刻脫了桎梏,直接衝上來,躍到半空中就開始撕咬牛排,等他落地小小一塊牛排,已經被他們像狂犬一樣啃噬得乾淨。
接着手一伸,樑天川又得到了第二塊,這一次,有一個體型最大的杜賓犬,威脅了其他的杜賓犬,自己單獨的佔有着那塊牛肉,別的杜賓犬一旦想要靠近,就會被它從喉嚨裡發出可怕聲響嚇得後退,不敢再輕易靠近了。
而他自己則大快朵頤,身形不可謂不高啊,樑天川看到眼前這一幕,勾脣露出冷酷的笑,把手往前一伸,他的隨從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把懷裡的手槍遞到了樑天川的手裡。
樑天川想也不想直接將槍口黑洞洞的對着那條杜賓犬的眉心,砰的一聲,腦漿四濺,已經倒在地上氣絕了。
他這一聲響可非同小可,別的杜賓犬都被嚇得往後倒退,從嘴裡發出嗚嗚的慘呼,樑天川享受着別的杜賓犬懼怕自己的時刻。
丟開了手槍,從隨從的手裡拿過了,白毛巾擦拭自己的手掌,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情況打聽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明偉到底是被哪方人給擄走了?”
隨從給他點了一根菸,微微有點諂媚道:“老闆,這時間才只過了一天。我們這邊倒是還沒有消息,只能夠查到最後,陳少爺他是消失在法國的。”
樑天川着緊眉頭,聽着耳朵裡前面盈利的回報,心裡漸漸有點煩躁,這麼大個人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除非是用非常手段給囚禁起來了,或者是被養成了奴隸。
樑天川挑眉,心中明白,陳偉那種人絕對不會被養成奴隸,因爲他太有自己的想法。
樑天川敲着憔悴的下巴說:“加快力度搜索,他如果不在這裡,那就去別的地方找,附近的地方,附近的城鎮主要是好看的景點就帶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