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事,我剛剛把他哄睡着了,現在睡得正香呢,上次車禍發生的時候,她和她爸爸坐在同一輛車上,所以什麼事都沒有。”石小暖對薄心涼說。
“嗯,沒事就好了。”薄心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想她家小小了,她現在是真的特別想要出院,可是情況卻不允許。
“相信我,我們回家的日子不會太久的。“凌顥初看出薄心涼的心中所想,在薄心涼的額頭輕吻一下。
艾瑪,這兩人又開始秀恩愛了。
不過還好,她已經不是單身狗了。
“心涼啊,你可千萬要快點好起來,我已經和斜陽說過了,什麼時候你出院了,我就什麼時候和他舉辦婚禮,現在我們兩個人的終身幸福,可就全部都寄託在你身上了。”石小暖拉着薄心涼的手,目光懇切。
突然覺得,她肩膀上的任務好重啊。
怎麼兩個人的終身幸福,就全部落在她身上了?
“你的這個決定,斜陽他同意嗎?”
“你現在救了我的命,就是我們兩個共同的恩人,他還有什麼好不同意的?當然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石小暖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石小暖的婚禮,她因爲病痛沒能參加,那該是多大的遺憾?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好起來的,錯過什麼,也不會錯過你的婚禮。”薄心涼笑着應承下來。
“那心涼你好好休息吧,斜陽剛剛出去給我買東西吃了,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先回去了。”石小暖說完,轉身離開了。
石小暖走了,病房裡就只剩下這一家三口,薄心涼看着凌顥初,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看到了吧,我現在可是任重而道遠,必須要儘快出院的,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快些處理吧,我們遭受的磨難太多了。”
薄心涼的話裡帶着一聲嘆息,凌顥初聽了,莫名有些心疼。
可是凌顥初寬慰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外面的腳步聲就又傳了進來。
這次來的人是肖羅莉。
“薄姐姐,我來看你了。”
肖羅莉拿着一個花籃,擺放在了病房的角落裡,明媚的色彩點綴在穿白色的病房裡,忽然就多了幾分生機。
“怎麼連你也知道我出了車禍的事情?難道我撞個車,真的就這麼轟轟烈烈嗎?”薄心涼自嘲的說着。
“薄姐姐本來就是公衆人物啊,而且這次的車禍,很明顯就有問題,車禍的原因和現狀被人傳的沸沸揚揚,一個比一個說的恐怖,我覺得放心不下,所以就過來看一看。”
不只是她放心不下,還有邵子恩。
只是邵子恩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面對已經看出端倪的薄心涼,所以只能看着肖羅莉名正言順的來看望,然後親自挑一個花籃,按照自己的猜測,選擇一些薄心涼可能會喜歡的花。
真的是全部靠猜,薄心涼的喜好,他根本就一無所知,也無從調查。
看着肖羅莉,薄心涼忽然不輕不重的皺了皺眉。
“我出了車禍的事情,竟然傳的這麼嚴重嗎?”
“網友本來就是這樣的,跟風倒的佔着大多數,人云亦云的人多了,事實的原本真相是怎樣,也就變得模糊起來。”
肖羅莉想要走近仔細看看薄心涼,可是凌顥初還站在病牀邊,她覺得有些尷尬,就只能遠遠的站在一旁了。
“跟風倒多好啊,這樣的特質才萌呢。”薄心涼忽然就笑得眉眼彎彎,“小蘿莉啊,你來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看着薄心涼如花的笑靨,肖羅莉忽然就有些愣神,然後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連一句詢問和質疑都沒有,就這麼答應了。
窗外的暖陽落在薄心涼的肌膚上,她脣角勾起的弧度,美得明媚。
這樣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她找不出理由來拒絕。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在你離開之後,我希望能借你的口,向外界宣稱我的車禍的確很嚴重,不僅渾身上下多處粉碎性骨折,最重要的是,我還毀了容,可我的丈夫卻始終對我不離不棄,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日以繼夜的照顧,伉儷情深。”
“你要我幫你造謠?”肖羅莉皺眉,“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這個問題嘛,我們以後再討論就好了,你剛纔可答應我了,記得不許反悔。”
“好。”肖羅莉輕輕點了點頭,可隨機就想到了什麼事情,有些不情願的皺了皺眉,“那在子恩哪裡,可不可以說實話?他是真的很擔心你,要是我把剛剛那些話告訴他,他肯定會接受不了的。”
這個……
薄心涼看了凌顥初一眼,忽然就覺得有些尷尬了。
“你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全然信任的人。”薄心涼已經儘可能把話說的委婉了。
“謝謝薄姐姐。”肖羅莉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那我就先回去了,姐姐交代給我的事情,我肯定會完成好的。”
看着肖羅莉輕快的步伐,薄心涼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她爲什麼這麼高興?
就應爲她可以把實話告訴邵子恩嗎?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肖羅莉對邵子恩的喜歡。
“該回魂了。”凌顥初在薄心涼的眼前晃了晃,成功的將薄心涼的思緒引了回來。
“怎麼了?”薄心涼挑眉問。
“對外界宣稱你已經毀容,是想挽回我在外界的形象嗎?”
之前有關掌控軍隊的事情,早就已經愈演愈烈,甚至說L集團是在暗地裡做着販賣軍火,走私毒品的買賣。
就差說他*和拐賣兒童了。
所謂三人成虎,有些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的,還不如用另外一件事情來將它掩蓋,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
比如薄心涼說的這個毀容。
女人毀容,那是比男人破產還要恐怖的事情,一個能守着自己毀容的老婆,不離不棄的男人,絕對是一個好男人,更何況還是凌顥初這樣的,有財有貌的好男人。
“當然了,要不是爲了你,我也不至於詛咒我自己毀容,我爲你,簡直是操碎了心啊。”薄心涼臉上帶着痛心疾首的表情。
“委屈你了,我實在是給你拖後腿了。”凌顥初臉上的表情同樣是沉痛不已。
“撲哧!”薄心涼最後還是沒能繃住,直接笑了出來,可是笑着笑着,薄心涼看到了一直在旁邊乖巧不出聲的凌伯赫,表情有些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