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躺下,一直熟睡的薄心涼就又朝着他靠了過來,柔若無骨的雙手攀附在凌顥初精壯的腰身上,額頭還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倒抽了一口冷氣,凌顥初感覺剛剛纔壓下去的火就這麼被薄心涼重新挑起來了。
哪來薄心涼的手,凌顥初覺得實在是不能這麼下去了,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更何況現在躺在他身邊的,還是他心心念唸了五年的小丫頭。
可薄心涼卻不肯讓他就這麼離開,他纔剛剛移動了一小段距離,薄心涼立馬就又湊了上來,臉頰貼在他的脊背上,呼吸輕飄飄的在他肌肉上掃過,明明是有些涼的溫度,卻偏偏讓他感覺燙到不行。
可就是這麼灼燙而撩人的溫度,他還偏偏捨不得鬆手,真是自作孽。
無奈的笑了笑,凌顥初翻過身,重新將薄心涼抱在懷裡,手掌貼在她的腰線上,卻不敢有太多動作。
他怕引火燒身,丫頭現在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等到她醒過來,看到什麼不想看到的場景,非跟他急不可。
像是感覺到了凌顥初的配合,薄心涼睡得越發安穩起來,環在凌顥初腰上的手卻是不曾鬆懈過分毫。
明明這麼依賴他,爲什麼一醒過來,這丫頭就變的一個樣子呢?
這一覺薄心涼睡得愈外安穩,第二天睡醒的時候,甚至超過了她平時的作息時間,可是等她看到躺在她身邊的某個男人,她立馬就不淡定了。
“你怎麼會在這?”薄心涼的語氣只能用驚悚來形容。
“我一直都在這裡,你是失憶了嗎?”凌顥初有些啼笑皆非。
看看這丫頭,還是睡着的時候可愛,一醒過來,立馬像個炸毛的刺蝟,防他就像防就採花賊一樣。
雖然他的確很想當一個採花賊。
薄心涼懊惱地敲了敲額頭,這纔想起來,昨天凌顥初就是睡在這裡的。
可她怎麼就沒有誓死抵抗呢?還好什麼事都沒發生,要真鬧出點什麼幺蛾子,她可就虧大了。
“那現在天亮了,你可以走了。”薄心涼絲毫沒有掩飾她語氣裡的嫌棄。
“你好好看看,我們現在的姿勢,再考慮一下,是誰應該先離開。”
眨了眨眼睛,薄心涼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正掛在凌顥初身上。
真的是掛,如果現在不是躺着,而是站着,她一定像一個樹袋熊掛在樹上一樣,死死抱着凌顥初。
我的天,這簡直不能再驚悚!
匆忙從凌顥初的懷抱裡掙脫,薄心涼這次長了記性,一邊後退,一邊護着自己的衣領,硬是沒讓自己的春光有半點泄露的跡象。
揉了揉額角,凌顥初顯得有些疲憊,被薄心涼這樣死丫頭攪的,硬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薄心涼此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拿起衣服就跑到浴室裡,打開涼水拍在面頰上,臉上的紅暈,卻是怎麼都消退不了。
她是睡着了,不是喝酒斷片,昨天她是怎麼死死抱住凌顥初不肯鬆手的,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立刻記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依賴過一個人,難不成是昨天晚上的懷抱太溫暖,讓她想起媽媽來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薄心涼當時就感覺到一陣惡寒。
把凌顥初當成媽媽來看待,這纔是最驚悚的事情吧?
匆促衝了個澡,薄心涼剛剛推開浴室門,忽然就站在原地不動了,愣了一下,才舉起手遮擋在眼前,剛剛消退的紅暈,又不爭氣的蔓延出來。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一推開門,就能看見一個只穿着平角褲在她房間裡亂晃的男人?
似乎是沒有發現薄心涼,凌顥初依舊非常淡定的尋找着衣服,又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穿好。
聽着那希希索索的聲音,薄心涼有些奇怪,爲什麼她的房間裡,會有凌顥初的衣服。
這麼疑惑着,薄心涼的手指悄悄拉開一條縫,往凌顥初的方向看了一眼。
清晨暖而亮的陽光打在凌顥初線條分明的脊背上,精壯而不賁張的肌肉每一寸都恰到好處,蜜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籠罩下,朦朦朧朧地覆蓋了一層光暈。
這是薄心涼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的後背都能這麼好看。
視線再次飄過去,凌顥初已經要穿褲子了,看到他彎腰的動作,薄心涼忽然不敢再看下去,匆忙將眼睛捂上,想轉身,卻又怕這樣的動靜會驚到凌顥初,咬咬牙,還是隻能站在原地不動。
“臉這麼紅,你是要暈過去了嗎?”凌顥初的聲音裡包含着笑意,“是看到的場面太驚豔了,還是對你男人實在太滿意?”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滿腦子不正經的思想!”薄心涼把手放下來,儘量讓語氣一本正經起來。
可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薄心涼眼底還籠罩着一層霧氣,怎麼看怎麼妖嬈。
忍了一夜的火,忽然在這個時候竄了起來,凌顥初上前一步將薄心涼抵在牆角上,灼熱的吻落了下來,密密匝匝。不給薄心涼喘息的時間。
舌尖被凌顥初吮吸的生疼,隱隱還有些發麻,薄心涼推着凌顥初,低低的嗚咽聲從咽喉裡發出來,像是在抗議。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這時也傳了過來,又給了薄心涼一個堂而皇之拒絕凌顥初的理由。
於光在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凌顥初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別管他。”
“萬一有事呢?”薄心涼依舊不肯放棄抵抗。
“他不會有事的。”
怎麼聽着凌顥初這話裡的意思,他知道是誰給她打的電話?
可沒等薄心涼做出什麼反應,凌顥初的吻就又一次的落了下來,一如既往的火熱而灼燙,不給薄心涼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
等到凌顥初終於肯放開薄心涼,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有人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有些嗔怪的看了凌顥初一眼,薄心涼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脣,不禁懊惱起來。
嘴巴紅成這樣,一看就知道剛剛她和凌顥初做什麼去了,這還怎麼見人啊?
低低的輕笑一聲,凌顥初顯得心情很是愉悅。
“先下去吃飯吧,我洗個澡再下去。”
“沒洗澡就親我,不講衛生!”薄心涼拋下這麼一句沒有殺傷力的話,轉身離開了,腳步匆匆的像是在躲避什麼,關門前還瞪了凌顥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