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暖妻
戴以辰慢慢的拿起筷子,半響後,又問,“你爲什麼不讓我去見她?”
“那個……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她病着,你身體也沒有好,我怕你被感染了。等她的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帶她出去玩,好不好。”白敏佳笑着說,夾着菜就往戴以辰的碗裡放,溫柔的簡直不像樣子。
“那爲什麼不帶她出去看病,也沒見你熬藥給她,我們真的有女兒?要是親生女兒怎麼會就放任着不管,她長得什麼樣,我醒來後就沒有見到過,我都懷疑裡面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女兒。還是你一直都在說謊,一直你都在騙我,剛剛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是我們的仇人。”戴以辰淡淡的看着白敏佳,他看不出有怒氣,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就只是很淡然的看着她。
白敏佳慢慢的放下筷子,輕聲笑了起來,笑的很心碎,很悲傷,“我騙你?我這幾個月來對你的照顧,是騙你的嗎?我四處爲你找藥,我爲的是什麼,我不就是爲了能讓你趕快好起來嗎?你失去記憶是我願意的嗎?你失去記憶了,還把我給忘了,你以爲我願意這樣的嗎?我那麼的愛你,那麼的愛你,真的從來沒有打動過你的心嗎?自從你醒來之後對我都是冷冷淡淡的,難道我爲你做一切都換不來你的一個擁抱,一絲溫柔嗎?我爲你做的所有,所有,都敵不過今天來的你不認識的那些人,說的一些話嗎?你現在就只是認識我,我這個愛你的人,也是你……愛的人,你怎麼能說騙你呢?。”
白敏佳帶淚起身走過去,從側抱着戴以辰。看着白敏佳的淚,戴以辰覺得眼前的兩張臉孔重疊了,跟餘芷末今天那絕美的臉的重疊了,那種璀璨正中,無情折斷梗枝,不俗的美麗中,等待的是無情的凋謝。
戴以辰愣住了,此時此刻他居然想起的是餘芷末的臉,她的眼神。那種像是從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到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悲傷與失望,他能從她的眼神看出來。爲什麼?現在向他真情告白的眼前的白敏佳,可爲什麼他想起卻是餘芷末。
白敏佳俯下頭想要吻下去,漸漸的放大的臉孔,看清了也看明瞭,兩張不同的臉也分開了。頓時醒悟,戴以辰猛地轉過頭去,闊然起身,輕輕地推開白敏佳,說,“我頭有點疼,我先回房了。”
白敏佳一秒的哀傷後,又不失體統的笑着說,“好。”
等戴以辰走進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白敏佳掛在臉上的笑,漸漸的沉了下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千辛萬苦才擠出來的,“我不甘心,你的命是我救的,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我的愛全全的給你,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的心不給也罷,但你這個人我一定要留在我身邊。我得不到的我不會讓別人得到,要不我就親手毀了,餘芷末!她休想。”
夜幕降臨,初春的夜還是很冷,每家每戶都散發着微黃的燈光,偶爾會有幾聲的貓叫,狗叫,這更反襯了民間夜的靜。白敏佳端着飯往一旁的小屋走,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隨着啪的一聲打開了小燈。
她把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嚇醒了正在捲曲身子沉睡中的孩子,她坐直連連後退,警覺的看着白敏佳。
白敏佳走過去,把她拉了過去,解開綁着她的繩子,鬆開她口中的布,冷冷的說,“吃飯。”
凝兒口一被鬆開就要張口喊,不料聲音還沒有出來,就被白敏佳一掌拍了過去,她重重的趴回牀上。白敏佳剛剛那一掌沒有少用力,拍的凝兒眼前金星直冒,暈乎暈乎的,都爬不起來。
白敏佳拽着凝兒的頭髮,硬生生的把她提了起來,凝兒沒有哭,淚忍得不讓它出來。看着她這樣子,白敏佳更加的惱火,大罵。“不要擺出這副德行,我一看你就想起餘芷末那個賤 人,一想到她我就不舒服,我不舒服你也不好受。這都要怪餘芷末,你要怪就怪她吧,是她把你養成像她那裝的可憐樣,來博取同情,奪取別人的一切。我告訴你,我最很恨這樣的人,最恨你們這樣的人……”
白敏佳又毫無憐惜的鬆開自己的手,懸着的凝兒又重重的摔回了牀上。白敏佳在屋裡暴走着,來回的走着,從她的動作上看着出,她現在很憤怒,她開始語無倫次了,“我把你帶回來,幫你取出子彈,治好你的傷,你不但不感激我,還跟我怒眼相識。啊?你也給我臉色?你以爲你是誰啊?”
她伸手拍開了桌子上的飯菜,一聲嘩啦,飯菜濺落一地。等她發泄完了,她就面無表情走了出去。
聽着門被鎖上的聲音,凝兒慢慢的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掉落一地的飯菜前,蹲了下來。盯了它們好一會,才伸手抓起了白飯,放到嘴邊,輕輕的啃着。眼淚一顆顆的落了下來,她想哭卻不敢大聲哭,白敏佳說過不讓她出聲,如果她出聲,那麼她就永遠也見到餘芷末了。
那天在頂層白敏佳把凝兒帶走,本也是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她們從密道里逃到了外面。竟然發現了在河水中漂流的戴以辰,那時,他完全沒有了意識。白敏佳把他拖了上來,不久他們就聽到頭頂上有飛機的聲音。
於是白敏佳把急忙把戴以辰往森林裡拖,沒想到發現了那還沒有被雪封上的洞。白敏佳帶着他們進了洞裡面,當時雪下的很大,他們走過的痕跡,都很快被覆蓋上了。白敏佳也把洞口封上,穿過黑洞,他們來到了這個地方,一直住到現在,直到那洞口無意間被餘芷末發現。
從白敏佳帶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爲了避免凝兒被戴以辰發現,也防止凝兒亂叫,她就把凝兒關着,不讓她出聲,足足三個多月她都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