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暖妻
聽了那個村民這麼說,阿森看着餘芷末微微的後退了幾步。可這對餘芷來說這可不是幾步的距離,這好像是幾十萬米遠,即使近在身邊,她感覺到這距離怎麼就這麼遙不可及了,連他的呼吸都變了味,連身邊空氣中的分子都不一樣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他的確是受傷了,昨天阿敏帶他去醫院檢查。說腦部有血塊,壓到神經,使他視力和記憶都有着影響。可他是視力和記憶有影響但他的辯解能力沒有影響,不會因爲任何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深信不已,沒有懷疑。至今爲止他沒真正的去相信過一個人,甚至阿敏。
餘芷末剛想要開口說什麼,人羣中就傳來了一聲,輕柔的叫喊,“阿森……回家吃飯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像是在看一場即將要爆發的戰爭一樣,都緊張的看着那聲音的源頭。有一個婦女跑了過去,小聲的安慰說,“阿敏,你不要傷心,我們可以見證阿森沒有什麼出軌的行爲,我們都看着,都監督着的。我一看那個女人就一臉的妖精相,剛剛我家那個還留着口水看她,簡直氣死我了,不像你,沒有危險性。”
聲音裡那個叫阿敏的女人,停頓了一下,強忍着什麼,慢慢的說,“阿木嫂你說什麼呢?”
漸漸露出真實臉面的女人,餘芷末越過阿森的看了過去,眼睛不禁的睜的老大。同理可得,那個阿敏,也是同樣的睜大的眼睛看着餘芷末。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同一個問題。
餘芷末萬萬的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阿敏就是白敏佳。她立即鎖住眉頭,看了看阿森慢慢走向白敏佳的背影的。他居然轉頭離她而去,而走向別的女人,別的女人。餘芷末當時就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險些站不住。
白敏佳死死的盯着餘芷末,但現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阿森轉頭看向她的那一秒,她就壓下了她眼中的憎恨和怒意。阿森走進她的時候,她立即溫柔笑了起來,挽着阿森的手臂,手還在他額頭上梳理他的髮絲,說,“辛苦了,你身體還沒有好,不要太累了,我們回家吃飯吧。隔壁大媽給了我們半隻雞,我弄了香菇燉雞肉哦,給你補補身子。”
不知道是她故意這麼說,還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就一直這樣,一切都覺得很自然,沒有一絲的隔閡。白敏佳說話的時候,眼角飄過餘芷末的表情,心裡的挑釁成分就有她自個心裡知道。
旁人聽了這是多麼溫情的畫面,多麼好的一個賢妻,做好飯叫老公回家吃飯。可在餘芷末的眼裡就這麼的刺眼,這麼的撕裂她的心。
阿森也看着白敏佳,淡淡的問着,“你們認識?”
白敏佳一愣,轉而臉就立即沉下了下來,聲音裡的帶着多麼的委屈,多麼哀傷的味道,“就是她,我們纔會成這樣,我們纔會無家可歸,你受傷失憶,視力下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害的,連我們的女兒也是因爲她才變成那樣。”
說着說着,白敏佳的淚就下來了,所有人都向她投着同情的目光,所有人都向餘芷末投着禍害的目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畫面怎麼會這麼的熟悉,這不是在六年前戴以辰帶她去參加戴天徐的生日宴會,她落水自己在一旁獨自傷感,獨自害怕嗎?當時每個人都以一副看戲的眼神看着她。戲虐的看着她溼透的身體,嫉妒的看着她面貌,憎恨的看着她能在戴以辰身邊。各種不同的目光
可今天,她同樣受着這樣的目光,但戴以辰卻沒有在她的身邊。他甚至站在那羣人當中用同樣的眼神看着她,她好想哭,這一刻她好想哭,不爲人,就爲了她自己,就只爲了她自己。
峰迴路轉,時過境遷,他們的情感糾葛了這麼多年,經過了多少他們的才確定了兩人要怎麼怎麼樣,又要怎麼怎麼樣的在一起生活。可現在他卻丟下她,丟下她自己。
餘芷末苦笑着,淚無聲的兩行落下,她腳步不穩的走向現在這個戴以辰。不顧一旁怒瞪她的白敏佳,走到戴以辰眼前,與他帶泥的赤腳,腳尖對腳尖,眼睛不離分毫的看着他,他的眼睛。伸出自己的左手,上面的又他親手戴上的戒指,聲音裡分出有多少的情緒,“你還記的這個嗎?這個是你親自爲我戴上的,我也親手爲你戴上了。”
低下頭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指上沒有任何東西,餘芷末的心裡都涼了,她冷笑了兩聲。
白敏佳憤怒的推開餘芷末,大喝,“你不要在這樣撒謊了,阿森怎會給你戴上戒指,他是我老公,我的。一切都是因爲你,不然我們也不會流落在這裡,都是因爲你,阿森恨你都來不及,他怎麼會爲你戴上戒指。”
餘芷末被白敏佳一推,身體沒有支撐的倒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微微的皺着眉,手護着小腹。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笑着,笑着,聲音是那般的空靈,斯那般的脆弱。
戴以辰的心像是被強行的撕開,那種痛幾乎要讓他窒息。他的手無意識的伸出,卻被白敏佳委屈抱着。戴以辰沒有看她,眼睛從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餘芷末。
這時,有好幾聲焦急的聲音在呼喊着。
“芷末。”
“媽咪。”
“大嫂”
楊憶鬆和洛城,還有餘其軒,帶着人跑了過來,看着餘芷末倒在地上,不由驚慌的跑過去。連忙扶起餘芷末,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戴以辰。
他們現在就只是關心餘芷末有沒有受傷,還是那裡疼。等楊憶鬆憤怒的擡頭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硬生生的把自己即將要出口的話,吞了下去,不慎被口水到。眼中的訝異,不亞於餘芷末的剛剛。
“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