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聲挽救了她的處境,她立即推開他,匆匆去開門。
一開門,一位陌生的女人立足自己的面前,用一種鄙夷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渾身巡視個透!
一身名牌不菲裝扮的唐潔眯起犀利的眸子,直直盯着路筱草的臉蛋,微微皺眉,這個女人的神情貌似在哪裡見過?
她努力回憶卻終究是想不起,隨即冷哼,像她這樣長着大衆臉的女人就是這般庸俗沒有特別之處!
“請問你是?”
筱草不自然的眨眨眼,疑惑問道。
“路小姐,請你交出我的弟弟,否則,我會告你非法扣留我的弟弟!”她挑眉,狠絕的開口。
聽聞大姐的聲音,唐卓僥連忙走過來,俊容上閃現着詫愕,“大姐,你怎麼來了?”
“哼!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大姐?我以爲你被這個女人勾得魂都丟了!”她冷聲怒斥着,目光巡視着路筱草簡陋的房子,鄙夷之光無不顯露。
“把三少爺給我帶回去。”對一旁的路筱草嗤之以鼻,轉身吩咐着緊隨的保鏢。
保鏢上前,爲難的看着唐卓僥陰冷的目光,“少爺,請跟我們回去吧。”
“放手!我還沒有死,不需要你們擡着回去!”他冷下聲,隱忍着心中的怒火。
他的大姐總是用最極端的方式逼迫他就範,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籠中之鳥!
唐卓僥看了眼路筱草,她一直低着頭,逃避他的視線,這讓他覺得難受,只要一個眼神就好,筱草,哪怕是一個願意和他共同抵抗的眼神,一個肯定的微笑,他就有了對抗大姐的動力,可惜,直到他踏出家門,戀戀不捨的回頭,她依舊不願看他一眼。
須臾,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安靜的只剩下她的呼吸。
又是一個家庭複雜的男人,她允許自己再傻一次跳進比火海還恐怖的豪門嗎?
不!她不要置身那樣水深火熱的處境,爲了寶寶,爲了——
心中趟過慌亂的情愫,她不明白心中的失落從何而來,如果要接受唐卓僥,她要去哪裡找那麼多勇氣?
她沒有勇氣面對比火海還恐怖的豪門,她更沒有把握會不會再傻一次?再傷一次?
面對愛情,她選擇的當鴕鳥,不開始新的感情,心就不會再痛,如果沒有動心,對方就不具備傷害她的權利,這一次,她害怕了,她逃避了,因爲她不再是當年那個爲了愛情飛蛾撲火的路筱草。
她以爲唐卓僥離開後,她的生活會恢復以往的平靜,可是,往往不是這樣。
總是在無意間思念他熬煮的湯,她想自己的胃估計被他的手藝收買了,開始一點點出賣自己。
她恍恍惚惚的下班,一走出校門口就兩個黑衣男人上前攔住,“路小姐,請你上車。”
她望向路邊停放的加長型黑色豪華進口車,心中涌現苦澀的笑意。
看這架勢,不用想也知道來者何人,親自找她無非就是警告?或者會用什麼樣的話來羞辱她一番?
她微笑,在尹少棠那裡,你不是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的神功嗎?張敏敏那麼狠毒的話都受了,你還怕什麼?
她如此想着,隨着保鏢走向車子。
她沒有想到,唐卓僥的大姐爲了單獨和她淡淡,包下了整間星巴克。
濃郁的咖啡香氣飄蕩在空氣中,卻無形中籠罩着一種緊張的氛圍。
安靜得連音樂也省略,坐在她對面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着優雅,雖是上了中年,卻保養得如此好,風韻猶存,那張臉蛋上甚至難以尋找一絲皺紋。
幹練的西裝裙,讓她顯得嚴肅。
筱草默默的捧着自己的杯子,心中明白,她要比張敏敏厲害得多。
如此強勢的女人,無形之中就給人一種魄力,如果她是男人,也許會成就一番宏偉大業。
“路小姐是喜歡黑咖啡還是加糖?”唐潔不慢不緊的搖着小湯匙,攪拌着咖啡。
路筱草扯了扯嘴角,“您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不需要問我喜歡什麼。”
唐潔蹙眉,隨即彎起嘴角,“路小姐果然是爽快的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卓僥不是你能攀上的男人,他之所以會跟你在一起,無非就是因爲你長得像他以前的女人。”
她遞上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唐卓僥親密 的相擁,身穿潔白的裙子,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這是卓僥的前女友,他之所以找你,無非是因爲你長得像她!你只是一個替身。”唐潔指着照片上的女人,一字一句的告訴她。
筱草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微微眯起眸子,這個女人竟然會讓她覺得似曾相識,仿若在哪裡見過?
她只是一個替身?心莫名的失落,浮起些許的苦澀。
原來如此,他的深情,他的告白都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和她長得像的女人穆婷婷。
“你大可不用擔心,我們根本沒有什麼,以後更不會有什麼。”她隱忍着心頭的酸楚,低頭說着。
“是嗎?你能保證不對卓僥有半點妄想之心?”唐潔端起咖啡杯,輕抿了小口。
“我的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你要是對卓僥不放手,我會讓你變成第二個穆婷婷,永遠也回不到N城!”
狠絕的警告歷歷在耳,筱草擡眸對視着她眼中的陰冷,覺得哆嗦。
她不知道穆婷婷的結局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只是嫁給別人這麼簡單?唐潔的目光讓她感到莫大的害怕。
咖啡廳入口,身穿着銀灰色西裝的蕭允宸,筆直的邁步過來,一把抓起路筱草的手,將她從座位上帶離。“唐姐,我想你並不需要警告筱草,她不會對卓僥有別的想法。”
筱草愣然,眨眨眼,詫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蕭允宸。
“允宸?”唐潔詫異的挑眉。